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微醺,阳光微暖。
花木繁盛的山谷间,一破败的木屋门从内打开,走出一个黑衣青年。
青年皱着眉头,穿梭在生命力旺盛的花草间,时不时拔出一颗灵植又快速的回到木屋中。
铺着柔软褥子棉被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十一二的漂亮精致少女,青年细心的以灵力包裹,将灵草中的精华碾压而出滴入少女惨淡无颜色的嘴唇上。
蕴含着勃勃生机的灵液沾染即被少女吸收入体,可少女微弱近乎于无的气息却毫不见起色。
青年皱眉,给少女掖了下被角,陷入深思。
木屋地板上,歪躺着一狼一人,正是啸月和温南白。
这两只身上仍然脏兮兮血淋淋,气息却已经在渐渐强盛,嘴角还残留着灵草根,没看错上面还有褐色土粒。
温南白恢复意识后,猛地睁开双眼,一跃而起身体做出攻击的架势,看到面前的青年,眨了眨眼睛。
嘴里什么怪味,呸的一声吐出一截草根......
温南白扫了一圈,看到安然无恙的啸月和躺在床上的青辞,警惕又戒备看着坐在床边,还时不时伸手抚摸青辞额头的青年,谨慎道:“多谢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
“文青岁。”
温南白一愣,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搜索了一会恍然道:“你是锦蛇一族的,青辞的...大哥?”最后两个字吐出无比心虚,他也不知在心虚什么。
青年也就是文青岁点了点头,“青辞不是从金龙鲤余孽手中逃脱了?为何又会出现在秘境?”
温南白松了口气,身体的疲惫和未愈合的伤也席卷而来,道:“我怎么知道,我是落入绝灵境那鬼地方才遇到他们两个。”
“是逃跑途中,无意撞入这里的。”啸月也醒了过来,身影一晃恢复人身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逃脱了?”
文青岁眉头轻蹙又松开道:“是太一宗司空晏给域主递了消息。”
啸月讶然道:“原来,他就是司空晏啊。”
“对了,青辞怎么样?”温南白瞧着床上的小人稚嫩惨白的脸,难得愧疚道:“她肯定是吞了那黑火,才冲破结界逃出来,真的没事吗?”
啸月脸色凝重,看到文青岁不好看的脸,心头一跳道:“到底怎么了?”
文青岁了两妖一眼,看他们一脸关心不似作假,道:“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摸不到脉搏,探不到气息,连灵力都似有似无。”
“什么?!”
啸月和温南白齐齐上前,仔细的检查一番,越看脸色越是难看。
“你们到底落在什么地方?她这样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或秘法之类?”随着他们脸色变化,文青岁也跟着着急起来。
温南白顿了顿,犹豫了又犹豫道:“她这样,很像是我在传承记忆中看到的一种症状。”
“是什么?”
“呃,”温南白又顿了一顿道:“假死之态。”
“那是什么?”
“大妖们,在受到超过承受的重创,濒死之际所采用的一种无奈之下的手段,以寻求生机。”温南白越说越小声,自己这次欠了份超大的人情,尤其是对方这幅模样,更是让他愧疚。
文青岁脸色铁青道:“什么重创濒死?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啸月低垂着头,温南白苦笑道:“一言难尽啊。话说,是你们救了我们三个?”
文青岁摇了摇头,道:“我无意和同伴失散落了单,遇到几个打劫的修士,不敌之时她路过救了我,来到了这个药园后就昏了过去。”
温南白和啸月看了文青岁一眼,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语。
必然是青辞冲破了界点,趁着界面破碎提起他们两个通过空间通道逃出后,正好遇到了遇险的文青岁,又顺便提起了他,寻了个安稳之地才一口气散去,陷入假死之态。
啸月努了努嘴,道:“你,还认她为妹妹?”
文青岁厉目扫向啸月一眼,对上他坚持的眼神,道:“只要她还认文家,就是我妹妹。”
温南白也道:“其实,你也看到了吧?!她的身份注定了未来之路的崎岖危险,你们文家若和她掺和在一起,所面对的狂风暴雨未必承受得起。”
文青岁猛地起身,厉目道:“你们两个,又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些?或者说,你们想利用她,成就你们各自的何种野心?”
此时话题几乎明了,三人剑张跋扈。
啸月和温南白两个和青辞一起共患难,经历这种事情感情也跟着升华,他们两个确实各自有各自的野心,不想看到青辞有任何拖累。
“你们文家呢?知道她的身份后,真的能保持平常心?”啸月抬头道:“她明明不是锦蛇一族,但你们的族谱竟然能谱写她的名字,还说没有野心和算计?!”
微风拂过,艳阳如被隔绝在这木屋之外,对峙的三妖气势沉浮碰撞,毫不相让。
微弱的咳嗽声,打破了三妖僵持的气氛,动作一致猛地扑在床前,青辞一如既的死寂,嘴角却不断地溢出血迹。
文青岁掏出手帕,轻轻的擦去她嘴角的血迹道:“自昏迷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吐血了,她的身体如同有了一层壁障,我的神识灵力都无法探入,根本没法查看她身体状况。”
温南白捏着青辞的手腕,半晌道:“吐血应是好迹象,别忘了,她的体内,新收了一条龙脉,五灵水,还强制的收服了灭世黑火,这些力量未及炼化,乱成一团。她应是借助这种假死之态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