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握着蚕丝,踩着铜柱,如履平地,淡定自如。
“咔擦。”
就在白凤凰落到第五个铜柱的时候,那吊着铜柱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咔咔声。
“不好!那铁链快断了。”花景璃脸色一变,冲着白凤凰大声喊道,“教主,快跳!”
白凤凰也想跳。
但是每走一步,都会遇到刀阵。她像之前一样,被刀阵困住了,只要给她一刻钟的时间,便能找出破绽,破掉刀阵,飞到下一根铜柱。
头顶的铁链咯吱咯吱摇晃的更剧烈,铜柱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白凤凰看了一眼底下的岩浆。
掉下去骨头渣渣都没了。
纣帝陵到底找的什么工匠,小到一个凳子,大到吊着铜柱的铁链,都有质量问题。
你们这么偷工减料,不怕纣帝拉你们陪葬吗?
白凤凰此时也只能希望,这铜柱能够坚持到她破刀阵,否则……
那些工匠有没有陪葬她不知道,她自己今儿个就要陪葬了。
“砰砰砰!”
“咯吱咯吱!”
白凤凰对阵刀尖,铜柱摇摇晃晃,众人都想救她,但是“冰桥”没了,他们都没那么大本事站在铜柱上,爱莫能助。
“轰!”
突然一声巨响,铜柱直接坠落。
白凤凰犹如流星一般跟着铜柱掉下岩浆。
“教主!”
花景璃睚眦欲裂,直接冲了过去。旁边的玄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死命地扯着,才阻止了花景璃“殉葬”。
“你放开我!”花景璃怒吼。
玄清道,“施主,你跳下去也无济于事……”
“你放开!你们这群王八蛋,不是教主你们连门都进不来,一个个眼睁睁看着教主出事,没一个好东西!老子要去救教主!”花景璃几乎发狂。
但下一刻,他就见一袭紫色锦袍的男子抱着他们家教主,从岩浆深渊飞了上来。
他手中握着一根冰蚕丝,另一端系在石头上,顺着冰蚕丝,飞了上来。
……
掉下去的那瞬间,白凤凰脑子瞬间一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盗墓要是这么简单,这天底下的墓室早被贪婪之辈掘光。这是亡命之财。
每一次下墓,她都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她以盗墓闻名天下,最后死在墓室,也算是报应。
只是她不甘心。
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她还没回到九州,没找花浅月报仇。
还没还了秦王那笔糊涂债。
她不想死。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自己手腕间系着的那根冰蚕丝,被人狠狠地一扯,让她正在下坠的身体,瞬间就停止了坠落。
这冰蚕丝原本系在火海两边,一边被她解开之后,就随手系在手腕上。另一端还系在对岸的石头上。
她抬头望去。
就见那一袭紫色锦袍的英俊男子,从天而落。他手中攀着的,正是那根冰蚕丝。
他再一用力扯,就将她直直扯到了他怀中。
他的手臂,搂住了她的细腰。
两人靠着被冰蚕丝悬在半空之中,随着惯性向着靠近对岸的岩浆石壁撞去。
热浪袭人。
他面无表情,冷硬的五官也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在堪堪撞到石壁之时,足尖一点,借力腾空而起,飞到空中。
……
“教主你还活着!教主!”花景璃喜极,眼中还有泪光。
轻风月影也是吓了一跳,“王上您什么时候下去的?”
刚才赫连烬跳的太快了,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听着众人的声音,白凤凰才回过神。她从刚才看见他第一眼,就愣住了。
直到此时,发现他们已经回到岸上。
“你……你的脚,快把鞋脱了给我看看!”白凤凰急忙说道。刚才他一脚点在炙热的岩石上,肯定烧起来了。
白凤凰风风火火蹲下来,把他鞋脱了。上好的王室御靴,但也抵不过炙热,整个底儿都烧没了。
不过还好没烧到脚。
有惊无险。
白凤凰松了一口气,一寸寸检查确定他连个指甲盖都没被烧着,这才放心。
赫连烬干咳了一声,“轻风,换鞋。”
白凤凰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变态了?攥着赫连烬的脚,翻来覆去盯着看了半天,还脚心脚背摸了一个遍……
周围的玄清等人都看懵了,连惊喜交加的花景璃也是惨不忍睹的捂住眼睛。
教主,您平时摸秦王的手也就算了,现在连脚都不放过了?
……
众人休整之后,继续出发。
火海对岸是一个甬道。这一条甬道倒是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大家小心翼翼地通过甬道,到了尽头,是一个大殿。大殿中心矗立着一个汉白玉碑,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符。
为首三个大字,墓志铭。
玉碑四周摆着九个大理石雕,正是龙九子的样式,九种形态各异的凶兽镇守。
大殿天花板掉着三盏长明花灯,围绕着墓志铭摆放。那每一盏长明花灯,又有三朵小灯,将整个墓室都映照的十分亮爽。
大殿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许多精美的绘画。
这个大殿,显然比他们之前到过的地方都要华丽讲究。
“这是主墓室?”玄清看着大殿,惊讶说道。白凤凰正在看那墓志铭,说道,“是。纣帝的棺椁,就在这墓碑后面正对着的那一扇门里。按照前朝墓葬习俗,帝王会挑一件最贵重的东西,一起葬在主墓室。主墓左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