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勾践点头:“唯恐刺客落井下石,我已命令韩政把守,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好!真是天助我也!”秦梦击节叫好。
秦梦挽着左清的手,聚拢鲁下弦,狗黑子,古浪,司马燕一众人三言两语开了一个短会。
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鲁勾践不可思议的拉着秦梦和左清来到无人处弱弱的问道:“宗主就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其他诸位夫人吗?”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生死之际,我看透很多事,我只想和我的清儿相守到老,她是我的,我也是他的!”秦梦拥着羞赧娇羞的左清,满脸洋溢着灿烂的幸福微笑说道。
众人震惊过后,这才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现象:他们主公的手总是和他们主母十指相扣,两人形影不离,也不管什么众目睽睽,也不讲什么礼仪之道,就这么紧紧贴着,相互偎依着,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就这样,秦梦和左清手挽手随同鲁勾践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古浪山中的铁矿山停产了,数千矿工整整在山中游荡了一月,至到冬至再次天降大雪,古浪方圆二百里的大山这才安静了下来。
秦王正四年,春三月,卫都濮阳濮水畔,春风和煦,两岸桑林青翠喜人。
桑间濮上,本是有情人嬉戏缠绵的地方,而今却是萧条寂寞。
夕阳西下,秦梦一身青衣麻布躺在同样打扮的左清怀中,微闭双眼正在惬意品咂久违的春天气息。
左清拿着一支狗尾草,在秦梦脸上搔蹭,神情贯注的看着秦梦的脸庞,说道:“郎君的睫毛很长很美!”
“是吗?”秦梦只是随口附和,“郎君相貌一般,五官棱角不明,妻妾之中唯有爱姬这般对我欣赏!“
“焉支山下此时应是冰雪初融,草木才绿!”搔弄狗尾草的手陡然住手,眼望远方,痴痴的说道:“妾身与郎君整日厮守,心中愧疚不堪,不告诉他们实情,日后妾身哪还有脸面和倩儿妹妹、子衿妹妹、库珊妹妹、韩姝妹妹、琅琅妹妹相处?”
“爱妻不可有如此想法!”秦梦翻身坐起,掬起左清的小脸,郑重说道:“向她们隐藏真相,那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黎民!这和爱妻没有丝毫干系!”
“妾身,还是心中愧疚……”左清喃喃说道。
“爱妻多虑,若是我俩那日命丧古浪山中,爱妻还能有今日的愧疚吗?你我九死一生,不告诉他们实情,这也是为了她们好?若是我死了,那才是对她们最大的愧欠!”秦梦辩才了得。
“虽说这样,可是不告诉她们,妾身心里还是不安……”左清依然没有解开心结。
“嘘……”秦梦突然抱紧了左清,躺在了地上,亲吻了起来。
马蹄声渐远,秦梦才放开了满面羞红的左清。
“郎君越来越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非礼妾身!若是他人知晓你的身份,我俩还有脸立身吗?”左清捂脸羞愤不已。
“我们大概已成了世人心中的死人了,何惧流言蜚语?即便郎君身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敢亲吻爱妻,表达我对你的爱,有何不敢大大方方……”秦梦义正词严说道,此时不亚于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
“好了!羞死人了!”左清欲羞欲恼去捂秦梦的嘴巴。
“让我把话说完,那日坠落万丈悬崖之前,滚石碾压之际,爱姬首先想到不是逃命,而是用你的血肉之躯护我!你可知道那漆黑的一夜,郎君感动的流了多少泪?”秦梦说这话时,满眼也已噙满了泪水。
这是好长时间以来,秦梦想对左清所说的心里话,今天说出口来,体内依然血流澎湃。
“这就是郎君欲爱你爱不够,每天亲吻你,亲不够的原因……”秦梦有掬起了左清的脸,热烈的亲了起来。
大难临头之时,愿为你去死,这份情俨然已经不是庸俗的爱情,而是灵和魂相互缠绕不可分开的伟大亲情。
秦梦为此感动的常是偷偷落泪。
“好了!好了!不要再亲了……知晓了!要不妾身如何能忍受这几月来无休无止若藤绕树的缠磨呢?你摸摸妾身的脸皮都变厚了……”左清也不禁满含泪水欢喜的说道。
“宗主,卫角也已入城!”鲁勾践早已对秦梦和左清的腻歪熟视无睹,淡然从河边桑林中走来,站在两人身后禀告道。
“适才那立乘车中的男子就是卫角啊?刚才他那眼神不会认出了你我吧?”左清有些诧异的问道。
“不是你我,而是你!郎君如今长得身高魁梧,和四年前简直判若两人,他如何认得出?而是爱姬几年来,模样未变,更重要的是他一直倾慕于你,他见你,定有觉得似曾相识多看了几眼……啊啊……”
秦梦的取笑惹怒了左清,得来了酸爽的捏掐。
“大丈夫岂能受你们撒狗粮之辱,告辞……”鲁勾践和秦梦相处多了,竟也变得幽默了起来。
卫角从野王而来,其实是秦梦所请。
卫君准备退位让贤,还政于卫怀君之子卫角。
卫君身居濮阳城中,每日饮酒作乐,已成一名颓废封君。
卫君子南真喝酒玩女人,是在白天,若是有天下大佬前来拜访,越是荒诞无稽,至于到了晚上,便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秦梦知道。卫君出城,操练他的两万兵马。
这是秦梦给他谋划的韬晦之策。
据秦梦得到的最新可靠消息,秦国攻克魏国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