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只见孟坦一马当先在前开路,付艺带着十余名卫士紧随其后。孟坦出身行伍久经战阵搏杀,其武艺确有独到之处,一把军刀在手中舞动起来,普通羌族青壮难以近身。只见孟坦带着付艺等人接连击杀数名羌人,自府中后院冲杀至前厅,眼看就要冲出大门逃出生天。
就在这一刻,孟坦行进间忽然感觉一股劲风向自己袭来,其势雄浑霸道无比。仓促之间,孟坦只得举刀往胸前一挡,摆出一副防御姿态。接下来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一柄硕大无比的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孟坦手中的军刀之上。孟坦顿时觉得一股大力自军刀上传来,震得自己全身气血翻腾,禁不住连退数步方才站稳身形。待到此时,孟坦才看清来人竟然是丹木吉。此刻的孟坦有些近乎歇斯底里的指着丹木吉说道:
“丹木吉!你……你不是被宇流明的部队抓走了吗?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丹木吉想起前日自己向孟坦讨要粮食时所受到的侮辱,一股恨意不可抑制的暴发出来,口中冷冷的说道:
“奉宇流明大人将令,特来取你狗命!”
说话间又是一记狼牙棒狠狠的砸了过去。孟坦急忙闪身躲过,在听完丹木吉的话语后,此刻他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底,心中已经涌起一股绝望的情绪。一切都已经清楚了,这不是羌人偶然间暴发的叛乱,而是事先早有预谋的夺城计划!
此时,丹木吉含怒出手,狼牙棒掀起的攻势如排山倒海一般席卷而来。孟坦只能利用手中的军刀勉力招架,再加上身形的闪转腾挪苦苦支撑。丹木吉一边攻击一边怒吼着:
“孟坦,前日里你在城墙上对我的侮辱,还有你逼着我族中青壮去和南疆的军队拼命的罪恶,今日都要让你加倍奉还!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的下场?你可曾想过吗?”
孟坦一面闪躲着丹木吉砸来的狼牙棒,一面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你这个羌族蛮子,你这个卑贱的羌族蛮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个时候,一旁的付艺也已经陷入到冉日麦等一干羌人的围攻之下。混战之中,冉日麦趁着付艺专注于对付正面的两名羌族青壮之机,猛的从其身后窜出,一手掐住付艺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柄牛角尖刀猛然戳入付艺的后心。锋利的刀刃毫无阻碍的穿透了付艺后背的铠甲,深深的透入付艺的身体。
付艺只感到后心一阵剧痛,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空,他张开嘴想要喊叫,却发现脖子被冉日麦死死掐住,根本发不出声音。仅仅是几秒钟后,付艺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最后身体缓缓软倒在地。
孟坦此时正好看见这一幕,眼见着追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死在自己面前,孟坦一时间肝胆俱裂,用尽全身力气状若疯癫的怒吼道:
“羌族蛮子,我与尔等势不两立!”
这一刻,孟坦不再被动的躲避防守转而主动的向着丹木吉发起了猛烈的攻势。孟坦舞动着军刀向着丹木吉疯狂的劈出,刀锋上银色的寒光向着丹木吉席卷而去,同时孟坦口中犹自在疯狂的怒吼道:
“卑贱的蛮子,死吧,死吧,通通去死吧……”
但是,面对孟坦的猛攻丹木吉却显得游刃有余,眼见孟坦用尽全力向着自己一刀劈来,丹木吉敏锐的发现了对方招式中的破绽。就在孟坦的军刀将要及体的一瞬间,丹木吉迅速一个侧身使得刀身擦着自己的身体劈了个空。孟坦一招落空心中暗叫“不好!”,这时丹木吉的狼牙棒骤然袭来,孟坦招式用老躲避不及,只觉得一股雄浑的力道重重的击在自己左腿之上,身体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此刻,孟坦坐在地上,受伤的左腿已然是血肉模糊,不时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那脆弱的神经。知道自己今日怕是不能幸免,孟坦用憎恶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丹木吉,口中犹自在不停的咒骂着。
丹木吉手持狼牙棒缓步向着孟坦走过来,他一脸郑重的说道:
“宇流明大人说得没错,你们这些人从来就没有把我们羌人当人看,我们只不过是你们这些所谓高贵的人眼中的工具,与牲畜无异。”
说到这里丹木吉手中的狼牙棒又一次猛地击出,孟坦坐在地上仓促的举刀迎击,军刀和狼牙棒相交之下,“当”的一声脆响,孟坦手中的军刀竟是被磕飞了去。这时,只听丹木吉继续说道:
“但是,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你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你也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话间,狼牙棒再一次砸下,这一次孟坦再也无法阻挡对方这雷霆一击,只见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孟坦的右腿之上。巨大的冲击力使的孟坦右腿的胫骨粉碎,而狼牙棒上的倒刺则是深深的刺入孟坦腿上的肌肤之中。这一刻,孟坦在巨大的疼痛下暴发出凄厉到了极点的惨叫,这一刻,丹木吉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很疼吧?很痛苦吧?我们羌人在你们的奴役之下比这更疼!比这更痛苦!”
说话间,丹木吉手中的狼牙棒又一次挥落,这一次是重重的砸在了孟坦的肩头。再又一次痛苦到了极致的惨叫之后,此刻的孟坦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他就像是被整个人抽空了一般软软的躺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恐惧和哀求,他用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了,杀了我……”
只见丹木吉走到孟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