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长哥,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一个……她马上都要坐牢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弃她?”
吴呈长不再理她,从戒指盒里取出戒指,因为腿受伤,他要跪下来很吃力。
“小语,嫁给我!”
林语摇头,不住地摇头。
“不、我不能,我不能这么自私。”
“小语……”
吴呈长终于跪了下来,单膝跪倒在地,双手伸在林语的面前,举着那枚戒指,坚定地说:“嫁给我。”
“不!不可以!”李嫣想上前阻止,突然她想到了之前在江城,拍下的那一幕,她赶紧拿出手机,说:“呈长哥,她有事瞒着你!她对你有隐瞒你还不够了解她!你不可以跟她结婚,不信你看!你看!”李嫣拼命想把手机递给吴呈长。
而自始至终,吴呈长半分眼神也没分给她,只坚定诚挚地看着林语。如果林语不答应,他可以一直跪下去。
他要的是林语这个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背负了什么,隐瞒了什么,统统不重要。他只要他的小语,答应他,嫁给他。
“呈长……”
林语突然觉得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早在心里她已经答应了千遍万遍,在吴呈长的坚持下,她仅存的一丝理智也溃不成军,投降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你会毁了他的,不可以耽误他的一生……可她的手,还是伸了出去。
吴呈长眼里的笑意,有抚平她这么多年来伤痛的神奇功能。不重要了,那些顾忌统统不重要了,她的眼里心里,现在只有吴呈长这个人。
看着那枚熟悉的戒指套进自己的手指,林语在那一刹那有了归属感,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无暇去思考这样做是否正确,和吴呈长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没有什么比他们彼此相爱更重要,此时此刻拥有彼此更重要。
李嫣跟酒吧老板熟,陈生一点不意外,上次夜里见她,她就是从这间酒吧走出来的。
她走进酒吧,跟酒吧老板点了点头,老板就给她安排了一个安静的卡座,送来了一箱冰啤。这么冷的天居然还有冰啤提供?陈生坐在她旁边,一方面想着李嫣在这一定没少花钱,一方面想着怎么安慰她,疏导她。
李嫣不多话,直接拿起来酒就喝,陈生一把按下。
“这么冷的天,不怕伤身体?”
李嫣推开他,说:“来酒吧不喝酒,你来体验生活啊?管那么多。”该出丑的统统出了,李嫣在陈生面前,已经完全没有包袱了。酒吧暖气开得很足,还没入夜,只有零星几个人在安静的喝酒聊天,都穿着短袖、热裤。
陈生郁闷,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李嫣也把外套脱了,陈生出神间,李嫣已经喝完了一**啤酒,伸手又要去拿。
陈生出手阻止,把啤酒往他这边放了放,不让李嫣够得到。
“不要喝了,你是女孩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喝对身体不好。”
李嫣跟他翻白眼,伸手招服务生过来,陈生又赶紧把她的手按下来。
“你干什么?”李嫣对陈生吼,不耐烦说:“你要是看不惯就走,我没让你跟着来!”
“你想干什么?”陈生态度也强硬起来,说:“喝醉有用吗?能改变什么吗?”
是的,她只是想麻醉自己,除了这样她想不到别的办法,脑子里全是吴呈长和林语的画面,赶都赶不走,逼得她要疯了。
李嫣埋下头,抱住陈生的胳膊哭了起来。这一哭,陈生慌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伸手轻轻抚着李嫣的背,安抚她情绪不要那么波动。
“你别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哄人……”
“你相信她么?”
李嫣突然抬起头,认真地询问陈生,泪痕还没有干,一滴泪挂在眼角。陈生强忍住想给她拭去的冲动,问:“相信什么?”
“相信她不是故意杀人。”
李嫣问的是这个,陈生正色,认真回答说:“我相信。我相信师娘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相信师娘。”
李嫣不死心,问:“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当事人,当时你又不在场,你为什么会相信她?”
“我当然相信!一个人的本性是没办法伪装的,我认识师……林语姐这么久,我相信她的为人,也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吴队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我们都看错了,吴队会吗?他那么爱着的人不可能是这样一个人!”陈生顾忌李嫣的情绪,对林语改了称呼。
李嫣喃喃:“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没有亲眼看见,却还是相信她……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我永远比不过她?”
李嫣的任性陈生领教过,丁玲那么讨厌李嫣也一定有她的道理,但陈生对她,始终多一些心疼。
就像现在,李嫣的神情孤单落寞,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人连半分同情都没给过她。她坚持的这份爱底下需要多少勇气和执着?受的伤也只能自己忍着,也是个可怜人。
她的本性没有这么糟糕,这份爱让她太深陷不能自拨了,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迷失了。
“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只看得到别人会迷失自己;无论是跟别人比,还是想要变成别人希望的样子,那都不是真的你。真正的你才会让人喜欢。”
“那为什么呈长哥不喜欢我?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
“你知道吗?我认识呈长哥比她还早!”李嫣的眼神亮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