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刚过,北方很多的城市,依然沉醉于过年的气氛。
皇岗口岸入境大厅里人头攒动,行人步履匆匆,目不斜视,为生活奔忙。
孙不器看遍四周,没有发现周小雅的踪迹,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闭目养神。
今天早晨,他又和偷偷溜来陈佳畅,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切磋。
最后伤敌一千,自损五百,腿微微有点软。
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生,可以帮下我吗?”
“我有伴。不需要,谢谢!”孙不器懒得睁眼,扬手打发无聊人士。
他百万身家,看不上这些绳头小利,犯不着以身试险。
香港是免税港,由于关税不同,一河之隔的两地,某些东西的价格相差很多。有头脑灵活的商人,雇佣有港澳通行证的行人,帮忙夹带违禁品出关、入关。
来人不依不饶,嗲声嗲气,“先生,有酬劳噢!不喜欢现金的话,人家用身体抵账,会不会嘛……”
孙不器睁开眼,气得牙疼,眼前是一张亦嗔亦喜的小脸。
周小雅拍拍孙不器的头,老气横秋的夸赞,“小朋友,不贪女色,表现的不错。”
孙不器拨开对方的手,没好气的回答,“女人的腰,男人的头,都是老虎的屁股,不能轻易摸!”
“摸了你的头,让你摸下我的腰,这样应该心里平衡了吧?”,周边没有熟悉的人,周小雅霸气侧漏,反过来调戏对方。
孙不器不敢接茬,大踏步的前进,“证件准备齐全没有?千万别落下东西,现在概不等人。”
周小雅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你像块木头,真是没劲,不知道离离怎么喜欢上你。”
孙不器的左手,是空姐的手提箱,肩上还扛着对方一个旅行包。
周小雅两手空空,只抗着一个坤包,说话依然不依不饶,指责对方没有绅士风度。
……
进了香港的地盘,周小雅安静下来,变成一个文静淑雅的好女孩。
下了出租车,她拉住孙不器的胳膊,“就咱俩,晚上怎么住?”
孙不器理所当然,“孤男寡女,当然不能住一起!”
周小雅欲言又止,紧紧的牵着衣服。
孙不器摇摇头,无奈的问道:“又怎么啦?”
周小雅脸上堆满笑容,“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次住酒店要自己掏钱。香港一晚的住宿费,要我半个月的工资。咱们开两个房间,不如开一个套房,可以省30的费用。”
来之前,孙不器和李若离通过电话,旁敲侧击了周小雅的价格,笑着点点头,“大小姐,以前帮我那么多次。此次香港行的花费,都算在我头上,当做报答。”
周小雅不再嬉皮笑脸,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轻哼两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孩,不会无缘无故的占男人的便宜!凭姑奶奶的姿色,随便挥挥手,就有男人付款,还用得着你出钱?”
抢过自己的行李,轻飘飘的说道:“我去住青年旅社,一晚上只要200块。油麻地那一片,也有很多家庭旅馆……”
孙不器上前一步,拦住空姐前进的路,有点哭笑不得,“听你的,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一个大男人,更不会吃亏。”
在香港,人生地不熟,加上治安远不如大陆,如果放一个女孩子单独住,不说良心会否不安,李若离也会追杀他!
两人进了房间,发现不是想象中的套房,不是一个房间里两个卧室,一个卧室一个床,而是一个房间两个床。
听说换房,还要交钱,张小雅打发走服务员,“在香港,不会说白话,会被那些服务员狗眼看人低。本大小姐博学多才,现在知道带上我的好处。”
当时头脑发热,心直口快,要一起来香港,现在才知道香港物价高企,居住大不易。以前偶尔在香港停留,都是住公司的房间,一点不心疼。
“带那么多东西,我先去洗澡。”孙不器很头疼,不想面对这种尴尬,赶紧逃跑。
周小雅看着美男出浴,吹了声口哨,语气轻佻,“小朋友,胸肌不错噢。”在对方回话前,溜进洗手间,露出一个头,“不知道离离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跆拳道黑段。”
关上房间,看到镜子里面色潮红的某个人,吐了吐舌头,喃喃自语,“上次只看到那东西大,不知道体格那么健壮。怪不得离离一个人吃不消,要找别的女人一起承受。”
想起那晚上发生的事情,嘴里、鼻腔仿佛又充斥一样的气味,这次没有干呕。
香港寸土寸金,标榜的四星级酒店套房,没有国内一半的面积大,但装修确实高过一等,小细节做的不错。
周小雅的行李包已经打开,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排列几个瓶瓶罐罐。
孙不器是有女朋友的人,对女性的物品没有太多好奇心,关上电视,半躺在床上,思考亚洲新星导计划。前世这个计划是私人性质,更像心血来潮的产物,这回不求赚多少钱,至少不能只扔进去听不到一声响。
周小雅看着洗好的衣服,欲哭无泪。她的习惯,换了衣服就洗掉,刚才来的匆忙,忘记带换洗衣服。其实以前也没有这个习惯,在家,在公司,没有陌生男性,裹着浴巾就能出去。
她附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房间里悄然无声,推开门,露出一个小脑袋,四周查看,仍然没有发现异常。
以为孙不器出去,狡黠的笑了笑,赤身luǒ_tǐ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