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男人和女人亲密的纠缠在一起。
男人的大掌紧掐着女人细软的腰肢,将滚烫的长舌喂入她唇腔中。
她双手抱着他结实的肩膀,小脸氤氲着红霞,既紧张又害怕。
他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光,她在他怀里瑟缩着,“阿呆哥哥,会不会很疼……”
“我轻点。”
说是轻点,还是将她弄哭了。
平时不常哭的人,红了眼睛,像只小白兔,可怜兮兮的。
“好疼,阿呆哥哥,你骗人。”
他会轻点,再轻点的。
可是他伸出手,去抱她时,她却从他怀里消失了。
他迅速从床上起来,连鞋都来不及穿,追了出去。
他跑了许久,直到在高架桥上,看到了她。
她泪雾涟涟的看着他,眼中带着绝望和凄凉,“夜擎,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我们此生,再也不见!”
我们此生,再也不见!
他胸.口顿时蔓延出一股尖.锐的疼痛,那股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
夜擎猛地从梦中惊醒。
掀开被子,他从床上下来。
到浴室洗了个澡,腰间系着浴巾出来。
浓黑的睫毛覆着深不见底的狭眸,高挺鼻梁下的双唇,紧抿成线。
他扯掉浴巾,走进更衣室。
更衣室里一排排都是质地精良考究的西装,衬衫,领带,皮带,腕表。
骨节分明的手指,取出白色衬衫和黑色九分西裤。
一颗颗系好衬衫扣,将精壮结实胸膛遮盖住。
精窄腰腹下裹的两条腿修长又笔挺。
挑了件蓝色领带,他站到镜子前,有条不紊的系好。
……
穿戴整齐,他走到隔壁房间。
修长的手,抬起,敲了三下。
里面没有动静,他拧了拧门把,门被反锁了。
英俊的轮廓一沉,“管家。”
管家匆匆过来,“殿下。”
“备用钥匙拿来。”
管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恭敬的将捏在手心的备用钥匙递给男人。
夜擎将门打开,推了一下,还是推不动,门被一个单人沙发抵住了。
夜擎用了下力,沙发被推开。
他迈开修长双腿,进到房间。
他进的是一间以蓝色为主的儿童房,宽大的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听到声响,往被子里蠕了蠕,像是一条不敢见人的毛毛虫。
“三殿下,您别凶小王子,他还是个孩子。”
他确实还只是个两岁多点的孩子,但他跟普通孩子又不太一样。
他情商,知商都高,两岁多,相当于五六岁了,他力气大,遗传了他妈妈天生神力。小小年纪,经常在学校,将比他大的同学揍得哇哇直哭。
两年多了,他还是没有找到顾萌。
不愿相信,她真的和他阴阳相隔了。他始终觉得,她只是躲了起来,不想见他而已。
她离开了,将最好的礼物留给了他。
没有她的日子,他幸好还有夜骥,日子才觉得没那么难过。
夜骥这个名字,是女王奶奶取的。
他还有个小名,叫小呱呱「gu」,顾萌姓氏的谐音。
这孩子,半岁就能说话,一岁就能识字,二岁便能过目不忘。
他相当聪明,但人无完人,他有多聪明,就有多调皮嚣张。
他的存在,就是来挑战他耐心和脾气的。
夜擎上次去学校开家长会,其他小朋友,背地里,好像叫他小恶魔。
他回来后,训了他几句。他就跟他取了个外号,大暴君。
以前他的宫里,相当安静,但自从有了小恶魔,宫里经常鸡飞狗跳。
夜擎了解这个小恶魔,大清早往被子里钻,定是在学校又闯了祸。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面对生起气来沉着脸的大暴君,有几分惧意。
夜擎看着不停在被子里蠕动的小呱呱,他太阳穴跳了跳,失了耐心,骨节分明的大掌一伸,将被子掀开。
趴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了条小猪佩奇图案内内的小呱呱,歪起脑袋,葱白小手捂着小脸,张开bainen手指,隔着缝隙看夜擎,学着小猪佩奇说话的声音,“这是我的爸爸,他的脸色看起来像大.便,我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站在夜擎身后的管家,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笑,他转过头去,捂着嘴偷笑了一声。
夜擎削薄的双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起床。”夜擎喉咙里,迸出冷硬的两个字。
小呱呱见这招不见效,他叹了口气,“爸爸,生气会变老的,你看,你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这臭小子!
夜擎看了眼腕表,“给你五分钟时间,将衣服穿好。”
小呱呱放下捂在脸上的两只小手,睁着一双澄亮清澈、又黑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撒娇,“爸爸,小恶魔要抱抱。”
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小恶魔。
夜骥长得像夜擎,唯独一双眼睛,湿漉漉、又黑黢黢的,像极了顾萌。
每次他用软萌软萌的眼神,向他撒娇时,夜擎冷硬的心,就会无条件软下来。
夜擎长臂一伸,将小呱呱从床上捞了起来。
管家快速将小呱呱上学要穿的校服拿过来。
小呱呱比两岁多的小朋友要高出许多,穿上小衬衫,小西裤,打上领结,看上去像是一个四五岁的小朋友。
穿好衣服,又到浴室洗漱。
小呱呱走出来,看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