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李青童应道,遂拿出二百五十两银子换了二十九柱筹码。四个人每人七柱,剩下一柱给了孟姜,便一撒欢地玩去了。梁青山要去射箭,李青楼要去套环,花青楼要去摇骰子,孟姜什么也不会,不知玩什么好,三个人便争相邀孟姜一起玩。
“我还是跟三公子去套环吧。”孟姜看了看三人最后说。
“走喽!孟姜姐姐!”李青童扯着她的手就跑了。
套环有金环和银环之分,金环一柱筹码只能换一只,套中的彩头是价值一百两以上宝物;银环一柱筹码能换两只,彩头是价值五十两以下的普通的商货。二人一嘀咕,用手里的十五柱筹码换了八只金环和十四只银环,便兴高采烈地钻进人群里玩起套环来。
银环套中了三只,彩头是一幅银手镯子、一条绿色长围巾和一双犀牛皮的男式长靴,不用说,前两样给了孟姜,后面的李青童收入了贮物囊。八只金环,竟然套中了一条标价八百两银子的五千年玲虫和一条标价一千二百两的南番赤蛇蜕,就是实价减半二者合起来高达一千两纹银了。
“赚大发了!”李青童欢呼道,“孟姜姐姐,你要哪个?”
“可你选吧!”孟姜也很高兴。
“这条南番赤蛇蜕,不但弹性好,可张可缩,关键是穿在身上既柔顺似绸缎又坚韧如精钢丝网,青阳剑离陌刀都看不透它,还能入水不浸不沉的,实乃宝物一件。给你吧!这五千年玲虫虽因年头有限算不上极品,但也算是稀有的精品药材了,我拿回去炼丹或者泡酒了。”
“多谢三公子相让,孟姜这儿谢过了。”
孟姜说着,蹲身道了个万福,突然就感到发梢一动,急忙扭头看去,一只异彩霞珠被一只长长的黑衣手疾然拔了出去。
“有飞贼!”孟然疾然娇喝一声。
一道黑影随声向门口飞去。
“黑衣贼!我看你能往哪里逃?”李青童高喝一声,紧跟着飞身追去。
这一声旁边的梁青山和花青楼都看到了,扔下未玩完的筹码也疾身追了出去。
黑衣人轻功甚是了得,见三男一女都奔自己而来,急忙驰跃到窗口,身子一跃跳了下去。李青童和梁青山紧跟着也跳了下去。孟姜“啊”的一声惊叫,就顺着楼梯向二楼一楼奔去。花青楼便紧追着姑娘窈窕的身影不放。
就这样,黑衣在前面奔跑,梁青山和李青童紧追在身后,孟姜和花青楼垫后,五人风也似的飞驰在大街上,一会儿就飞出了北城门,奔北方的大鄣山而去。
但见前面山头一个接一个的变幻,两侧青峦一座接一座的飞逝,古树森森,荒草荡荡,山石闪过,虎兽啸匿,青山张开深深的胸怀,将五人囊括在一线长隙里。
大约追跑了两个时辰,山峦渐渐的矮了下来,山脉变成了丘陵,出现了一条碧透的清江,五人就延着清江水畔的小道往前跑。丘陵又变成了平缓的山坡,江水变宽如湖,缓坡平坦如滩,草高林茂,飞贼的黑影却不见了。
“这厮跑哪去了?”花青楼追上了渐渐停下来的梁青山和李青童,气喘嘘嘘地怒喊道。
“各位歇一会喝口水吧!我料这贼人也跑不了多远,许是藏起来了。”梁青山道。
“孟姜姐姐,累得怎么样了?”李青童问最后跑上来的孟姜。
他还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体质柔弱孟姜一直跟了上来,不但没落下多少,也没象花青楼那般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只是悄脸红火如三月的桃花,细细的香汗细珠沁满了额头,煞是娇艳动人。
于是,四人从储物囊里拿出水囊喝起水来,边喝边散开撒网似的向前面巡察起来,越走离水边越近,林渐稀,草更荗,还能听到一片杂乱的叫啸声。
“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李青童竖起耳朵问。
众人循声向前走去,但见前方的水泊越来越浩渺,后面的草林渐渐被三面的水泽所环绕,而那种杂乱的叫声却是越来越清晰了。诸人细细辨去,有咕咕的声音,有bō_bō的声音,有哇哇的叫声,有吼吼的叫声,有的青脆如巨蛙,有的沉闷如暗雷。
“是水兽?”花青楼高声问大家。
“再往往走走也许就揭晓了。”梁青山道。
“三公子,这杂乱的叫声叫得我心底怕怕的,要么我们往回撤吧?”孟姜怯怯地对李青童说。
“我们有四个修真高手在呢?有何害怕的?”李青童朗声答到。
“黑衣人,胆小鬼,有本事别藏着啊?你给我滚出来!”花青楼高喊道。
“五师兄,你能听出这是嘈杂乱吼的是什么声音吗?”孟姜又怯声问梁青山。
“我现在也没听出来,不过你别害怕,有我们三人在呢,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都后悔追这个飞贼了。”孟姜自言自语道。
说话之间四人来到了浩渺水草边,四人齐浮满长草的水湾里望去,但见水草之间探出了一个个凸凹不平的黑糊糊的礁石,礁石怎么会是活的呢?而礁石上还睁开了一只只明亮的珠眼。
“鳄鱼!”梁青山急道。
但见礁石一样的长棱头颅布张开了一条条赤红的大口,惨白的尖牙利齿参差地展现出来,围着他们四人向岸边爬游了过来。
“我们快向一起靠拢,向后退去!”梁青山高声喊道。
可是身后不知何时也爬出了数条一丈多长的鳄鱼,迅速地阻断了他们后退的道路。
“快爬剑!准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