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父得令,出院一趟,就如同进鸡窝抓小鸡一样,抓来四个僮仆。
“都知道我的身份?”秦梦阴鸷的说道。
四个仆役磕头如捣蒜。
“那就好!要命还是要钱!”秦梦威胁他们到。
“当然要命!”景隆家的僮仆哆哆嗦嗦的说道。
“不行,我让你们即要钱还得要命!若是违背誓言,即便我不杀你,秦王后,女公子也会灭你三族!”秦梦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好,王子怎么说,贱仆就怎么办!”承受不住锥父的掐脖的巨大手劲,四人齐声呜咽说道。
“你们今夜能否进入竟陵城?”
四人摇头,看到锥父凶恶的眼神又变成点头。
“好!前去竟陵城中白家布铺,以白家外孙王子缭的名义,敲开他们商铺替我支些钱,至于要来多少钱,全都归你们!”秦梦笑着说道。
竟陵是个四方通衢之地,当初为了打听左清和王子缭的下落,秦梦和白老太公没少在这种交通安插白武士。
若是竟陵君家的门客突然以王子缭的名义勒索白家布铺的钱财,多半会引起白武士的主意,到时以白武士的行动力,必然会摸到景隆的封地,这些白武士都是秦梦一手挑选,相见必然认识,那时自己手上就有了人手,不会如此被动了。
尽管他们都是景隆的心腹,可是他们并不清楚景隆的主张,另外秦梦还有芈琳这个贵人震慑,前去竟陵城里敲诈一番,又非什么卖主求荣之事,秦梦相信这四人可以堪用,若是他们告密,也没什么当紧,大不了再想办法。
他们并非景隆的铁杆心腹,至少不是脑子灵光那种。他们趁着夜色,去得快,回得快,勒索了足有百十金的钱货,四人乐不可支。他们还不算贪,给秦梦分了一半。
秦梦慷慨大方,说到做到,以从此以后效忠自己为要求,将钱货都分给他们。
白家白武士名不虚传,行动能力也是一流,随着景隆的门客到来,白武士也追踪而至。
“仆下,白勇见过主公!”为首一名威武大汉潜入院内便向秦梦作揖施礼。
白老太公曾经许诺将这部分精锐白武士赠与秦梦,只不过是秦梦未答应而已。
“好好好,天不亡我……”秦梦差点喜极而泣,有了白武士,就如同有了看天下的眼睛和耳朵。
并未像芈琳想的那般凶险,一夜无事。
第二日鸡鸣之时,芈琳醒来,发现秦梦不在榻边,于是挣扎着起身,四处寻找秦梦。
秦梦就在院中井边,看着憔悴不堪,心有戚戚的着急的芈琳,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在这里!”秦梦轻声应诺,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芈琳,关爱的抚慰道:“天还未亮,回去再睡会!”
“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秦郎被景隆所害,妾身悲痛欲绝,哭着哭着就哭醒了……”芈琳紧紧抱着秦梦臂膀啜泣哭诉。
“傻女子!我不是安好吗?梦都是反着的!外面有风,小心伤害,快回屋!”秦梦用手为芈琳逝去泪水,拥着她向房中走去。
屋中的长明灯,灯光昏暗而暧昧,此时此刻,秦梦不忍心推开抱着自己的芈琳,可是心里却知晓若是男女之间如此交往下去,必然要越雷池。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感受着芈琳激烈的心跳以及粗重的呼吸,秦梦心跳剧烈。
突然一阵马嘶声打断了秦梦和芈琳两人颇为享受的温存时刻,院外有人高喊道:“拜见女公子,老仆上官弘来迟!”
芈琳突然尴尬的推开秦梦低头说道:“他就是我的生父!”
上官弘星夜兼程奔驰而来。一见面,满身的疲惫的上官弘就拉住秦梦的手,一句一个王子爱婿的称呼,让秦梦好生羞涩和感动。
“既然来了竟陵,那当去咱家封地小住时日,在下如何也不能放王子爱婿离去!”富态的上官弘非要坚持自己的主张。
“楚国形势对王子不利,您还是早早送她离去为好!”芈琳不悦的从里屋出来冷冷说道。
芈琳生硬的话语立时让气氛冷了下来,停顿数息之后,生父上官弘呵呵说道:“女公子吩咐了,老仆遵照就是!”
“上官公此来带了多少人马?”秦梦笑着问道。
“来的匆忙只带了百十僮仆!”上官弘谄笑的应答道。
“百十人?”芈琳愤怒的叫道:“女儿的送信人何在?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多带人马,封地壮丁都带上也不为多,你怎么只带百十人就敢前来!”
芈琳说罢,随即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似乎触动了伤口,咬着嘴唇,表情痛苦。
“王后莫要动气,外父来的匆忙,百十人足矣!”秦梦从中和稀泥说道。
“文昌君!”芈琳着急的喊道:“百十人怎么能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
话未说完,芈琳疼得就已经直不起腰来了,扶着矮几不断呻吟道。
秦梦上前扶起芈琳,真诚的说道:“不可动气,小心牵动伤口!你的伤势还未长好,无论如何,我不能现在离去!”
“糊涂,多在此地一天,你就多一份危险,若是你被人掳了,被人害了,妾身有何面目去见左清姊姊!”芈琳伏在案几上,语言不清的说道。
“好了,好了,女公子息怒,我这就派人回封地,调兵遣将,护送王子爱婿归秦!”上官弘也记得搓手说道。
上官弘的表态和秦梦的妥协,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