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捏着拳头,欲言又止,被杨飞荣劝住。
仿佛没发现下面的小动作,孙不器冷冰冰的吩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走出小楼,张放怒气冲冲,“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敢大言不惭。没有厨师,他的快餐店立马关门。老杨,我咽不下这口气。”
原来的酒楼,他享受二老板的待遇,工资高,地位高,而且有分红;因老板开除了他的相好服务员,他带头闹事,把酒店搞黄。
杨飞荣,“老张,孩子都会打酱油,收敛你的暴脾气。再光鲜的酒店,厨师也是烟熏火燎。现在从事管理工作,就要转变思路……”
张放,“他这是乱弹琴!中央厨房备菜,做成半成品,拿到门店,稍作处理,就是一道菜。如果都这样,还有咱们厨师的活路吗?”
杨飞荣撇撇嘴,“老张,你呀,就会杞人忧天。”
张放自言自语,“自由女神上有句名言:今天不为别人说话,他日,又有谁为自己说话?”
杨飞荣挥挥手,“还有一堆事情,我先闪。”
只要有工作,他才懒得和文青厨师一般见识。
众人走后,方慧,“孙总,我要向您认错……”
孙不器似笑非笑,“何错之有,说来听听?”
方慧一愣,心里腹诽:只是场面话,您竟然当真。
脑子里不断转圈,回想丈夫认错的语句,“我太乐观,犯了主观主义错误。”
孙不器摆手,“你们呀,缺乏信心。你要相信,在公司,你又是老大,下的命令,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那些老资格,在旁边指指点点,千万别听。信他们才有鬼!”
方慧若有所思,重重点点头。
孙不器挥挥手,“做到这一步,别忘记学习。各地都有mba班,你和丽丽都去报名。学不到东西,也能扩展自己的人脉。”
方慧囿于出身,徐丽丽限于经验,容易被外人影响。
……
宿舍里一片吵闹,但没有《泡泡堂》的声音。
孙不器推开门,马上又关上门,确认了门牌号,再次进入。
挠挠头,“同学,这是03级英语专业1班的宿舍吗?”
一个长头发,流里流气的男子点点头,眼睛不舍得离开屏幕。
孙不器放下东西,皱眉,“阿波,这是什么回事?”
阿波大吼一声,“齐鲁,你个死人,以为你失踪了呢。”呶呶嘴,“梁浩的朋友。”
孙不器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床铺,“我的东西呢?好像我交了住宿费。”
梁浩从洗手间出来,脸上堆满笑容,“齐鲁,你的东西,我帮你放床底下。你也不来住,我朋友来海口,没地方住,正好睡你的床。”
孙不器“至少告诉我一声。”摆摆手,“算了,不争执这个。我今天在宿舍睡,你们挤一个床。”
陌生青年摔掉耳机,怒吼,“我花钱租的床位。”
“花钱?租床?”
“当然,每月100块。如果不是校园的伙食便宜,我才不回来。”
孙不器冷哼一声,“他住了多久?阿勇呢?”
阿波,“阿勇学你,也去外面租房,过上了二人世界。”
阿勇和梁浩吵了一架,一怒之下,离开宿舍,去外面租房。
孙不器冷冰冰,“梁浩,真是好头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床位租出去呢?今晚必须搬出去,宿舍是我们的宿舍。”
琼大的住宿费不太便宜,六人公寓,每年要交800块。
梁浩,“不必如此吧。你是大老板,看不上这点小钱……”
孙不器,“我最后说一遍,离开搬出宿舍,别让我动手。”
大学舍友感情很真挚,外人住进来,成何体统?
对比了两人的块头和战斗力,青年主动认怂,和梁浩争执,“梁子,我交了半年的房租,只住了一个半月,把钱退回来。”
梁浩,“再商量。”
刘虎退学,失去了钱袋子,拿到的500房租,早贡献给学校旁边的ktv。
梁浩和青年离开宿舍,去别的地方撕逼。
孙不器耸耸肩,“阿波,阿道呢?你们真怂,竟然忍了一个半月。”
阿波,“那人是海口本地人,在社会上有关系……”
孙不器,“今天晚上,有家鸽粥,不见不散,可以带家属。”虚指着某个方向,“就咱们五个人,梁浩要去的话,也不用拒绝……”
“啪”地一声,宿舍门被人用力推开。
孙不器以为有人寻仇,手靠近了板凳腿。
陈志勇气喘吁吁,“齐鲁,真的是你啊。江湖救急啊,兄弟。”
虚惊一场,孙不器扔过一个橙子,“兄弟,后面有狗撵你?你现在吐着舌头,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遗传……”
陈志勇把橙子皮当成武器,砸向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一个水果下了肚,陈志勇开始讲述心酸故事。
受舍友创业的鼓舞,年后,他租下了《椰风网吧》的旧址,开了一家甜品店。
装修很豪华,但每天的营业额还不够人员工资。
孙不器撇撇嘴,“阿勇,你做过市场调查没有?一份甜点多少钱,有多少学生消费?”
阿勇犹如祥林嫂,“我对店铺投入了很大感情,请香港设计师亲自设计图纸,装修材料都是原木。还请了一个正宗甜品师,每月工资就要4000块……”
孙不器轻轻敲着桌子,“停停停,我不是问你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