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个地方的王,可以掌控你的生死!”秦梦狠狠瞪着他说道,又用伸手握拳发出的骨节咯嘣的声音威吓他。
“给你说你未必知晓?”那人怯生生的看了一身兽皮的秦梦说道。
“你只要说出来,我就知晓,说不定,你既不用去死,还能富贵显达!”秦梦微笑的说道。
“秦国典客丞魏公!”
“哪个魏公?说出他的全名?”秦梦沉声追问道。
“魏公魏丑夫!”
秦梦满意的点点头,又指着旁边的几人说道:“他们也都是魏丑夫的门客吗?”
那人摇头说道:“他们八人来自建信君郭开门下,这一人乃是我的同僚,他才是肩担追杀赵公子的正吏!”
“他又是隶属秦国哪个官衙之下!”秦梦问道。
“少府!”
秦梦对他颇为礼遇,吩咐敕勒莫弗的人道:“很好!来人为他松绑,美人肥肉奉上,这位兄弟值得结交!”
典客吏员提到少府两字时,另外一位秦吏,不由多看了秦梦一眼。
“把拉他出来,跟我来!”秦梦指着这位油腻腻的商贩,命令身边敕勒莫弗的族人道。
秦梦进了远处的一间帐篷,令人全部出去,只留自己的人手,随即用标准秦腔问道:“你是秦王少府的干吏?”
那人一怔,未曾想到秦梦这位比胡人还要质野百倍的野人竟会说夏语。
“快说是少府谁的手下?”秦梦用一个狠厉的眼神瞄了他一眼,诈唬道。
明显眼前这人知晓秦王的少府除了做买卖还兼具斥候细作职能,秦吏不敢再违逆,说道:“我乃是副令姚贾手下的赵国外吏!”
“姚贾如今身在何处?”秦梦问道。
“这……”下吏犹豫起来。
“快说!”秦再次呵斥他道。
“副令在赵国东阳!”小吏惶恐的说道。
“好,很好,替我送一封书帛给他!”秦梦说着,就在帐篷里踅摸布条,可惜都是皮毛,没办法,只得从小吏身上撕下一条布,捡拾起火堆里一块未燃尽的木炭,写了两个字:姚贾。
小吏结果只有两个篆字的书帛,只觉的莫名其妙。
“我再问你,秦国怎么就和东胡结盟了?”秦梦问道:“结盟的是东胡哪部?”
小吏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偷瞟秦梦,不过还不敢太过放肆,老实回答道:“当然是同东胡王缔结的婚姻。”
“什么?”秦梦有些诧异的问道。
胡人自己的事情都不清楚,这让小吏很是吃惊的说道:“如今的东胡王是老东胡王的夏姬所生,和我王关系至密,奉上其女,也就和我王缔结了婚姻!”
秦梦诧异不已,不过瞬间就明白了,多半是不咸姬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谋划出来的局。
难道秦莎成了秦王赵正的王姬?
秦梦找来敕勒莫弗打听此事,谁知敕勒莫弗对此事竟然全然不知。
敕勒部实在太小,不过两千之众,此地还距离东胡王庭鲜卑山还有千余里,就连敕勒莫弗印象中的东胡王还是老东胡王,至于东胡是否分裂,还是又统一了,他也全然不知。
这个地方消息实在太闭塞了。
秦梦有些坐不住了,找来盖聂问起此事。
盖聂苦笑道:“以前老夫也在奇怪你都出海去了,何能和秦国缔结婚姻?不过秦胡联姻确有此事!这不算奇事,在下前些时日,更还从卫角那里听说,你的夫人左氏也已回到咸阳,好像也改嫁给了秦王!”
“什么?”秦梦不敢置信的吼道。
“老夫也是听卫角说那么一嘴,似乎也未听清此事!”盖聂见秦梦两眼冒火,情绪暴躁,这才意识说错了话,改口道。
秦梦再也坐不住了,不停追问此事,不过盖聂依旧是这番说辞。
秦梦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从来不会相信爱妻左清,会另嫁他人,几次说服自己不去信,但又几次的重新猜想若是真的,那该如何?
秦梦心慌意乱,将那小吏打发走了。
秦梦这个野人不仅放他走,还给了他两匹马,还有一些干肉。小吏一直都不信这是真的,不过,既有了逃出升天的道路,他也丝毫不犹豫,以勒马就狂奔而去。
“勾践兄长,可否带上两个帮手,也去一趟东阳,把姚贾给我带过来,我要听他说说,咱们不在的八年里,天下都发生那些大事?”秦梦郑重恳求道,因为心中惦念左清,随即又反悔道:“算了,我还是亲自走一趟吧,要不一来一回又多耗费半个月!”
鲁勾践早已看出了秦梦心猿意马,于是嘿嘿笑道:“那宗主就走一趟,如今以宗主的耐力,也能成为我墨门隐者弟子了!”
说动身就动身,不过还需换上一身行头,虽然这里没有布帛丝绸,但至少不用穿着各式各样的兽皮,打扮下来,每人一套羊皮胡服,秦梦领着八十余人,这才算是正式回到了人间。
“郎君年轻了不少!”芈琳和盖倩精心对秦梦打扮过后,由衷的赞誉道。
秦梦照着镜子,摸着被修饰过的鬓发胡须,也不禁笑道:“本人比八年前更富活力了!”
敕勒莫弗为表达对东胡王的敬意,特意为秦梦一行准备了丰盛的大餐,同时哀求秦梦道:“这里已经不安定了,今年此地有不少匈奴人出没,时常骚扰我们,希望大王派兵灭了他们!”
秦梦有些诧异,匈奴人不都在河西走廊,被自己一网打尽收编了吗?匈奴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