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七少再去找你麻烦怎么办?而且你家还欠他那么多的田租呢?”李丙童担心地问。
“这个我也正在发愁呢!”金巧巧沉思道,“我得想个办法赶紧还上他们田租的欠银,然后再换个地方避开他和龙宫的人。”
“姐姐,我倒是有个办法。”李丙童泰然说道。
“弟弟你快讲。”
“你把这玉簪收下,变换成银两,不就能还上欠债了吗?”
“这个我不能收。”
“怎么了?这有违姐姐度‘天劫’吗?”贞儿问。
“这倒不会违背,只要不是我偷抢拐骗得来的,不是拿我的法宝奇功换来的,都不会违背度‘天劫’的。”
“既然如此,我们俩都认你这个姐姐了,你若不收就见外了。”李丙童在旁边说。
“如此贵重的玉簪,我真得不能收。”
“姐姐,这簪子你瞅着是贵重些,可放在侯府,也就是寻常之物,今天我俩出来玩,出门时走得急,也没带什么银子,这簪子就是我与童儿哥哥的一点小心意,你就收下吧!”贞儿央求道。
“姐姐你再推托,贞儿妹妹会哭鼻子的。”李丙童说着笑了笑,朝着贞儿眨了眨眼,作了个鬼脸。
“好!我再不收就却之不恭了,那姐姐就收下。”金巧巧见推不掉,只好先收下。“今天认识了一对金童玉女的弟弟妹妹,还真是让我高兴,也是难得的机缘。我就住在这街后面的小院子里,姐姐请弟弟妹妹前往小坐、休息片刻如何?”
“好啊!”
两人答应下来,却是异口同声,这就让金巧巧的心弦不由地动了一下。
李丙童听得金巧巧称他俩“金童玉女”,自然知道这一词语特有的含意,不由地脸上微微一红,抬眼看贞儿姑娘,但见贞儿也正红着脸蛋看自己。四目相对,两张小脸蛋顿时变得更红了,急忙扭头转开,却全落在了金巧巧的眼里。
李丙童出手急救一个卖伞姑娘,虽然是碰巧赶上了这么一挡子事,但他那嫉恶如仇和胆气超人的本性,深深地打动了金巧巧。贞儿解穴让她恢复了神识,得以施出功法打败了龙七少,这才免了她的一次劫难,静下心来一想,也是天意使然,助她度劫来了。两人赠簪为银,根本不是慕她的功法高深,而是天性纯善,悯爱之心。再加上两人年幼纯朴,天真烂漫,这些都让她心中倍感欣喜,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人生旅途中一次难得的善缘。但是那个匆匆消逝的青衣人的背影,却又一下子勾出了她心底积蓄了三十年的情愁,不由地如幽泉上涌,往事如梦,真爱如风,山盟海誓尤在,可惜此身难遂。心中牵着挂着的人,却只能深锁心井,不可与人倾语,又能向谁人诉说?
三人一起把摊子收了,各自扛着东西拐进街里的小胡同,不到一刻钟就走到了。
白墙青瓦的小院落一座。座北朝南的正房三间,有西厢房两间。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果树,可谓绿满芳华;尤其正房门口那两株齐檐高的月季树,开满了火红如霞的月季花。
进得正房中间的客厅,墙上迎面挂了一幅炼气修真的刺绣画卷,画卷的右上角绣着“紫阳修真图”一行黑色篆体小字。但见画中青山如黛,清溪如绢;一男一女两个二、三十来岁的修真之人,一身白衣飘飘,如神如仙;他们一左一右,侧身相向盘坐,两手相叠托在胸前,正在运功调息,心契默然;两人中间,画景的里层,一个梳着两个圆圆发髻的红衣小女孩,伏在一棵横斜的赭紫色树杆上,双手托着两腮,明眸如珠,正俏然看着他们炼功。整幅锦卷,绣工精致细腻,三个人物栩栩如生,神态生动而又逼真。
“这是我闲来时刺绣的帛图锦卷。”金巧巧轻声解释道。
李丙童和白素贞立即被这幅图画般的刺秀所吸引了,痴痴地站在那儿呆看了半天。“原来修真是如此得美好!”李丙童在心中自语着。
“我猜这画中的一定是一家人!”
三个人短暂的最后被白素贞轻悦的童音打断。
“没错。”金巧巧轻轻地说。她也似在痴痴中,神游在画卷里。
“真是仙境人间啊!”李丙童感叹道。
“可惜不再有了。”金巧巧幽幽地说。
两人毕竟还是孩子,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两位先尝尝姐姐亲手做得果汁吧!请随便坐。”金巧巧叉开了话题。
童儿和贞儿就坐在了西侧墙边长长的藤椅上,面前摆着一张实木茶几。对面的山墙上扯着一根绿绳子,上面挂着几件灿烂如彩霞的织衣、和几把颜色绚丽的天仙伞。
“这绿色瓶里的是草鲜青果汁,这粉色瓶里的是花鲜红仁汁,你们喝哪个?”
“今天有口福喽!”李丙童笑着轻喊了一声,“那就都尝尝呗。”
金巧巧就每人先倒了一杯青色的。贞儿轻轻咂了一小口,果然清香沁人心脾。
“童儿弟弟,贞儿妹妹,你们俩先喝着、休息一会,我去西厢房找点东西。”
金巧巧一走出去,李丙童就端起白玉一般的瓷杯咕咚咕咚地痛饮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好喝!好喝!贞儿你还秀敏什么呢?赶紧喝啊!”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的一杯喝掉了。接着又打开粉瓶倒满了一杯,却是芳香扑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