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肖暗借口去实验室,去了一趟肖毅叔那儿。推开门进的时候,那人穿着白大褂,弯着腰,仔细的看着显微镜一边观察一边记录,好像是听到了有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实验室的助理什么的,随便交代了一句,“那边儿还有一台显微镜,去吧桌子上另一个标本看一下,报
把实验报告填了。”
肖暗也没出声儿,就乖乖去做了,在桌子上找到他口中的标本,然后到另一边的显微镜旁边,开始安安静静的工作,实验报告也写的仔仔细细。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都沉醉于研究,直到肖暗做完,站直身体,不远处的人都还在继续。
肖暗也不说话,自觉的拿了另一份标本,继续。
来来去去,两个人的效率还是快一些,当夜晚开始进入深夜的时候,终于,所有的标本都检查完了,当肖毅结束手头的这一份,还准备去拿另一份的时候,发现已经做好了,标本下面压着实验报告,肖毅把实验报告抽出来,仔细的看上面的字写的工工整整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录的很清楚。
抬头,才发现,对面的人是肖暗,他手头的那一份还没有完成,仍然弯着腰,认真而专注。肖毅也没打扰他,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张一张得翻看着报告,慢慢的,眉头皱起来。
“嗯最后一份。”一张纸递到自己面前,抬头,肖暗一首插着兜,另一首拿着报告,看着自己,认认真真的,“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或者发现吗?我那边儿反正什么都没发现,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嗯,进展不大,但还是有发现了点儿问题,都写在那张纸上了,你拿回去看看吧,在按照上面的研究方向试试,看看怎么样吧?”肖毅看了看最后一张报告,其实内容和前几张差不多,扫了两眼,站起身,把他们都好好的整理起来,放进一边的收纳柜里,“今天来是怎么了,不是和你说,没事儿的话尽量少来嘛,这边儿有什么情况,我会让人通知你,怎么?_??”
“嗯,我知道但今天是有点儿其他事,想了想,还是决定来和您说一声。”面对肖毅的时候,即使是肖暗也是规规矩矩的,老老实实的,倒不会说害怕真要说的话,应该算是一种习惯吧,从小就这样和这人相处的习惯使然吧。
“其他事儿,什么,出什么问题了吗?”肖毅把东西整理好之后,“好了,出去说吧,正好今天你来,本来要熬夜的事,到时提前完成了,我可以清闲一下,走吧。”
肖暗点点头,跟着肖毅走出了实验室,到了他休息的房间,四周看了看,干净得很,这种干净倒不是那种因为主人很爱干净,所以整理的很干净,就是那种因为不常有人住,所以什么都没被破坏和使用过的干净,“住得好习惯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再安排的?而且,你这,有好好休息嘛,冷清得很啊,就算是研究很重要,但也不必要这么赶,身体最重要。”
“嗯,我没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说说吧,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儿?”肖毅给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然后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肖暗,这个角度看过去,才觉得,自己的这个徒弟啊,不知不觉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开始在帮自己承担一些事了,真是,时光如梭,不服不行啊。
“嗯,是关于肖影的,他上次受了伤,现在状况有点儿不太对。”自觉的也打开冰箱,在一排的啤酒中好不容易才看到一罐咖啡,拿出来一看,还过期了,无奈的又放下,“怎么都是啤酒,你要少喝一点,不然到时候兮夜知道了,又该和我抱怨了,到时候生气了,还得我来哄。”
本来也想那一罐啤酒的,但想想自己一会儿还要回去呢,一身啤酒味,怕是要被骂,所以还是放弃了,随便整了杯白开水,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肖毅把酒当水一样喝的样子,不太赞同的皱起了眉。
“唉,他那个小家伙,这些事儿倒是管的挺多,让他学着管管正事儿,到时跑得快,全都推给你自己落的了轻松。”虽然嘴上抱怨,但身体还是诚实的,最后在喝了一口之后,就放下了,“肖影受伤了?伤得很严重吗?”
对于肖影啊,这个从这儿跑出去的小家伙,肖毅其实是很纠结的,一方面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自然心疼,担心他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委屈,或许做家长的都是这份心;但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不理解,甚至是误解,就因为哪样的一些关系选择直接离开,实在是伤了心。
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因为他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才不得以来了,碰巧遇到自己,说了几句话,但是那番话,在自己看来,并没有化解误会,可能还加深了。而他呢,在没有遇到事情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和自己把误会解开,只是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这让肖毅很受伤,虽然说,不跟这些小孩计较什么,但是,唉,算了,先问问当下吧。
“他情况怎么样?”
“不是什么外伤,是眼睛的问题,肖医生去看过了,仔细的检查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可能要后遗症,以后怕是永远都只能这样了。”肖暗自己还没有去看过,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重复了上午校训和自己说的肖医生的话给对方。
“眼睛的问题?怎么会伤到眼睛呢,而且,只能这样是什么意思,看不见了,还是,是一只,还是,都……”肖毅本来以为出了点儿状况,可能也就是受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