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里的事都是故事。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人说这话是胡适所说。
其实胡适也没有说过这句话。
胡适曾在介绍詹姆士的实在论哲学思想时说过,“实在”是我们自己改造过的“实在”。这个“实在”里面含有无数人造的分子。“实在”是一个很服从的女孩子,她百依百顺地由我们替她涂抹起来,装扮起来。好比一块大理石到了我们手里,由我们雕成什么像。
到后来传的人多了,也不知道何时起就成了胡适对历史的看法。
可见,这句话本身就成了“谶”。然而胡适对历史的态度是严谨,客观,有证据。
胡适时代离我们并不久远,然而人们并不介意借名人之口,来表达对历史的看法。
《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司马迁,对待历史,也是严谨,公正,客观。
世事无绝对,司马迁也会睁眼说瞎话。
例子有很多,关于三皇五帝的传说以及其他传说,戊乙卫就不再赘述。那距离西汉过于久远,权做神话传说。
《史记?高祖本纪》:高祖,沛丰邑中阳里人,姓刘氏,字季。父曰太公,母曰刘媪。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
这是高祖本纪里面开篇的一段。我们现在来看这段话就是神话传说。不可否认,由于时代的局限性,被当做正史传颂了几千年。这段正史坐实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渊源:我们是龙的传人。
另有刘邦提三尺剑斩白帝子,白帝子他娘出来哭诉一番,表明刘邦是赤帝子,吕雉找刘邦不用定位,抬头看云彩就知自己夫君在哪里。这些让我们现在来看就是胡扯瞎诌,其实戊乙卫也没有较真的意思,只是博大家一笑。
司马迁也只是一般武侠小说写手,作品内容也有经不起推敲的。
举一个例子,关于荆轲刺秦王那段。刺秦王,应是头等机密,里面有七个人物,太子丹,鞠武,荆轲,高渐离,樊於期,田光,秦舞阳。
让我们先了解一下这核心七人。
高渐离,是个音乐家,在刺秦了并没有接触核心机密,太子丹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头等机密。
田光,豪侠,推荐了荆轲。这两人应该是行动者,机密当知道。
鞠武,是太子丹的老师,忠诚自然不必怀疑。
樊於期,密谋后捐献出人头,泄密更无从谈起。
秦舞阳,十三岁杀人,为荆轲副手,行动人员之一。
故田光推荐荆轲后为了保守机密,田光自刎。
(今太子告光曰所言者,国之大事也,愿先生勿泄,是太子疑光也。夫为行而使人疑人,非节侠也。欲自杀以激荆卿,曰:“愿足下急过太子,言光已死,明不言也。因遂自刎而死。)
田光之死让现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无法理解,就因为太子丹一句客套话,就引颅自刎,权当田光是忠义之士。不过我们从侧面知道,荆轲刺秦王,绝对是头等机密。既然是机密,高渐离又不是直接的执行着也不是谋划者。应该是不知道的。权当他是荆轲的知己,让他知道刺秦王的头等机密也无妨,但是太子丹应该没有理由再让多一个人知道这个惊天计划。但是有诗为证不仅高渐离知道荆轲刺秦王而且很多太子丹的宾客也知道。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易水之上,既祖,取道,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为变徵之声。士皆垂泪涕泣,又前而为歌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这样一来,我们就觉的田光死的太鲁莽太草率,既然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个事情,那何必急着去死呢?戊乙卫也很纳闷。刺秦王这个事情,太子丹策划了这么久,这么多人都知道,还能成功吗?那就怪司马迁老前辈这个编剧没有编好呗!
司马迁也是大神。
对一些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也能掐指一算算出来。
说一下沙丘之变。事情是秦始皇死在沙丘,赵高,李斯,胡亥,密谋纂位。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欺君纂位十恶不赦的大罪。当事人只有三位,多一个人都得死。那么司马迁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赵高泄的密,这里面赵高是主谋,自然死也不会泄露半个字,那么是胡亥,更不可能,泄密后皇帝还能坐稳吗?李斯就更不可能了,李斯是最先被赵高弄死,三人中最危险的是李斯,赵高和胡亥势必会咬住不放,所以李斯最先死,而且死三族。之后赵高又杀二世,当时三去其二。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剩下赵高。而赵高又被子婴所杀,这唯一的知情者也死了。那么这么一个细节充分的阴谋是怎么泄露的呢?
由此可见沙丘之变,只能是合理想象了。
不过这都瑕不掩瑜,在司马迁所处的时代背景来看《史记》,已经够完美了。
戊乙卫拿《史记》出来无非是想说,自己的拙文也属于合理杜撰。
另外说一点,秦之先为赢姓,然秦以其先造父封赵城,为赵氏。秦和赵皆出一宗。姓,看字知意,就是女人生,也就是母亲。以母系社会的传统,女人生的孩子都随女人的称谓。随着父系社会的到来,女人的称谓渐渐被淡化。以男人为氏族的社会而兴起。故从三皇五帝开始以氏族为姓。秦始皇正月旦日生故曰:正。正和政是通假字。所以秦始皇的名字作赵正是正解。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