这番话对于其他人来说倒没什么,但是对于凯撒和他的战士们来说却是另外一种鼓舞。
凯撒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即将滴落的泪水,然后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荆棘,荆棘。”
有了他的带领,三十多人的队伍喊出来上百人的气势,说实话那场面挺感染人的,弄的就连我都想跟着一起喊来着。
可有振奋人心的就有添堵的,任何时候这两者都是并存的,在凯撒和他的战士们大肆地喊着荆棘佣兵团的名字的时候,血镰颇为不屑地开始用脚尖摆弄着地上的石子。
处理完新加入佣兵团的事情,我这才重新转向战斧和血镰,这会儿脸上那和颜悦色的表情已经换成了严肃庄重。
哪怕是战斧也感到了一种威压,至于血镰这家伙虽然假装镇定,可实际上心里也没来由的开始打起了鼓,可这家伙在心里尽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能够管的了他的。
“首先我要对你们两支队伍的能力给予肯定,你们圆满地完成了我分派给你们的任务,这点是很重要的,但是其中有些细节我并不是很满意。”说完这句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这算是我给他们两个最后的心里准备时间吧。
战斧的表现我很满意,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了,可血镰这家伙却突然直起腰板仰着头死死地盯着我,看他那意思应该是想看看我到底会怎么评判他的这次战斗。
“首先,先说说酋长佣兵团,虽然有斥候的帮助,但你们中队未免也太没有紧张感了,行军速度慢不说,就连态度也不端正,你们是去打仗的,不是去郊游的,拜托你们有点急促感好不好。”
早在回团部的时候,万企就交待过战斧,告诉他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让酋长佣兵团的兄弟们都规规矩矩地,千万不要有顶嘴之类的行为,当时战斧还不以为意,但他还是依照万企所交待,把命令传达了下去,故而在此刻即便我说的再难听,酋长佣兵团的战士们也没有一个面红耳赤站出来反驳我的。
不但没有反驳的,相反战斧还很虚心地接受了我的批评,在认为我说完之际,他快速扬起头,态度很是坚决的对我说道:“战斧记住团长的教诲了,请放心,我一定会改正,不会再让类似事件发生,如果再有下次,您就直接撤我的职。”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这是你说的,真要有下次,千万别怪我不留情面!”
酋长的事儿算是了了,接下来就要说曙光佣兵团了,当我转过身子正面对着那些战士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竟都低下了头,那样子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担心被长辈和老师教育。
说真的我并不想说曙光佣兵团的这些战士,毕竟命令是血镰下的,他们只是服从而已,从这一点上他们没有任何错误,但整件事却是大错特错。
“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误吗?”对于曙光佣兵团我并没有直接指出错误,因为我想看看血镰到底有没有悔改之意或者有没有自检的觉悟。
可这哥们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别说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了,此刻血镰的脸上竟然洋溢起了一丝笑意,那笑容里包含着得意、兴奋当然也有着不屑和无所谓的神情。
“咱好好的算算哈,第一不相信队友,斥候队已经帮你们选择了最佳路线,为何你们不走,反而选择危险程度高的路线,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能飞檐走壁啊,真有这本事还当什么佣兵啊,直接去当江洋大盗或者去做特技演员,我敢保证那得到的薪水肯定比这多多了。”
虽然不屑虽然不怕,但我依旧以为血镰不会还嘴,可这家伙还真是不管不顾,直接向前迈了一步。
“虽然路线危险了些,但我们却节省了时间,而且没有耽误进攻的工作,这应该不算什么错误吧,反而您应该好好鼓励我们一番吧。”
真没想到血镰会这么说,一时我愣在了那,不过下一秒钟我整个人便再次改变了气息,一股愤怒地威压从我身上散发了出去,离我较近的一些人甚至能够从中读出一种杀气,于是他们谨慎地向后退了几步,在觉得能够适应我的威压后这才停下了脚步。
“把他们推上来!”
随着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响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水柔还有另外一名兄弟各推着一个人从不远处的营房里走了出来,更为醒目的是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捧着一个罐子。
那一刻曙光佣兵团战士们的头垂的更低了,那两个人他们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不正是他们把他们抛弃在野外了吗,至于那个罐子他们也联想到了。
“对于这个我想问问奇卡你该如何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我们怎么用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我们胜利了,杀的对方片甲不留”
“好一个片甲不留,我想问问你,人性被你放在了哪里,生死又被你放在了哪里!”我大声地质问着血镰,希望在我这几声怒吼后能让他有点悔悟。
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血镰不但没有悔悟,相反态度比之前更加嚣张,他向前赶了几步然后迎着我大声回应道:“人性,但凡身处战场的人,都已经把这东西给藏起来了,因为在战场上只要你还保留着人性,那就意味着你没有真正地融入到战场中去,那也就意味着危险时刻伴随在你的左右,稍有不慎甚至因为你口中所谓的人性而丢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