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取濮阳,必过东平国,夏侯惇、夏侯渊的一万怒猿军囤积于此寿张城中。
这一次,他们兄弟二人吸取了经验教训,即使张辽、刘何调集了三万人围城,他们也不曾失守过。
夏侯惇与夏侯渊备足了滚石、檑木,亲自督战,令攻城的张辽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们曾派出数波斥候前往济南城求救,不料数日之后均了无音信。
他们知道,考验他们的时候到了,也不知道是派出去的斥候出了问题,还是济南城出了问题。
不管哪样,都意味着他们这一万人已经成为了一支孤军。所幸的是,城中粮草充足,又有汶水灌溉,倒也没有后顾之忧。
天色渐晚,远处的张辽军营帐灯火通明,照得四周如同白昼。
夏侯惇披盔戴甲,有些疲惫地站在城头,眺望远方的张辽军大营。照目测来看,敌军数量是己军的三倍以上。
若是趁夜袭营,搞不好会有中伏的危险。虽然弟弟夏侯渊几次请战,均被夏侯惇给否决了。
张辽军似乎下达了死命令,不顾生死来攻城,令他防不胜防,终究还是防住了他们的攻击。
明天会如何,待天明再说吧!
夏侯渊也来到了夏侯惇身旁,低声说道:“大哥,我看张辽军中人马调动,似乎想要趁夜攻打我们。”
作为夏侯家年轻子弟,夏侯渊成长得十分迅速,有勇有谋,敢打敢拼!
夏侯惇面露赞赏之意,随即大笑道:“张辽这厮狡猾得很,他若敢来,我定会让他付出惨重教训。”
说完,他的眼中杀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夏侯渊低声说道:“我看他们并未朝我们这边过来,该不会是济南的援军来了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夏侯惇摇了摇头,分析道:“不管来没来,我们守好寿张城,终究没错!”
“那我先去休息了?晚点我过来换你!”夏侯渊点了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夏侯惇所言非假。
正如夏侯惇所见,张辽正与刘何在隐蔽处道别。
“文远将军,把守汶水为何不让我去?”刘何有些失望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寿张城已经被大军包围,如同困兽一般,根本无法与外界保持联系,毕竟济南城也自身难保,根本分不出援军来救这里。
身为吕布军中大将,刘何也想像张辽那般立下赫赫战功。张辽远走,这边就会空虚,进攻不足,防守有余。
他知道,汶水之战才是立功所在,决胜之关键。
张辽叹了一口气,道:“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啊!”
刘何拱手道:“请将军赐教!”
张辽看了刘何一眼,解释起来:“目前,济南城被主公大军围困,很难脱身。西边来人,说明了泰山郡失守,那么也意味着泰山郡东边的东莞郡也失守了。”
“啊?这么严重!”刘何眼中多了一丝凝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者是曹军精锐主力,极有可能由曹昂亲自统领。如果派你过去,你能够守得住飞鸭渡吗?”曹昂问道。
“守不住!”刘何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如实说道。
“再说了,你只要稳住城中曹军,功劳也是大大的有。”张辽重重地拍了拍刘何的肩膀,便领着五千精锐人马前往飞鸭渡了。
亏得他早早派出人马四处侦查,这才提前发现了奉高城中的异动,早曹昂一步到了飞鸭渡旁。
由奉高至寿张,必过此渡口。这里无险可守,他命人收集东岸的渡船,全部付之一炬。
没有了渡船,曹昂想要渡河,就有些难度了!
只要坚守两日,张辽觉得胜算就会向己方倾斜一些。对于曹昂,他心中存在一些莫名的恐慌,此人善于想办法,即使遇到危机也能安然度过。
对于他曾今的手下,张辽都有些嫉妒曹昂了,身处逆境竟能扶摇直上,还隐隐压吕布一头,令袁绍、陶谦都心生嫉妒,这是何等的成就。
不管怎样,这一次有他在,曹昂的好运也就到头了!
终于,曹昂经历了数天的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飞鸭渡。
典韦命人去寻找渡船,寻了半天,一无所获。
曹昂远眺对岸的张字大旗,果然是张辽,现在有些难办,连忙召集郭嘉与满宠前来。
郭嘉早就观察了许久,这才说道:“主公,我观那张辽早料到我军要渡河,故将东岸船只全部焚毁,的确有些难办。”
满宠也忧心忡忡,道:“我观近几日暴雨刚过,汶水大涨,水流湍急。原本宠有一记,可保大军度过此渡口,现在却不灵了。”
“什么办法?”曹昂忍不住开了一个玩笑:“难不成让将士们光着膀子游过去?”
“制作浮桥!砍伐树木,用结实的绳索连接起来。”满宠笑着说道:“我与吕蒙曾在行军之中,用过此法。那也是听军中老人提及,迫不得已才用的。”
浮桥,哥怎么没想到呢?曹昂一拍脑袋,没想到三国就已经出现浮桥了,只要将曹纯的五百飞虎军渡过汶水,张辽就等着哭吧。
“此乃妙计!”曹昂看着满宠,此人的脑瓜灵光,倒也不错。
郭嘉面色苍白,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下来,随即掏出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壶塞,对着壶嘴就是一顿痛饮。
曹昂听典韦说过郭嘉之事,连忙握住了郭嘉的手,才发觉郭嘉手脚冰凉:“军师,以后还是少用寒冰之力为妙。”
郭嘉感觉到曹昂发自内心的关心,不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