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东方斐告诉小弃生先站半个时辰的桩,然后就教他剑法。弃生一听,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了,终于要学剑了。可是高兴之后就发愁了。
“东方师傅,我没有剑啊?”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只管站桩。”
说完自己就提着剑走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半个时辰后,就见东方斐手里提着两把青白的木剑走了出来,形状与真剑极为相似。
“东方师傅,你手中哪来的木剑?”
“我刚刚斩了一棵槐树削成这两把木剑,我们一人一把。”
“木剑也能炼剑?”
“那当然。大道至简,大器无形,等你炼成一流剑客后,你随便从地上拣根枯枝也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今天我就教你几招。”
“太好了!”
“这招叫刺剑。这招叫劈剑。这招叫点剑。这招叫崩剑。这招叫撩剑。这招叫挂剑。今天就教你这六招吧。看清了吗?”东方斐边说边演练起来。
“看清楚了。”
“那你来做一遍。刺剑,剑与臂要成一条直线。劈剑,臂轴由屈至伸。点剑,立剑提腕,力达剑尖。崩剑,沉腕要有力,力达剑尖。撩剑,由下向上,贴身撩弧,力达剑身前部。挂剑,立剑贴身挂出,力达剑身前部。”
东方斐一边看着弃生演练,一边纠正着他的不足。
“今天你就练习这六招,你要用心体会。我去玄仓水那边钓会鱼去。”
接下来的四天里,东方斐又教了弃生云剑、抹剑、截剑、斩剑、架剑、穿剑这六招,并把这十二招连贯在一起,在剑法的基础配以剑指,加上一些步法、跳跃、平衡、旋转等动作,合成了两段剑术套路,传给了弃生。
弃生刻苦练习,用心体会,渐渐地掌握了这一招一式的要领。
在接下来五天的时间里,在天天熟练站桩和练剑之后,东方斐又传给了小弃生虚心凝神、静坐炼气的入门功法,还传给了万丘老人发烧、咳喘、腹痛、中风和昏厥等一些常见病症简单而有效的治疗方法。
十多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可惜时间太短了,所谓武功,所谓剑术,只能教孩子这点入门功法了。”晚饭的时候,东方斐漫不经心地说。
“莫非尊客要走了?”弃生的阿爷万丘老人急忙问。
“是啊!我还要赶赴涿光山,那边还有要事。”
“先生教了小弃生这么玄妙的武功和剑术,我们全家感激不尽。”妻子娇宝由衷地说。
“这短短的十来天里,先生不但教了孩子武功剑术,传给我们治病救命之法,还给我们讲了很多山外海内的见闻,让我们眼界大开,不仅我们全家万分感谢先生,我们玄仓氏族、无妄山盟,都会对先生的恩惠感念不忘。”万顷坡诚恳地说。
“修真悟道之人,真善为本,济世为怀,不足道哉。”
“虽然我诚心地想留先生再多住些日,可心里也怕耽搁先生的大事。”万顷坡继续说。
“有缘千里,总会再见。弃生这孩子天资聪颖,好学上劲,惹人喜爱,总觉得跟我有些缘份,我还想把他带走,真传道武剑法呢?”东方斐说着,半真半假地笑着用眼睛扫了他们一圈。
“孩子太小了,怕给先生添麻烦的。”娇宝
舍不得儿子,找了个借口,脸上不由地一红。
“那就把我这把青阳剑留给他,做个纪念吧!”
“这可使不得!”万丘老人急忙辞谢,“那是您的随身重器。”
“一把剑而已,算不上什么重器。也是这孩子跟我有缘,就算给他留个炼身的器物吧!”
“多谢先生赐剑!”小弃生猛地站出来,朝着东方斐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行了一个大礼,犹如成人一般。
东方斐解下佩剑,右手横举过去,高声道:“弃生,接剑!”
小弃生伸出双臂,两手吃力的托住宝剑,接了过去,口里脆声高喊:“谢过先生!”
“什么感觉?”阿爷万丘老人看着小弃生问。
“好重啊!”小弃生吐了吐舌头说。
“爷爷替你先收着吧!”万丘老人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宝剑,轻轻地横放在了迎门的高堂恭架上。
“阿坡,我们前年捕猎的那匹野银驹,这两年也被我们驯化的差不多了,就此送给东方先生做脚力吧。”万丘老人又转脸对儿子说。
“我也正有此想法,阿爹。”
“不可不可,你们耕种稼穑的事太多,需要留着用的。”
“我们农活有驯服了的黄牛和毛驴,用不着马的,这匹野银驹跑的飞快,正适合先生您用。”万顷坡郑重地说。
“看来我是却之不恭了,那好,那我就收下了。我这儿还有一封书信,我走三天以后,烦请送给这无妄关守城的孟将军、亦或姜将军。”
次日早晨,东方斐就骑上野银驹告别了弃生一家人。小弃生对东方斐依依不舍,眼圈都红了。
“过几年孩子大了,如果想深研武学剑法,就让他到大江之南东海之滨的青阳山找我。”
送别的路口,东方斐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悄悄骑马南下了。
三天以后,万顷坡亲自将书信送往无妄关行营,将军孟强看罢,不由一惊,急问:“写这封信的长者尊者在哪儿?”
“长者尊者?”万顷坡疑道,“东方先生啊!他看上就四十来岁的模样啊?最多有将军这般岁数?”
孟强将军道:“四十来岁?四十岁的两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