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冷漠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身穿灰白色尼姑服饰戴着帽子,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一字眉,让华天成印象深刻。拥有一字眉的女人,性格都比较刚硬。看见无情师太炯炯有神的双眼,还有她那唇红齿白俊朗的样子,让华天成猛然想起了,戏曲中的小武生。更让他想起了一诗句: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而此刻,无情师太也在上下打量华天成,一米八以上的个头,一双招风耳,坚硬的眉毛,嘴角永远挂着一丝坏坏的笑意。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一双千层底布鞋,这就是华天成。无情师太更是知道,有坚硬眉毛的男人,具有雄心壮志。
师太,我想上三炷香?华天成双手合十问道。
无情师太点了点头说道:请随贫尼来。华天成就默默地跟在了无情师太的身后。
进了大院,就看到有三道门,华天成的师傅是道人,他对佛门还是了解的。中间的门叫空门,是专门用来让出家人行走的,左边的门为男人上香的通道,右边的为女人上香的通道。有人说上香的时候,不能踩门槛,那是佛祖的肩膀。
进去后,华天成便看到观世音菩萨端坐在上,由于年代久远,佛像已经有些斑驳。华天成便跪在蒲团上磕头许愿,烧了三炷香,随后站起身,再次施礼:师太,我能见见丁香吗?
出家人不打妄语,丁香确实在我这里,但她十分伤心,有剃度为尼的想法。无情师太面无表情地说道。
一听这话,华天成心里一惊:师太,绝对不能让丁香剃度为尼,她脸上的伤我可以治愈好,神龙山上有一种金蛇草,就是专门治疗刀伤和烫伤。
丁香这次不但伤到脸,而且还把心伤到了,你能医治好她的心吗?回吧,丁香不想见你。
华天成十分着急地再次问道:我想给她的脸上敷些药止疼消炎,可以吗?
不用了,贫尼也略懂医学,我已经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她不想把现在丑陋的面容让你看到,丁香是一个用情很深的女子。如果她不是心灰意冷,她会跑到白云山来找我吗?心软也是一种病,你先治疗好你自己,再来看丁香吧。丁香需要冷静地想一想,她脸上的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回家耐心等待吧,如果你们两人之间的缘分未尽,还会再续前缘。
豆蔻,送客——无情师太对身边的小姑娘说道。
华天成看着无情师太,声音强硬地问道:假若我今天非要见丁香一面,你能拦住我吗?
哼,佛门静地,容不得任何人撒野。如果你非要硬闯,你将永远也见不到丁香。我知道你心里有丁香,你若为了儿女情长,纠缠不休,你将会一事无成。贫尼能带着豆蔻,在这个深山里居住这么多年,而平安无事,你不想想原因?虽然我很少云游,但你的事情我还是听说了一些。逍遥谷的老神仙是个道人,我想你不会乱来的。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有千千结,生而为人,怎能无情,难免为情所困。世间千结万结,难解情结。英雄闯关破关独困情关。世间事,唯独一个情字,叫人无可奈何。无情师太却对情字,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就在华天成转身的时候,突感慨:豆蔻不消心头恨,丁香空结雨中愁,奈何!奈何!
不愧人称小仙医,能用豆蔻和丁香这两种药材,一语双关地提到两人的名字,表达心中的万般愁绪,让贫尼佩服。请回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无情师太看着华天成说道。
华天成再次双手合十:丁香在你这里,就有劳师太多费心照顾了,等我办完所有事情,我再来看她。请转告丁香,就说,只要我华天成不死,我是不会忘记她的,无论她再是不是美人沟的第一美人。谢过无情师太,告辞。
华天成健步如飞地走下了白云山,很快就开车回到了仙医阁。当华天成打开房间的门时,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了,显得极为清静。华天成背着手走在一楼的大厅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耳边仿佛还能听到丁香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老干娘还正在一楼的房间门口,在看着他憋着嘴在笑。金珠那句:天成,别赶我走,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华天成总觉得房子里还有人,好像老干娘和丁香还有张嫂,她们今天都藏起来了一样,要与他捉迷藏。干娘——丁香——张嫂——华天成连续叫了三声,没有人回应他,他才深深地知道,她们真都走了
热闹非凡的仙医阁,就这样冷静了下来,让华天成一时有些不太习惯。他张开眼睛再次走进了厨房,看到厨房瓷砖上的油污,还有那条已经被烧成黑色的鲤鱼。他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将锅里的鲤鱼用力一插,就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到这条被烧黑的鱼,华天成就在心里想,金珠到底给丁香说了什么呢?难道金珠会说她和他华天成生关系了?丁香会相信吗?金珠有证据吗?难道说他和金珠睡觉的时候,她偷偷地留了一手,录音了?想到这里,华天成的头皮就有些麻。如果真是这样,金珠就要比他想象的可怕。该生的事情,最终还是不可阻挡地生了。
正因为他为了救金珠,两人才生了关系,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金珠总共睡过四次,一次是在别墅的客房里,一次是在金珠的闺房里,还有一次是在金珠的办公室套间里,最后一次就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心里记着金珠的情,所以一直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