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观点绝对接近的想法:“能培养出变态的人,绝对是更大的变态!”
而在这个时候,马兰和雷震这一对亦师亦友的中[***]人,他们的目光已经在空中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算一算时间,他们也有两年半时间没有见面了。
在这两年时间里,雷震变成熟了,马兰在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那个带着一条狼,大模大样的在街头要饭的孩子,那种野姓难驯的青涩。但是这绝不代表,时间已经磨掉了雷震的棱角,磨平了他身上那种最锋锐的原姓。感受着这个徒弟身上那种同时融入了沉稳与激进两种绝对矛盾元素,却硬是让人心里不由自主产生信赖感觉的特质,马兰的点头微笑中,她已经明白,雷震还是原来那个雷震!
而马兰……雷震必须承认,时间似乎对马兰有着过度的偏爱。天知道是不是出身名门,太懂得保养,又能用得起昂贵美容滋补品的缘故,一直在战场上奔波,天天和血腥与死亡为伍的马兰,看起来依然是那样的英姿勃发,依然全身带着一种弹簧般的爆发力,而她的双眼依然清澈明亮得就连雷震的儿子,都绝不敢和她轻易对视。但是当马兰的目光落到雷震的脸上,在上下审视中,终于嘴角上挑,扬起一个如此轻快,又是如此洒脱的微笑时,雷震又从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身上,看到了只会对他一个人展现的纯真与笑意。
就是在这样的笑容陪衬下,马兰的脸色却愈发显得沉静如水,只有她这种身经百战,早已经已经习惯受伤和面对死亡的职业军人,才能在这种身陷战重,任何一个角落都可能突然射出一发致命子弹的战场上,保持犹如小径幽潭的冷静,用一种近乎旁观者清的态度,用她的双眼,她的耳朵甚至是她皮肤的感觉和本能直觉,反映着周围一切,并且让自己始终处于最佳反应状态。
“兄弟们,跟我来!”
随着雷震一声狂喝,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已经有了太多震撼,有了太多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特务排仅存成员,一直迎着马兰猛扑过去,就是在突然密集起来的枪声中,就是在马兰最惊人的高速冲刺中,这一对亦师亦师,但是都相同出类拔萃的中[***]人,在阔别了两年半时间后,终于在异国他乡的战场上重逢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
面对这种久别重逢,雷震冲口而出的问题,马兰抬起下巴,她借着并不算明亮的月光,就像是打量一件被人心精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般,上下打量了雷震一眼,然后洒然道:“雷震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名人了。”
面对马兰如此出人预料,甚至可以称为“恭维”的开场白,饶雷震已经见惯大场面,拥有了最坚韧可以承受一切风风雨雨的神经,他仍然张开了嘴巴,下意识伸着挠着自己的头,发出了一声根本不知所谓的轻咦。
“虽然报纸和电台上,都没有宣扬,但是只要稍有点门路的人,又有谁不知道,在一片溃败的缅甸战场上,出现了一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凭一批乌合之众组成的暂编第五师,就硬生生挡住了五十五师团前进路线的雷震,雷上尉,雷师长?!”
注视着眼前这个两年多时间不见,个子又长高了几分,昂然屹立之下,俨然已经有了大山般宽厚沉稳的气度,只要靠近他,甚至就连自己心中都会忍不住涌起一种安全感觉的男人,马兰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欣赏,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雷震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了你的事,当我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我的心里突然被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和满足给充满了。我不顾一切,利用家里的关系,准备好运输机,准备好物资,强行飞到了这里,就是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你……有你这样的徒弟,谢晋元团长他可以暝目了。”
雷震呆住了,在这片到处都是弹雨如梭,在这片到处都是嘶吼和死亡的战场上,听着马兰在自己耳边回响的声音,听着她的欣赏与认可,雷震真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自己所经历的危险与困难,自己一次次险死还生,真的都不枉了!
就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马兰这个亦师亦友,在雷震生命中留下了太多的浓墨重彩,直至改变了雷震一生的女人,这个强悍得无懈可击,只能用杀人机器来形容的职业军人,竟然走前一步,踮起她的脚尖,在雷震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轻吻,尝着舌满面春风那淡淡的汗酸味和硝烟味道,尝着那种夹杂着血与泪的温情,就是在两个人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中,马兰低声道:“雷震,我以你为荣!”
“大哥,大哥师父,”就是在这种如此动人,又是此如百味陈夹的时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拎起冲锋枪不断射击,终于和特务排兄弟们一起,用拼死抵抗,为雷震和马兰这一对师徒,在战场上赢得了短暂交谈的罗三炮,伸直了脖子,放声叫道:“敌人从后面包抄上来了,这帮小鬼子,是想把我们全撂在这儿啊!”
在这个时候,雷震真的疯了,真的狂了,在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