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不懂苏夫人的意思,还“嗯”了一声。
夏莉作为外人不好说什么,跟苏夫人说:“要不要再叫上两个人玩一玩?”
玩一玩玩的是麻将。
苏夫人笑容一荡,说:“当然好!”
两个人就往回走,把苏黎世落在后面了。
……
今天出门的时候就是韩炎圣开的车,所以回去也是这样。
简单坐在后面靠右边的地方,闭眼假寐。
躺了一会儿,困意来了,她就睡了过去。
前面专注开车的韩炎圣不知道,在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后,他打破沉默道:“这个教练,你觉得靠谱吗?我记得她就是把举重社带到最辉煌时代的时候。”
后面没有声音。
韩炎圣以为简单心里还在做抉择,沉默了一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话音落下,简单总该说点什么了。
然而回应他的还是沉默。
韩炎圣觉得奇怪,往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简单坐得东倒西歪,俨然睡死了。
韩炎圣:“……”
到庄园的时候,韩炎圣泄愤似的踩了击杀。
简单的脑袋“嘭”一声装在了车窗上,痛的立刻清醒了过来。
韩炎圣视若无睹,打开车门下了车。
简单不知道他是故意的,揉了揉额头下车。
韩炎圣走的很快,但是到最后快到别墅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像是在故意等她。
简单看出来了,加快脚步走过去。
月光很亮,落到前面背影挺拔的人身上生出了一种清冷的感觉。
“喂。”他叫住她。
“什么事?”
韩炎圣咬咬牙,像是万般纠结后才开口:“如果你找到了那个小时候救过你的家伙,你要怎么做?”
简单狐疑地对上韩炎圣那双幽深的眼睛,诧异地回答:“当然是谢谢他。”
“还有呢?”
“还有……”简单拧眉认真想了想,道:“请他吃饭?”
“还有呢?”韩炎圣继续追问。
简单犯糊涂了,韩炎圣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还一直问。
她说:“我不知道,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些吧。我又没有钱,不能把那个人接到我家让他去上最好的学校,也不能用一套房换一个补习老师……”
这是在说她救了韩炎圣之后,在韩家得到的报答。
韩炎圣听着听着,嘴角翘了起来。
“简单,你可真够狼心狗肺的。别人救了你,你就请别人吃饭?”他说完,眼底也带着一略笑,薄唇轻勾着抬脚进了别墅里。
只要这丫头别想着以身相许的报答,他就不用担心了。
亏他今天下午还郁闷了一下,结果只是吃对方吃顿饭?甚至简单都弄不清楚那个人是谁,那顿饭都不一定有机会请。
呵呵。
真是白瞎了郁闷那么久。
简单一脸懵,还是没弄懂韩炎圣的意思。
她向来不懂韩炎圣的脑回路,就不管去想这件事了。
……
简单刚回到房间,就接到了陈志强的电话。
“简单,准备一下,周二开始做拳操。”
简单下意识地抓紧了手机,“嗯”了一声,道:“知道了,老师。”
“还有……”陈志强顿了下,说:“夏莉这边,你好好把握一下。我估摸着她短期内会找你。你得开始考虑更远的东西了,是好好读书高考以后找份好工作,还是就走举重的路,以后为国争光。”
为国争光这四个字分量太重,导致从陈志强嘴里念出来的时候简单就觉得肩膀都重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老师。”她回答地很郑重。
陈志强挂了电话,简单有些懵,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看了一会,忽然站起来,去文具盒里摸了一枚硬币出来。
她双手合十,把硬币夹在了两手的手心中间,走到了阳台上。
读书还是举重,她心里还是存在着很多犹豫。
举重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安心地当一名普通的学生却是只要努力就能得到收获的。
两条路摆在她的面前,她没了主意。
“神呐,告诉我,选哪个吧!”简单絮絮叨叨念了这么几句,而后把硬币扬高,单手去接。
如果落在手心是正面,她就选举重,如果是反面,她就再也不动多余的心思,好好念书了。
然而……硬币不争气。
她定定地望着那枚飞高了的硬币偏离轨道,直接飞出了阳台。
“啊——”她尖叫着单手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往外面去接,还是接了个空,硬币距离她指尖两厘米的位置掉到了下面的后花园里。
这是老天都让她自己抉择吗?
简单还没来得及泄一口气,头顶突然传下来一声凉凉的“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的声音。
她错愕地一抬头,对上了韩炎圣从他的阳台上往下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简单先收回目光。
“有、有东西掉下去了……”
韩炎圣怼她:“你怎么不把自己掉下去?”
简单一恼,叫出他的全名:“韩炎圣!”
韩炎圣扬了下眉,心情不错地说道:“明天要上课,早点睡,别鬼叫扰民了。”
说完,楼上就没动静了。
简单再抬头的时候只听到了上面的阳台门关门的声音。
“你才鬼叫。”简单学着韩炎圣的语气,把下巴顶出来说:“别鬼叫扰民了。”
——切!
简单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