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来了!容先生来了!”
后排的孩子们小声地议论,压抑着兴奋与倾慕之情。
贝心暖听了,赶紧挺胸拔背,双腿交叠悬空,摆出优雅的坐姿。
可这坐姿实在是很累!而且她忍了半天也没等到容先生落座!
据说那椅子的缎面是十八世纪欧洲名匠一针一线绣制而成,容先生怎可能弃之不坐?
“啊?怎么是余嬷嬷坐了?”贝心暖不甘心地左张右望,这才发现容先生已坐在前排边缘。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不管那个男人坐在哪里,都掩饰不住一身浩然贵气,他所在之处,就是中心!就是焦点!
“小贱人怎么也在那里?!”她失声惊呼。
容先生身后,正是刚才空置的座位,而此刻,那个座位上淡定地坐着她最嫉恨的人——贝可寒!
“只不过眨眼之间,小贱人就赶回来了吗?还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贝心暖气得眼睛喷火,差点破坏了优雅坐姿,
她按捺怒火,想着,等会儿就让你坐不住!哼!
院长简单致辞并宣布了竞赛规则,几个平时与院长亲近的早已心中有数,但大部分人都忍不住紧张并哗然:这奇葩的规则啊……
不过,容先生轻轻咳嗽了一声,全场就安静了下来。
院长赶紧指挥人抬来一个不透明的箱子,又给大家发了白纸,让各自写下擅长的项目,投到箱子里。
同时,还不忘慈爱而幽默地嘱咐大家,千万不要写太偏门、无法实现的项目:“高台跳水这种才艺项目不写也罢,你倒是想展示,我们院里的水缸可不够你跳的!”
孩子们一阵哄笑,紧张情绪缓解不少。
贝可寒虽然也是少数知道内情的人之一,却一直没下定决心写什么项目。
她最擅长的,自然是摆弄手术刀,或是配置各种药剂。可是这些,都不适合一名平凡的16岁少女展示,绝对会引人怀疑。
坐在她前排的那个腹黑男人忽然侧过头,噙着笑:“不知这回,你又有什么新把戏?”
贝可寒毫不客气地冷然顶回去:“原来,容先生当我们都是耍猴!”
旁边侍立着纹丝不动的小灰,闻言,衣襟瑟瑟颤动了一下。
容先生仍维持着笑意:“女孩子太刻薄了,不可爱。”
贝可寒没好气:“我有没有人爱,好像轮不到你操心。”
容先生继续笑:“写歪了。”又眯起眼睛惊讶地说:“变白了?这么短时间,怎可能……”这回说的是贝可寒已经恢复雪白细腻的胳膊。
贝可寒暗道一声“无耻之徒”,低头却发现,刚刚写下的“茶艺”两个字果然歪歪扭扭,再抬起头时,恨不得把那张笑脸给扎几下!最好打上几针肉毒杆菌,让他以后死绷着脸都笑不出来!可恶!
两人针锋相对的功夫,孩子们已经陆陆续续上台,往纸箱里投进自己的擅长项目。
贝可寒草草几笔结束,也上去排队。
贝心暖抓住时机跟在她后面,一副关切的表情:“姐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没事吧?”
贝可寒淡淡地说:“帮你收拾昨晚的烂摊子啊!”
旁边的小如也帮腔:“是啊心暖,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嬷嬷和修女们都等着买药吃,说起来还是你昨天冲茶不小心惹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