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晚慕析发呆发了太长时间,到了将近天亮的时候才睡觉,所以,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反而是少宇先醒了过来。
睁开眼,稍稍动了动,倒是没有浑身疼,抬起手臂,入眼的是满满的白色的纱布,闭上眼,回想了一下昨天,真的是,不知道扎了多少针呢,这样回去要怎么和家里的那些个哥们说呢,好烦啊……
就这样又躺了很久,倒是没有在睡过去,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陷入和昨天晚上慕析以一样的状态,‘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身上会有抗病毒体呢,自从没有被感染过,也没有被注射过,甚至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种病毒,是从哪里来的呢,天生的吗,那少梓的体内会不会也有呢?’很多的问题,没有答案。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没有人回应,但外面的人却也没有放弃,稍稍等了一会儿,又开始了。“叩叩叩”的声音不停,被吵得有点儿烦,少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准备撑着胳膊起身,却被临床的人抢了先。
慕析在敲门声中缓缓醒来,外头看了看少宇,发现对方一动不动,可能还没醒吧,所以立刻起身,去开门,走出去,又把门关上,同时被说话的声音也隔绝在了外面。
“有什么事吗?”外面站着的是慕析熟悉的人,是肖暗身边的助理——小赵,此时见到慕析,没有上一次那时的那种激动,或与也是知道这么早打扰人家,不是很好的一件事情,所以只是友好地笑了笑,道声早安,然后开始进入正题,
“肖影前辈,肖暗长老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商量,然后就会派人送你们回去。所以,抱歉打扰您了。”
慕析虽然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没睡醒,但好在也把小赵的话听了进去,“好,我去换下衣服,马上出来,先等一下。”
“好的。”小赵站在门外,看着眼前的人走进去,然后关上门,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还是看到了还躺在床上没有起身的那个人的眼睛,很大很明亮,但是那一刹那,看向自己时,好像并不是很友好,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回应了一个微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
“少宇,醒了,你再躺一会儿,我去肖暗那儿一下,然后我们就回家了。”进屋,看到少宇正躺着,睁着双大眼睛看自己,又不说话,靠近,弯腰,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吗,哪儿疼?”
少宇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然后突然闭上眼,伸手捂住胸口,“唉,哥不要这么看着我,好温柔,好温柔,好喜欢,好喜欢,怎么办,我要是沦陷了怎么办,我还有机会和烈晨哥公平竞争吗,要不,哥,你直接抛弃烈晨哥,和我在一起吧?”
本来看着少宇突然捂住胸口,慕析还紧张了一下,结果就听到对方开始瞎扯,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劲儿大了一点,直接在少宇那里捏红了一块儿,“贫嘴,烈晨哥不打死你,你哥也要打死我!”然后转身,走了。
“切,关我哥什么事啊!”
而正在被提及的少梓呢,现在早早地就坐在了楼下的沙发上,准确的说,他是一个晚上都没有上楼睡觉,执着的坐在这儿等着少宇回来,顺便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思考了自己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对少宇,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感情呢,对弟弟的关怀,可就像时轩和烈晨他们说的,有的时候,是否太过分了一些;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一份亲情,有人会因为亲情而有占有欲或者吃醋嘛?
昨晚,时轩和烈晨也都很晚了才上去睡觉,在他们走之前,烈晨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不准备动的自己,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的时候,逃避是没有用的,默默守护着,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在他旁边,向所有人宣告,这是自己的人。”
自己抬头看了他一眼,其实有点诧异,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给自己,但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想要听到什么回复,活着看到什么举动,就离开了,倒是自己,想了想之后,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
光明正大地守在他身边吗?真是不错的想法。
或许是想通了什么,站起身,开门,离开了房间。
时轩站在窗边,看着那逐渐远去然后消失的车,“唉,真是的,少梓有这个勇气,就怕少宇一时间接受不了啊,这要怎么办呢?”
“没关系的,少宇那个家伙,对少梓哥的感情也不是闹着玩儿的,顶多就冲击一下,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要真想你想的那样就好了,可是,在少宇的观念里,少梓可是他的亲哥哥,你再喜欢你的人,如果他是你的亲人,你还会有勇气说出来嘛?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那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解释清楚,能解释清楚就好了。”时轩叹了一口气,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少梓离开的方向,也是去往无人巷的方向。烈晨不知道,但是时轩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少梓和少宇,他们的故事呢,和这个末世说不上有什么大的关系,但是呢,却有着自古以来最大的问题,那就是父一辈的恩怨,那可不是什么说理解就能理解的。
慕析离开后呢,少宇也没有着急起床,反正起来了自己也没事做,不如就躺着吧,还舒服一点,翻了个身,尽量不压到那已经被针扎的哪儿都是的胳膊,换个姿势,继续苦恼,究竟为什么呢?
“叩叩叩”又是一阵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