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跑到韩炎圣的教室,夏侯零正在跟一群男生在走廊上踢球,冷不丁看到简单在班级后门探头,立马丢下球跑过去。
“小泥鳅!”
他一拍简单的肩,满脸的惊喜,“你是来找我的吗?”
“额……”简单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夏侯零心里明了,撇了下嘴角道:“你偏心!”
简单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找他是真有事,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夏侯零转过身,闷闷地说了句:“不知道!”
“好吧……”
她点了下头就要走,夏侯零突然又开口:“他在天台喂猫呢。”
简单脚下的动作一顿,对着夏侯零说了句“谢谢”。
夏侯零回过神,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有话要说。
简单耐着性子等着。
走廊上有男生在踢球,所以几乎没有别的人站在走廊,免得被球误伤。
夏侯零顿了两秒,道:“你快去找他吧,再不去就要上课了。”
“……好。”简单没多想,转身往楼梯口快步走去。
简单一隐入拐角,夏侯零脸上的笑容就卸了下来,人看着有些颓然,就连球往他这边飞过来都没注意。
“嘭”一下。
球正中他的额头。
男生们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拍了拍夏侯零的肩:“怎么回事啊你?我们都喊你名字了。”
夏侯零收回落在楼梯口的目光,转眸冷冷地瞪着那个男生。
“滚——”
吐出这么一个字,他转身回了教室,带着一身的怒气。
烦躁。
止不住的那种烦躁。
被吼的男生愣在原地,有点没反应过来。
夏侯零的脾气一直都很好,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的,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夏侯零发火,还是对自己。
旁边的男生们走过去,疑惑地嘀咕着:“零今天是怎么了啊?”
“好像有点不对劲。”
“算了,等会你给他买瓶水,道个歉。”
男生愣愣地点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
天台的风有点大,吹动韩炎圣的衣角。
他揉着日渐肥硕的小奶猫的脑袋,视线却是落在远处,没有焦距,不知方向。
“韩炎圣——”简单的声音响起。
韩炎圣眨了眨眼睛,自嘲一笑,他居然都开始出现幻听了?这是什么病?
“韩炎圣!我叫你呢!”一只手拽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拎得站了起来。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微喘着气的简单,韩炎圣嘴角的自嘲褪去,脸上一片错愕。
不是幻听?
韩炎圣呆立了两秒,忽而伸手戳了戳简单的脸颊,软而弹的温热触感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了。
“你神经病啊!”
简单一把拉开韩炎圣的手,仰头问道:“今天早上谢老师说的竞赛,你为什么不参加?”
“你问这个干什么?”韩炎圣拧起眉,弯腰抓过在简单脚边直蹭的小奶猫。
简单盯着韩炎圣的脸,很不理解地蹲下身跟韩炎圣对视。
“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不去参加?”
韩炎圣抬眸瞥她一眼,而后又转开目光,淡淡地说了句:“要走一个星期。”
简单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巴。
“你就因为要离开家一个星期就不想去了?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出去一个星期还会怕啊?”
韩炎圣又瞥她一眼,没说话。
他不说话,简单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叹了一口气,拍拍韩炎圣的肩,“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其实吧,我也特别想家,想奶奶。所以很能理解你的,真的。”
听她这么说,韩炎圣用看白痴的目光看她,“简蠢单,你还真是不枉费你名字里的蠢字啊。”
他哪里是舍不得家,他是舍不得……她。
即便只是一周都已经是够长了。
简单没好气得站起身,“你再说我蠢,你信不信我……”
“你真的也希望我去?”韩炎圣突然问道,打断了她的话。
他目光灼灼,直愣愣地看着她,倒是让简单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沉默几秒后,简单才开口:“我当然希望你去啦,去了如果能得奖的话,你就可以……”
“我就直接去上大学了,你就见不到我了。”韩炎圣接过她的话茬,“看不到我,你是不是会觉得清静很多?”
“什么……嘛?”简单有点摸不透韩炎圣的心思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烂七八糟的?去了能不能拿奖还是另一回事呢。
韩炎圣站直身子,上午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有点长,罩住了简单的脸庞。
“你让我去,我就去。”他看着她的眼睛,面色淡淡的,但眼底却蕴藏着深沉的、翻涌咆哮着的情绪。
简单的心跳毫无征兆地快了起来,渐渐地乱了频率。
到最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韩炎圣只说了句“我会去”就离开了天台。
风有些凉,吹在脸上却多了一分温度。
简单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就连手心都感觉到了脸颊温度的炙热。
那家伙……怎么老是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还有,又不是她的竞赛,为什么要她让他去,他才去呢?
奇怪的家伙。
简单嘟囔了几声,等脸颊上的温度被手心匀去了一点才转身下楼。
回到教室的时候铃声恰好响了。
新同桌胡明瞥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等下要数学随堂测试,你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