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重重工作压力下,忙的焦头烂额的卫队长回来后,没来得及多休息几小时,便碰到自己妻子又像恋爱时那样乱耍小性子,甚至给他闹了几个笑话。
最后借喝酒放松心情的卫队长,喝醉了之后,就会把他所受的工作压力一股脑的倾泻到她身上——和开着护盾术乱丢碗碟家具的妻子~打了一架。
一连数日两人吵架打闹不停,搞得他都不太想回家了。
想到这里。
珊莎又委屈满怀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练长枪时捅的假人!我还是个巫师,不是他领地里长头发没见识的农妇!别以为你结了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大不了我们离婚,哪怕回娘家丢脸,也不想忍受你对我这种毫无尊重的婚姻生活了!”
褐色短发的男人也在气头上,像平时一样大吼了一声:“行啊!你走啊!谁稀罕你这种朝丈夫扔魔法飞弹的泼妇!~”
只是他不知道,这次他的女人真的是感觉自己被伤透了心了。
等她男人带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走远之后,她已经开始收拾行礼、往自己的小空间袋里塞衣物首饰了。
听到小夫妻俩吵完架,酒馆里年纪最大的一位老女仆,探头探脑地提着仆妇裙小心走了进来。
见到这位年轻的夫人真的开始收拾行礼。
老女仆赶紧劝导:“你怎么真要走呢~快别这么冲动了,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式的发昏闹分手?好不容易结了婚,有了这么一个稳定的家庭,就暂时忍忍吧,等你生了孩子,两人的感情啊~就安稳下来了。再说因为生活琐事而发生口角这种事情,每户家庭都是会有的。丈夫打老婆又不是什么希罕事情,我家的老伴儿以前就经常打我。”
“其实啊~无论男人女人总都是要为家庭做一些牺牲的。双方都得放弃一些年轻时候的高傲和自由。我们女人比男人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婚姻。等你感觉到子孙满堂的温馨和幸福的时候,你就会感到过去所付出的种种,都是值得的了。”
她说着就叹了口气不说了。
珊莎关心的问道:“那现在呢?还打吗?”
老女仆无奈的轻笑了一下:“打不了了。他那个臭脾气啊~一年前,吃了早饭走在去田头种地的路上,被路边的外乡人推搡了一下,两人吵了几句、打闹起来的时候,就突然犯了中风倒地死了。也许现在正在普罗米修斯神的神国里,守着一片不用耕种也能一年四季收获的田地快活呢。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主位面受苦。真是个没良心的老混蛋。”
两人一起沉默下来,平平稳稳地过日子?这是多么“平常”而又枯燥烦闷的生活啊。
难道自己也要这样,像个普通镇民仆妇一样过这么无聊的一辈子吗?
当激情褪去,两个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变成习以为常的日子,最可怕的是时间消磨了爱情,却没有建立起亲情的长久纽带。
两个人的相处之时,最后宛如成了两颗会喘气的“石头”,没有心与心的交流,这就是每个女人这辈子最害怕的婚姻,这种婚姻里的结局只剩男女之间的忍耐和冷漠。
当初自己跑出家门去闯荡,不就是为了逃脱盲昏哑嫁带来的——这种赌博式“传统”婚姻,导致的悲惨家庭生活的命运吗?
为何到最后又转回到这种可能性里来了呢?
爱情啊,你为何如此难以长久弥新?
她微微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向西北方向的家乡斯科提港口望去。
因为从小时候直到少女时代,就在自家阁楼的窗口,满怀憧憬地看着,那些港口光脚丫跟着出海捕鱼回来的大人乱跑的男孩子,所以长大后自认为不输与男人的好强少女,就梦想自己拥有自己的一条船。
像最伟大的冒险之王阿蒙森一样,扬帆远航去感受亮丽的广阔蓝天和浪涛汹涌的无垠大海,去探索极地种类丰富的元素生命聚居地,探访暴风海深处那些食人部落所在的恐怖岛屿,走到永恒大陆的中心的生命禁区去观察各种常人难以发现的珍禽异兽,收集各地少数民族的传说与故事,成为一个令人尊敬和富有的女探险家。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童话般的梦想,拥有比***还令人窒息的未知危险和兴奋冲动,它是如此美丽迷人却又如此的遥不可及,仿佛迷蒙的夜晚伸出芊芊细手,似要承托起低沉的圆月,但它却其实从没有被你握在手心。
她苦笑了一下后收起了准备放入空间袋的衣物,自己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片落后而陈旧的土地了。
远航?
那只是年逾古稀后,回想人生苦短的一滴咸涩的泪珠吧!
不知道这次蛮族入侵能不能守住,要是不能的话,或许自己又要被迫重新过上冒险的生涯了。
也许。
她该回去探望一下半年未见的父母一面,也是有些想念家乡的海风和潮湿的空气了,珊莎依靠在窗栏上如此宁静而出神地遥望着。
老女仆见到夫人没有再继续闹脾气,或是要立刻“回娘家”,也就脸上浮现出一种“过来人”已然明白一切的怪异满足的微笑,在最后看了她一眼后,她脚步缓慢轻盈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
陈旭元本来就耳目全开,如雷达一般“扫视”着整层酒馆顾客们的窃窃私语和小道消息。
对于偷听到老板娘的琐碎家事,也只是心里暗叹:果然哪个世界都不存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