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则消息再度传遍了北平,让整个北平震惊:盐商赵万贯死了,赵家全家不知所踪。
时隔几个月后,北平再次出现灭门惨案,而且又是盐商被灭门。按察司衙门第一时间封锁了北平城,除了所有城门全部增加人手严查外,整个北平的所有衙门都动员了起来,城里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在盘查可疑人员。
“你,过来,对,说的就是说你,你挑的是什么?”北平的街道上,这样的随机搜查随处可见。
与此同时,布政司衙门里,又是那个小黑房间,一个小型会议也紧急召开了。
一个身材肥胖的人说道:“真他奶奶的邪了,又死了一家,又他娘的选在这个时候,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要钱的秃子和冥顽不化的陈舒在搞鬼?他们有没有可能联手?咱们这位按察使大人,可是清正的很那。”
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摇头:“不好说,那小子虽然跟姓陈的走的近,但这几次都没跟陈舒交实底,我推测,他也在怀疑陈舒,怀疑姓陈的跟咱们是一伙的。”
胖子哼了一声:“你不会看上了人家的闺女,故意帮你岳丈说好话吧。”
那身材高挑的年轻人被说的十分尴尬,哼了一声没有搭话,那胖子又说道:“上次你的容貌被他看到了,现在人家已经知道你身份了,从今天开始,你逐渐从那边撤出来,但要撤的不留痕迹。”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年轻人问道。
胖子不动声色:“这事有些蹊跷,我先琢磨琢磨。”
整整一晚,北平城内暗流涌动,各方都在暗中会议,众多的调动都在秘密进行。姚光启也是一夜没睡,算计着各种可能。
第二天一早,按察使陈舒来到了布政司衙门。
陈舒向来都是礼数周全,见了布政使李彧,一上来先是恭敬的行礼:“下官陈舒拜见李大人。”
李彧一脸的和气,赶紧抢步上来拉住陈舒的手:“陈大人还是这么客套,你我同僚,在这北平共事,又共同抵御过鞑子经历过生死,何必每次都这么见外呢?”
陈舒笑着任由拉住李彧拉着手:“李大人毕竟是肩负一省之责,下官只负责一省刑狱,上下有别,舒不敢造次。”
李彧哈哈一笑:“你呀,总这么拘谨,搞得我也放不开,今日来又为了何事啊?”
陈舒收敛了笑容:“想必大人已经知道,这北平又出了一桩大案,前天晚上赵万贯一家被杀,又是一个涉及盐商的大案。”
李彧面无表情的问了句:“这个案子确实影响太坏了,你那里是有什么进展吗?还是需要本官帮忙。”
陈舒泰然说道:“一家二十几口被杀,而且尸首全被转移走,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定不是普通黑道帮派能做到的,想必这是一个组织严密且很有势力的帮派所为,所以本官想把北平城内和周边所有的镖局,武馆还有江湖门派的堂口都仔细检查一遍,按察司衙门的所有差役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正在全城搜捕,但人手还是不够,下官请求从布政司借调些人手帮忙查案。”
李彧的眼睛不为人察觉的眯了一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过来:“好说,陈大人想借多少人走?”
陈舒一拱手:“当然是有多少借多少,至少也要五十人。”
李彧一皱眉,“我这衙门里才一百多号人,你一次性就借走五十人,我这衙门里连基本的公务都难办了。”
陈舒点头:“大人的难处下官知道,但要不是此案太过重大紧急,下官又实在没了别的法子,下官断不会向您借这么多人手的。如果这次再不破案,怕是北平的盐商就算没被杀光,也被吓光了。”
李彧叹了口气:“你也是职责在身,也是为了朝廷,好吧,五十人你带走,但有言在先,人只能借你七天,七天后,不管线索查的如何,人都得回来,毕竟我布政司的公务也不能耽搁了。”
“谢大人成全!”陈舒十分感激,再次躬身下拜。
“你看你,又这么客套,走,咱们现在就进入分派人手。”李彧拉着陈舒往正堂走去。
这一次北平城简直被翻了个过来,所有有可能或是有嫌疑的人都被调查了个遍,连杀猪的刘二狗和拉坯条的赵大麻子这种街头混混都被传唤并搜了家,各大镖局武馆和各帮派堂口更是重中之重,一时间北平全城都不得安宁。
终于到了晚上,也许是白天折腾的太凶了,晚上反而显得格外宁静。就连那些平时喜欢出晚摊的小吃摊和小商贩也早早的收了摊子。
盛夏的北平,即使是晚上也是很热的,但好在没有了白天的闷和躁,家家户户都开着门窗,这时候在窗内沏一壶茶,惬意的一坐,窗口时不时吹进一阵清风,那爽朗立刻就会让通身舒泰。
此时的布政司衙门比北平其他地方都要静,除了门房守夜的差役在偷偷喝酒划拳,整个衙门的前院只能听见树上的鸣蝉在叫。
趁着夜色,姚光启潜入到了布政司衙门,进来后直奔后院的书房。来到书房门外,见里面黑漆漆一片,姚光启的手刚搭到窗框,突然,两枚暗器穿透了窗纸分别打向姚光启的前胸和左肩,这是蓄谋已久势在必得的偷袭,突然、隐蔽且近在咫尺,换了一般的武林高手,此刻一定命丧黄泉,但姚光启反应神速,在暗器击中要害的一刹那险险的躲开。
有埋伏,必须撤。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两支判官笔从房顶上突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