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
曹昂听到了南门的风吹草动之后,早已集结了人马,并将蔡文姬给安置了起来。
城门外静悄悄,城门内喊声震天。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
“开城门!”曹昂下达了命令,敌人已经进城,守不守这个城门已经不重要了。
要他去南门相助,那是万万不可的!
他的飞虎军只剩两千了,回去助老爹曹操东山再起还指望他们呢!
打开城门的话,如果敌人杀过来,可以利用骑兵的机动性逃出城外,从而留得一线生机。
也不知吕布如何了?
吕布听得喊杀声四起,点得仅剩的五百本部人马,从大将军府中杀出,凭借他过人的武艺与将士们的浴血奋战,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不时将方天画戟不知疲惫地挥出,形成了一道道寒光,泛着鲜红的血光,收割了一个个西凉军士兵的生命。
无奈敌人数量太多,吕布领着众将士左冲右突,却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
“李蒙、王方那两个兔崽子,竟然连个门都守不住!西门似乎也丢了,我们又无路可走了。只剩下北门与东门了,高顺,我们走哪边?”吕布非常焦虑地说道,虽说他单挑无敌,但谋略不高。
“将军,这事情您定夺就好。只要您一声令下,顺只管冲锋就行。”高顺大大咧咧地说道。
“大将军,如果是要撤离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东门。国难当前,您觉得以皇甫嵩那样的性格,会让我们出去吗?不把我们斩了才怪。”张辽洞若观火,将情况分析了一番。
“好!就依你的话试试!”吕布觉得有理,便领着人马朝着青琐门外奔去。
王允也从熟睡中惊醒,他根本没有过问自己安危,坐着马车匆匆赶往了青琐门,准备去面圣护驾。
就听见吕布从后面喊道:“尚书大人,现在长安城内非常危险。跟我一起出城,再另图良策。”
王允没有想到,这吕布对自己还挺够义气,有了活路还想着拉自己一把。
王允挥了挥手,仰天长叹道:“如果上天照顾我,那就让我实现安定国家的愿望。如果国家混乱了,我就以身赴死。碰到危难逃命,我是做不到的。替我感谢关东诸侯,共同为恢复汉室而努力。”
说完,他感激地看了吕布一眼,便义无反顾地朝着甘泉殿赶去。
吕布看着王允那瘦小的身影远去,脚下的步履铿锵有力,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也许永远见不到!
“我们走!”吕布咬牙说完,就再次拨马前行,避开了兵马密集的地段,尽寻些无人的小巷前行,目的地是曹昂所镇守的东门。
正如张辽所判断的那样,越往东走,喊杀声越来越弱,到了东门附近,几乎非常微弱了。
“止步!”吕布突然出声了,做出了手势,一流武将的本能告诉他,正前方有杀气。
五百并州狼骑整齐地停了下来,怔怔地望向了正前方的东门。
两千彪悍的骑兵正蓄势待发,手持长枪,看起来剽悍无比!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杀意,那是久经沙场才有的气势!
他们的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随时都能够在战场上引燃,将并州狼骑的一贯骄傲都开始碾压。
更要命的是,这两千骑兵都保持着罕见的沉默,这样沉默的军队显得更有纪律性,更为可怕!
在他们的前面伫立着三员猛将,都骑着更为彪悍的战马,眼中充满了战意,拿着清一色的长枪,比吕布手下的八健将也不遑多让。
最强的为中间的那人,他浑身游动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劲气,至少已经达到了一流武将的水平。就连他胯下的黑马都宛若蛟龙,比平常人的战马更为珍贵。
是敌还是友?是战还是和?
五百并州狼骑征战四方,遇到这支军队也心里打鼓。如果开战,那将是一场你死活我的殊死战斗!
吕布低喝一声:“曹昂,南门和西门有失,你身为东门守将,为何不去支援?”
原来,挡住吕布和他的并州狼骑的彪军赫然是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飞虎军,领头的将领就是曹昂!
面对吕布的责问,曹昂不以为意,反问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东门主将应该是大将军吧!国难大头,不思舍身报国,竟然想一走了之。这要是传出去,绝对是个笑话。”
“曹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语气跟大将军说话!我今天非砍了你的脑袋不可!”高顺听到曹昂对吕布无礼,厉喝一声,责问道。
曹昂望向高顺,淡淡地说道:“手下败将,还敢再战!我怕掉的是你的脑袋!”
“你!可恶!”高顺被曹昂彻底激怒,就准备拍马杀向曹昂。
曹昂感觉到了心中的战意,将身体状态调整到了最佳,他不介意与高顺大战一回,多耽误一下吕布的撤走时间。
一旦李傕、郭汜发现吕布的行踪,吕布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胜负已分,不必再耽误时间了!”吕布瞪了高顺一眼。
“是,大将军!”高顺满脸涨红,喏喏地说道。他虽然心中十分不爽,但没有办法,只能停了下来。
“曹昂,是战是和,你自己选!”吕布也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僵,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
曹昂只不过是他的弃子而已,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将了他一军。吕布这番话,已经很放下面子了,要是平时,他早就上前斩将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