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南真,秦梦等本也想离去,不过适才的意气之举,将计划中的事情却给打乱了,答应伏胜就学稷下学宫一事还未落实,秦梦子南真只得重返学堂。
子南真隔着众人向韩非作揖打招呼,韩非如老僧坐定般却无反应,似乎陷入了某种了深思!
秦王子楚刚立,正欲大展宏图,励精图治。日后加紧对三晋用兵这是天下人都能猜到的,平灭东西周二国,直取韩国成皋,荥阳,只是牛刀初试。
吕不韦一席话点破了魏太子增为何着急忙慌的回国,自然也表明了日后秦国用兵的主要对象就是魏国。韩国莫名失去三川之地,必是避秦锋芒,以韩非的地位,虽是风淡云轻的高坐堂上,恐怕早有更深谋划。
“咱们得罪了在座的所有士人儒生!稷下学宫还会收留伏胜吗?”秦梦不无担心的问道。
子南真哈哈笑道:“寡人就想让稷下学宫耍赖,那样寡人的五百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索回了,五百金那就是五百万钱,你可知能请动多少天下名士?就是寡人在开一间稷下学宫也绰绰有余!也只有吕不韦这等土豪,才会花这冤枉钱!
回到濮阳寡人还得将国中子侄收罗一番,一起送来!要不五百金岂不亏大了!不论寡人送来多少学子,他学宫都得收下,他们若拒收,寡人看日后学宫何来贺钱啊!”
子南真脸皮厚到如此程度自然不会在乎与人打招呼被人漠视,乘丘子接待了卫君子南真,果真满口应允,还将伏胜分到孔儒子慎的门下学习!
这么多天的相识,大家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聪明博学的家伙,尤其作了小伏胜几天师父的周术最是不舍。
秦梦轻轻拍了拍小伏胜的肩头很有深意的道:“回去吧,我们走了,好好学习,尤其熟记“诗书”日后天下学问还由你来传承,有机会我还会来临淄看望你这个小兄弟的!”
小伏胜眼角闪烁着难舍的泪水与大家挥手送别,秦梦,周术,崔广,唐秉,吴实,左清,一行人向马车停放处走去,准备回馆舍收拾行装,明天起程返回濮阳。
秦梦刚走两步,无意中触碰到怀中物什,突然想起一事,一拍脑门差点误事。离开繁阳之时,西门安特地为秦梦写了一份推荐书,希望拜于邹衍门下,精进学问,虽说秦梦并不稀罕,但里面西门公所表达的故人情谊,却是要传达给邹衍看的!今天本来就是将此书送给邹衍一观,不想中间却出了岔子,一时激愤也忘了这个岔儿!
秦梦去而复返,却被还未离去的乘丘子拦在了院外,一脸冷意对秦梦道:“你小子怎么还不离去,这几日临淄的风头全让你一人独占,今日你又大闹讲坛,在坐宿儒被你骂了一片!邹师哪里受过这等屈辱?我们不想再见到你,这里也不欢迎你,还是请回吧!你小子有齐王,秦相吕不韦当靠山,日后定会显达于诸侯!依托秦人也会纵横天下,日后更是不可一世!”
面对乘丘子冷言冷语的讥讽,秦梦只是苦笑!知道一时的冲动已经惹了不少人,并不往心里去,而是拿出怀中的书帛递给乘丘子道:“小子,见与不见邹子都无干紧要,只是没有完成西门安前辈所托,那就不敢回乡了!请将繁阳西门公的书帛传于邹子,他们是故人,小子只是信使而已!”
乘丘子大概知道西门安和师父的关系,这才接过书帛没好气的放秦梦进了院门,再次来到讲学大堂之下!
只听一人正在侃侃而谈道:“弟子有两事不明,特此向邹子请教?其一周史记载,武王克殷,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这到是哪一年,另外据其他史书记载,武王伐纣,东面而迎岁,至汜而水,彗星出而授殷人其柄。荀子也讲武王之诛纣也,行之日以兵忌,东面而迎太岁。弟子虽也也是世袭天官,却依然推导不出,武王克商距今多少年?希望谈天邹指教!
秦梦没想到在座竟然讨论起这个自己最为熟悉的问题,秦梦不禁侧耳倾听起来。武王克商到底是哪一年,就连两千年后的历史学家也争议不断,没想到这个时代也难以定论!毕竟事情过去八百多,历法纪年又不甚明了,纵有史书也难以搞清!
那人接着又说道:“武王克商,具体时间难以算出,毕竟时间太久,然而平王东迁,我们都难以得出一个确切数字,这不是显得我等无能吗?邹子以你观察天象这么多年,能否推出具体年数来?”
华夏的纪年都是一把糊涂账,看来焚书之前,史书也未必有太多确切的记载,司马迁记载的共和元年倒是中国信史的开端,各国历法甚是混乱,具体多少年真是难以统计。后世也没有一个具体数字出现,平王西迁具体距今多少年了无人知晓也就不足为奇!
“距今五百二十一年!”这种历史常识,怎么能难得住秦梦,平王东迁是公元前七百七十减去如今的二四九自然就是五百二十一年,秦梦无意识的口里嘟囔道。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其二就是根据先祖遗作记载,岁星附庸一颗赤星,但一些视力极好之人,却说能看到二三颗赤星不等,弟子才疏学浅,莫衷一是,请问邹子岁星到底有几颗赤星作为同盟?”
这人提完这两个问题后堂上堂下一片喧哗,那人满口番倨傲的词汇,秦梦虽也在史书上读过,但却是走马观花,逐词释义自然不会,只知岁星就是后世的木星。前一个问题大概意思是问根据木星能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