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承认你杀我了!”齐郁美身体继续向前倾,似乎要从廖远山阴鸷一般的眼眸中探寻到什么。
廖远山身体向后靠,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核桃,道:“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当初就怪我妇人之仁。”
赵原一把拽住廖远山的衣领,愤怒道:“竟然是你,竟然是你要杀小美,也是你害我和她这么多年没有相见,都是你,枉我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你却要杀我最爱的人!”
廖远山一把甩开赵原,冷声道:“她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女人。”
“闭嘴!”齐郁美厉声呵斥。
事情的复杂程度,是林美兰没有想到的,她嫁入廖家那么多年,竟然根本没有察觉廖远山和齐郁美之间有这一层关系。
当初,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婆婆齐郁莲和廖远山之间的关系不像是一般夫妻,有时候看着像是一对陌生人。
没有想到,是自己的亲姐姐从中插了一杠子。
“你为什么要杀了郁莲,为什么?”齐郁美厉声质问。
廖远山冷笑着:“杀她?是她自己自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我明明看到是你把刀扔在她面前,明明是你逼她死的,就是你杀了她!”齐郁美的情绪明显激动。
她无意撞破廖远山逼齐郁莲自杀,她这辈子亏欠的人,大概就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爱上了廖远山,一直没有嫁人,只为了能够和廖远山在一起。
可她还是无法面对廖远山逼死自己的妹妹,所以她当时就想要去报警,被廖远山险些掐死,她好不容易逃出来,想要让赵原帮助她,赵原把她安置在他家的老宅。
齐郁美当时被猪油蒙了心,没有立刻报警,却没有想到晚上的时候,就有人追杀她。
她死里逃生,被刘老头救了,从此三十年她隐姓埋名生活。
可越活的时间长,心里的愧疚就会越深,她总觉得自己妹妹的死,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所以,她不得不回来,明明知道没有胜算,也要回来,哪怕与廖远山鱼死网破,她也要为齐郁莲讨一个公道。
廖远山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冷漠,他把玩着手中的核桃,道:“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能够拿出我逼迫她的证据吗?连警方都断案,是她自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卑鄙,无耻!”齐郁美恨恨地说道:“枉我当初那么信任你,枉我不惜一切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不逼我,现在我们可能已经结婚了。”廖远山说的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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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郁美恨不得直接杀了他,如果不是林美兰在一旁拦着,她的手可能真的就上去了。
“齐姨,我们走吧。”林美兰看齐郁美气的不轻,忙说道。
齐郁美揉着疼痛的头,道:“廖远山,你杀了廖远林,逼死我妹妹,现在又想要杀了廖逸,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廖远山眼眸眯着,不动声色看着齐郁美,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知道了什么?”他的声音更加阴冷。
“廖岐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系?”林美兰几乎是颤抖着问道。
“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讲,他是我儿子,我有什么理由要害他?”廖远山冷声说道。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
廖逸与廖立凡一前一后走进了茶舍,廖远山把玩着核桃的手顿时停下来,神色一瞬间变得阴沉。
“你说什么?”林美兰颤抖着站起来,“你说廖岐不是他的儿子?”
廖逸点头,道:“他根本就不是廖家的人。”
“你在说什么?”廖远山带着怒意,“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他看着廖立凡,愠怒道:“立凡,你来干什么?”
“来看好戏。”廖立凡说的云淡风轻。
廖远山的后牙槽几乎被咬碎,下颌的线条紧紧绷着。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做什么?”廖远山的话,带着十足的威胁,手中的核桃竟然也被他捏碎。
廖逸轻笑走到廖远山的面前,道:“你本不是我廖家的人,而我也不是你的孙子,你还有一个弟弟,名叫霍彦庭,而你的真实姓名应该叫霍彦山,真正的廖远山早就死了,被你们逼死了!”
“胡说!”廖远山的面色都苍白起来,手竟然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胡说?我有没有胡说,你见一个人就知道了。”
廖逸随后拍拍手,林耿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看到廖远山就喊:“爷爷,你快救我,他们说要杀了我!”
廖远山恨不得现在就捏死面前的人,他正是霍家的人,霍彦庭的孙子,霍安。
“他是什么人?我从来不认识他。”廖远山看都不看霍安一眼,可他躲避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此时心里的慌张。
事情变化之快,是谁都没有想到。
廖逸本不想现在就揭穿廖远山,他想要让他自乱阵脚,可他偏偏又动了岑滟,廖立凡也终于清醒,就算是最后得到了廖氏,成为廖远山手里的傀儡,也照旧会死。
兰兰的死对廖立凡打击非常大,他根本无法再承受岑滟的离开,所以这一次他是把赌注都压在了廖逸的身上。
一曲十面埋伏,在茶社的上空激情的弹奏,看不见的火花在激荡的撞击着,情势一下子紧张起来。
“既然爷爷不认识,那我给你回忆回忆。”廖逸不紧不慢地说着,还坐在了他的对面。
“霍彦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