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事凶巴巴的摸样，倒不是单单针对贝可寒她俩，他对自己的仆从也是连打带骂，稍有动作缓慢就一脚踹上去。
那个背对着他们、擦鞋的肥汉子就被他踹得差点跌倒在泳池里。
小如轻轻捅了捅贝可寒：“我怎么觉得那人像姚老板？”
贝可寒点点头：“我也发现了。”
今天的熟面孔还真是接踵而至。
看来，今天这场“雾里看花”或许会很热闹。
小如不解：“姚老板怎么跑到这里给人擦鞋？他生意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吧？”
显然，关注姚老板的不止贝可寒和小如。
旁边，一个女服务员低声对同伴说：“别看这胖子长得恶心，听说从前也是个牛皮哄哄的小老板呢！”
“谁说不是呢。听说是被合作商解约，又欠了很多外债，搞到破产，整个店都抵出去还债了。要不是咱们boss缺人手，看在他从前送货还算勤快的份上，也不会赏他这么口饭吃！”
“啧啧，这么惨，看来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被整了吧？”
“说不准，这年头还是打工最安全，别看那些老板一时风光……”
听着两个女服务员的对话，小如撇撇嘴：“原来姚老板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呀，还真是恶有恶报，这下更解气了！贝壳你说，他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呢？”
贝可寒皱了皱眉道：“先不管他的事。我们得行动了，柳飞飞等会儿有走秀表演，刚才我观察了一下，还是看不出来她具体的表演场地会在哪里，我们只能混进后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动向。”
小如点点头，吐了吐舌头：“遵命，我亲爱的小贝壳！那就按原计划，我去一层的模特化妆室盯着，你去贵宾休息室盯着，还不知道她会在哪边出现呢。”
毕竟，像柳飞飞这样的新晋名模，正当红，架子最大，经纪人也有使不完的手段，行踪不到最后一刻，绝不透风声。
俩人说着，没留意到姚老板佝偻着身子，回过头，用充满怨毒的眼光，恶狠狠地盯着贝可寒的背影。
而与此同时，第四层泳池之上，举着红酒杯正和客人寒暄的翩翩公子，也漫不经心地走了神，将眸光凝视在了贝可寒的身上。
一向警醒的贝可寒，完全没注意到她已经成为了别人明里、暗里聚焦的焦点。
因为，她正在发愁，怎么混进去高层的贵宾休息室。
主办方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每一个层次的人只能得到属于自己这个层次的信息，比如她和小如就是黄记者托了很多关系，在模特经纪公司弄来了两个入场名额，负责陪比较低端的客人应酬。
没错，vip里面，也分低端和高端！
而这层层向上的泳池，更表明了身份的节节攀升！
她连进入第二层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什么混进贵宾休息室啊！
无奈之下，她厚着脸皮和那些负责清洁卫生的大婶们打听，忍受着她们怪异的目光，心知她们都在嘲笑“这丫头真是不顾羞耻地想攀附权贵想疯了”。
可惜从这些清洁大婶得到的指引，也云里雾里的，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
她绕来绕去，越走越偏僻。
最后不知怎的，绕到了一处还在修缮的水泵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