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桓胖子一跤摔出个跳楼事故,这件事足以令唐牧震惊的说不出话;那么,作为制造这次混乱的罪魁祸首——桓玄,不仅没有受到一众师生的指责,反而变成众人关心的对象。
如此奇怪之事,更是让唐牧诧异的连三观都刷新好几遍。
“桓老师,你没事吧。”
一群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学生,趴在两米长宽的大坑前,热情地给坑里的桓玄嘘寒问暖。
这时,有一位御锅飞行的老师,从天而降。
“哎,你们几个干看着干嘛,还不赶快把跌坑里的人扶起来?”
这位老师从拉风的平底锅上跳下来,一脸愤愤不平,显然不满各位同学的袖手旁观。
可是,等他走近之后,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桓胖子时,干咳几声,目光瞬间移到别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忘了我下节还有课,先走了。这事,老师相信你们可以处理好的,再见。”
一言甫毕,重新跃上平底锅,化为一道流光,迅速溜之大吉。
其他人见这一幕瞬间乐了,他们何尝不想将桓玄扶起来,只是这六百斤的肉山,是一般人能扶起来的吗,没个筑基期的修为,恐怕连桓玄的胳膊都抬不起来。
摔出一个巨坑的桓玄,趴了好一会之后,终于从地上缓缓爬起身。
毕竟,眼前的现状告诉他,根本没人愿意更没人能将他扶起来,而且地面真的挺凉的。
拍拍身上的土,桓玄纵身一跃,便是从坑里跳了出来。
当然这次,桓玄有吸取之前的教训,给自己加了个漂浮术,并没有弄出多大动静。
“嘿嘿,各位同学不好意思哈,之前是个意外,意外。”
桓玄干笑着搓搓手,笑的时候脸上再起肉浪,一层接一层的,看的唐牧又饿了。
“哈哈,没事,倒是桓老师没摔坏吧,要不要请个郎中给瞧瞧?”
“要得要得,桓老师可是我们最敬仰的老师,我们大家都喜欢听您的课,若是您不小心摔坏了,那我们的学习生活将索然无味。”
大家七嘴八舌的吵吵着,说的全是关心桓玄的话,谁都没有提及之前的骚乱,好似真的没有发生般。
“这tm也可以?”
唐牧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难道这些人集体失忆了,不知道之前经历的骚动,罪魁祸首正是被他们围着关心的桓胖子吗?
不去追究桓胖子的罪过也就算了,怎么还这般热情的关心起来?
难道这是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社会?
就在唐牧诧异之时,又有个正儿八经小骚年拨开众人,走上前来,一脸真诚笑意地说道:“你们说什么呢。高大威猛、英俊帅气、fēng_liú倜傥(此处省略一千个成语)的桓老师怎么可能摔伤呢,他这是故意的,你们没看出来?”
唐牧:“???”
围观的众人一脸懵逼。
正儿八经小骚年无奈地摇摇头,满脸的失望,痛心疾首地说道:“其实,桓老师是故意摔倒的,然后以此考验我们的道心。修道之人,一心向善,善心即道心,这便是桓老师良苦用心所在。但令人失望的是,在桓老师摔倒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位同学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可见咱们这些人善心不够,道心自然也不成熟,离成为真正的修士还有很长的一段修行之路。各位同窗,请铭记这次惨痛的教训,也请谨记桓老师的授业之恩。漫漫修行之路,诸位同门共勉!”
听完这位师兄的解释,众位学子恍然大悟,继而流露出懊悔与思索的表情,原来桓老师的用意竟然如此之深,可叹我等修行尚浅,不能领会其中真意。
更有甚至,直接掏出个小本本,将今天发生的事记了下来,装进贴身衣兜里,每逢闲暇之时,都会拿起来认真阅读,这可是桓老师费尽心思给他们上的一堂十分有教育意义的课,怎能不一生铭记?
桓胖子笑得合不拢嘴,借题发挥地说了一堆漂亮话,自然是得到一片赞扬,叫好声不断。
唯独唐牧凌乱在风中。
他十分有种脱下自己四十二码的鞋子,然后拍在那位满嘴跑火车的骚年,三十四码脸上的冲动。
就桓胖子那满脑的肥油,能想出如此深刻的点子,这他喵的分明是在拍马屁啊。
而且最可恨的是,周围的吃瓜群众居然都信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哦!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疯狂吐槽的同时,唐牧不免对青藤学院的人文画风产生怀疑。
难道这真是个尊师重道的学院?
老师的优点会被无限放大,而缺点,有些也会被解读为蕴含教育意义的另类优点?
唐牧原本还担心待会该如何面对那些被挂科的学生,现在想想,完全是自己多虑了。
连桓胖子摔跤这样的小事都蕴含丰富的哲理;自己挂科这事,还不得被那些脑回路清奇的骚年,奉为人生最教育意义的事。很有可能,还会成为某些调皮捣蛋学生的人生重大转折点,居功至伟。
“哎,桓老师,你说咱们青藤学院是不是最崇尚尊师重道的?”
虽然想的美滋滋,但是,唐牧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个清楚,这样心里好有个底。
桓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牧哥是想说我之前的事?”
唐牧点点头,心里有些小期待。
“你说的只是一方面。”桓玄挺了挺快40h的胸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