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有些愕然,难道哥的为人挺好的吗?
牛金点了点头,虽然他认识曹昂没有几天,但他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也对曹昂信心十足了。
“劳烦韩将军将情况细细说来,我好对症下药!”曹昂微微一笑,示意韩暹详细介绍一番。
“我们西凉军并非为外人所见到的铁板一块,分为内系和外系。吕布和徐荣是外系的代表,虽贵为中郎将,但不为董太师所重用。
我在李傕将军麾下,也属于内系。听闻吕布从虎牢前线回到长安之后,就对董太师心生不满,隐隐有风雨满长安之势。
所以,李傕将军暗中联络了我们,要我们随时准备应对。”
内系外系不好,如此甚好!
去了长安之后,正好可以挑起他们的纷争,让他们来个窝里斗,自己来个浑水摸鱼,事成之后还可以从容离去。
既然吕布已经心生不满,那么自己再去加把火,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毕竟还在吕布麾下,怎能让我出谋划策!”曹昂皱眉说道:“送你一句话,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和杨奉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不变应万变?”
韩暹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很快心中的疑惑便一扫而空,朝曹昂作揖到底:“感谢曹将军出言相救!”
“不敢当!”曹昂笑了笑,道:“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曹昂顿时酒意丛生,眼花缭乱。刚开始喝酒的时候,他觉得爽感顺滑,十分容易下口,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十足。
曹昂虽然还能撑得住,但还是决定先行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好!招待不周,请多担待!”韩暹见疑惑已解,也不再挽留。
牛金听完,有些不舍地嚼了一块鸡腿,又喝了一杯酒,这才和曹昂一起站了起来,出了函谷关。
外面的风很大,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曹昂回到了营寨,见到了乐进那张熟悉的脸,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曹昂被人拽着耳朵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蔡文姬。
“昨天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一身酒味,让几千人都在等你!”蔡文姬假装生气道。
“额,文姬妹妹,哥哥解释一下。昨天绝对不是去鬼混,而是去函谷关守将韩暹那里谈人生聊理想。这一点你可以问问牛金将军,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曹昂苦笑地接过蔡文姬递过来的凉开水,一饮而尽。
喝多了酒,容易口渴!
蔡文姬伸出白花花的小手,从脸盆里拧了一把,再小心翼翼地在曹昂的脸上擦拭了一番。
曹昂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大声说道:“文姬妹妹,回去之后,我就向你父亲提亲!”
“啊!这么快!”蔡文姬也被曹昂的直白给吓坏了,毛巾早已跌了下去。
曹昂才不管那么多,将蔡文姬搂在怀里,对着她粉嘟嘟的小脸就是一式小鸡啄米。
蔡文姬早已面红耳赤,娇羞地看着曹昂,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小姐小姐!”门口传来了秋香的娇脆声音。
蔡文姬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唰”的一下从曹昂怀里窜了起来,娇滴滴地站在了一旁,对曹昂瞪着眼睛,要与他划清界限。
秋香很快就掀开了帐门,走进来不是风情地说道:“小姐,我就说你在这里嘛,害得我找了你好久。东西都已经收拾完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秋香发现了蔡文姬的窘样,顿时若有所思。
“秋香,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蔡文姬连忙解释道。
“秋香,每次我和你家小姐有重要事情要做的时候,你就进来了!”曹昂笑着朝秋香眨了眨眼睛。
“我懂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小姐和姑爷幽会了。”秋香讪讪地笑了笑,眼睛在曹昂和蔡文姬之间转个不停。
原本没什么事,被曹昂越描越黑了。
“什么姑爷?”蔡文姬狠狠地瞪了曹昂一眼,气嘟嘟地说道:“都怪你!我父亲喜欢文采出众的年轻人,希望你能够朝这方面努力,多写一些诗词出来,才能搏得他老人家的欢心。”
说完,蔡文姬便拉着秋香的小手,蹦蹦哒哒地走了出去。
“秒懂!”曹昂穿戴用膳完毕,就领着三千大军穿过了函谷关,直插潼关。
潼关地处黄河渡口,位居山西、陕西和河南三省要冲,紧紧扼住长安至洛阳的官道,素有“天下第一关”的美誉。
周围地势险要,山峰相恋,谷深崖绝,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仅容一车一马通行。
曹昂骑在绝影之上,看着黄河华山,心中诗意澎湃,遂吟了一首趁手的山坡羊潼关怀古。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首潼关怀古写得很应景,在后世传送相当广泛,高中课文中就曾有涉及。
作者为元代张养浩,他赴关中救济灾民时,忧心百姓之苦,感伤王朝变换,写下了这篇洋溢着沧桑与厚重佳作,在当时民族歧视的元朝难能可贵。
蔡文姬听完,立刻撩起了马车的窗帘,喃喃道:“此首潼关怀古听起来波澜壮阔,勾勒出了山河的雄伟与秀美。更难能可贵的是,昂公子的胸襟宽广,一针见血地揭露出了百姓的苦楚,抚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