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思考了一整天,前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了,说曹军目前并无动静,汶水附近有蛇丘适合埋伏曹军。网?
他找来了刘何,将想法和盘托出:“我亲率人马,连夜出,前往蛇丘伏击。据我推测,曹军近几日将会动进攻,我们刚好趁此良机,拿下曹昂。”
刘何知道事关重大,一点也不敢马虎,眼中对张辽充满了敬意:“文远将军,我们连大营也不要了吗?”
“当然要!”张辽沉声说道:“我先过去打头阵,你率领六千余人马,晚上在这里广布火把、虚张声势,一旦城中曹军进攻,你即刻撤走。”
刘何有些不解:“将军,为何不直接放弃大营?集中全部兵力,直扑汶水,岂不是更好?”
张辽道:“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军若有异动,城中曹军也会跟来。如此一来,我们抓曹昂便失去了先机,说不定就让他给跑了。
再说了,你虽然进攻不足,但是防守有余。交给你,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希望你不要办砸了。”
刘何知道守营任务非常简单,他与张辽同在吕布帐下多年,知道张辽为人厚道,总喜欢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留给他人。
但身为兄弟,他更愿意与张辽出生入死,而不是躲在后面无所事事。
“文远将军,此战凶险,曹昂狡诈无比,手下猛将如云,我也想去帮你……”
“典韦这头猛虎还在城中,曹昂手下唯一能与我抗衡之人也就是曹纯了,对我造不成多少威胁。”张辽瞪了刘何一眼,又重重地拍了拍刘何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守营也事关重大,你多拖延一日,我便安全一日。”
刘何知道劝不住张辽这头猛虎了,话到嘴边,也缩了回去。
天色渐晚。
张辽领着两万人马悄悄地出城了,如同长蛇一般,动身赶往汶水边上的蛇丘。
由于想要隐蔽出击,一路上,张辽命人并没有点火把,沿着官道前进,大军几乎没有言语,除了沉重的脚步声,其余时间基本上都保持着静默。
他已经命人准备了三天的干粮,足以让他们在蛇丘呆上三天。三天时间,足够曹昂从飞鸭渡赶往寿张了。
一旦曹昂想着偷袭他,便会中伏被俘。
想到这,张辽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前后乌压压的大军,心中渐渐放松了一些。
两万大军在手,又岂是曹昂所能觊觎的!
而另一方面,曹昂在张辽出兵之前,早已做好了万全之策,就等张辽送上门来。
张辽看着黑黑蜿蜒的山体,心中更是感慨万千:这蛇丘处官道凶险,果然适合伏击。
“将军,不好了!”前方生了一阵骚乱。
“何事惊慌?”张辽心生不妙,喝问一声,在亲兵的簇拥下来到了一处急转弯处。此处两边都是陡坡,因为拐弯看不到前方的路,看起来险峻无比。
“将军,前方有些巨石与断木,挡在了路上。”一员小校上前来报。他跟在张辽身后,来到了路的正前方。
前方的兵士们早已将那些巨石与断木移到了官道两边,见到张辽之后,纷纷行礼。
那小校冷哼了一声:“将军,曹昂这厮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凭这么多点东西,就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哪有那么容易。”
张辽淡淡一笑,道:“还是你懂事理!既然曹昂看不起我们,我们就给他送个惊喜吧!”
原本张辽是准备在这蛇丘伏击曹昂的,经刘何一提醒,他觉得己方有两万大军,强袭曹营也够了。
不过怎么样,只要能抓住曹昂,就是大功一件,就没有白忙活。
“传我命令,继续前进!”
等大军约莫有三分之一过了拐弯处之后,张辽又见有人喧哗起来。
“所为何事?”张辽动了真怒:“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斩不饶。”
“将军,他们在前方那棵大树上现了一行字。”那员小校再次赶了过来。
“什么字?”张辽目光清冷,泛着寒意。
“天色太暗,看不清楚!”那员小校感受到了张辽的怒意,哆哆嗦嗦地说道。
“点个火把去看!”张辽也骑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段,冷眼环视四周,蛇丘上影影绰绰,似乎有许多伏兵。
“不要点火把!”张辽揉了揉眼睛,并未靠近那棵刻了字的大树,隔了有一段距离。
很可惜的是,那员小校已经点亮了火把,还大声地念了出来:“将军,大事不好了,这上面写着张辽必败于此地。”
他的话一出,令周围空气为之一滞,令张辽手下兵士都脸色微变,难不成曹昂在此处设有伏兵?
“谁让你点的火把?”张辽有些恼怒地说道。
他虽然没有看过罗贯中大大写的三国演义,不知道凤雏庞统就是这般死于落凤坡,但好歹知道鬼谷子大大的两个高徒之争。
想当年,断了脚的孙斌就是利用了马陵道路狭窄、树木茂盛、地势险峻的优势,找了棵树剥掉了皮,在上面刻着“庞涓死于此树之下”。结果,庞涓追过来,点火一看,山上顿时万弩齐,庞涓最后含恨自杀。
那员小校闻令而动,连忙熄灭了火把,选择了噤声。
张辽出声斥责,握紧了手上的钩镰刀,本以为会迎来一阵凶猛的箭雨,却现只是虚惊一场。
“山上的人听着,我们已经现你们了。”张辽索性吆喝了一嗓子,声音久久在山间回荡,气势威猛无比。
山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