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传关于墓葬的典籍主要有《葬经》、《风水经》、《棺迁秘术》、《尸经》等,但是这些典籍对风水的介绍都或真或假,大同小异。
师父的《六壬玄黄典》也涵盖了这些墓葬的风水术,究其纷繁复杂,我通的不过其中一二罢了,论风水相学,我想师父的修为应该早已是一等一的了。
当初师父教授于我的阵法技巧便是从《六壬玄黄典》里来的,后来,我研习了《六玄黄典》的‘异志篇’‘沉潭篇’。我所读过的,算上‘阵法篇’,一共三篇。其中‘药理篇’我略有所读,我对药理不感兴趣,所以涉及的少之又少。
当初行军打仗,通阵法必不可少,所以我对‘阵法篇’的排兵布阵,奇门遁甲都比较熟悉,这也是我当初在天洛,能够破开公孙卿所布阵法,打开层层洛塔的原因。
至于‘异志篇’和‘沉潭篇’我算是勉强通读,能够知晓一二,其中有些东西遇到了才会想起,也不全实,《六壬玄黄典》并非师父所著,但是里面有许多的东西都是师父所补充。
眼前的我们处于梵净山边翼的一座山峰的山脊上,没有到达峰顶,谁也不清楚里面绵延的群峰的山势风水,所以张扬和冷秋风的争论有些苍白,二人都是根据《葬经》和《风水经》观察眼前的三峰两横梁的地势,在那里自己臆想风水局势。
入夜。
二人渐渐止了争吵。
周林,吴广,郑易三人受了伤,为了他们的伤好的快一些,我们剩下的几人轮班守夜。
凌晨,一点雨后的阳光顺着天边美丽的朝霞浸润了过来。
我缓缓的睁开眼,坐起身来,这一晚过得还算安稳,没有什么东西叨扰我们。
受了伤的几人在郎中钱三的照料之下,气色都好了许多。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梵净山山脉的偏末端,处在一座山峰的山脊处,能看见的有眼前的三座高大的山峰,还有远方绵延不绝的无数峰顶。
我们要去青玉蝉所在的位置,就得向南行走,从左边两座山峰之间的横梁穿过去。
但是昨夜慕影发现了一路的青色玉蝉,显然是有人在给我们引路,经过大家的商议之后,我们决定改道,向佛墓的位置行动,反正地图上的佛墓和青玉所在的位置相距不远,实在不对,就从佛墓自北向南行走,再去青玉所在地。
冷秋风和张扬几人自然是希望先去佛墓的,所以这一提议一出,二人自然乐的同意。
云依和骆驼几人算是以我为首,所以并无多大异议。
我们一群人缓缓从眼前的山脊进了山峰,从右边的两座山峰之间的横梁,继续向前挺近,
两个时辰的脚程,我们到了横梁正中,这一次凭借着地理位置的高度和清晨无雾远眺,我们看清了整个梵净山绵延群峰的山势风水。
零零散散,三三两两,远处群峰坐落。
右侧不远处一座椭圆形的巨峰傲立在群峰之间,正是地图上梵净佛墓的位置,周围一带的山峰,看上去都是在向着这座山峰而生长,形成众星捧月势,《风水经》上称之为‘群龙望’的山势,主峰被称之为‘龙首’,这样的山势一般有墓穴的话,就是葬的先贤古圣之类的,这一点倒是符合,毕竟佛墓葬的是南梵真佛。
不过奇怪的是这‘群龙望’的山势,有一座山峰不是望着‘龙首’的,在主峰正南方不远处,有一座傲挺险峻的山峰,高耸入云,与主峰两相对立,形成遥望之势,地图上看上去是和青色玉蝉相关的一个位置。
《六壬玄黄典》‘沉潭篇’写的这种山势叫做‘望月星’的地势,主峰为月,对面的那座山峰乃是紫微星,‘望月星’的地势,‘月’位葬大墓,‘星’位该是有什么天才地宝之类的存在。
至于我的判断具体有没有错误,我是不太能搞清楚的,毕竟那天听了李长庚和信一的对话,我才想起,那日我在凉州判那座休屠王的墓的时候,也是判错了的,经李长庚的解释之后,我确想如此,可见这个冥宗的天师在风水上的造诣之高。
远处的主峰看上去是一个圆顶浑厚的山峰,上面无数小顶峰丘陵坐落。
而南边的那座峻峰则是只有一座笔尖的山峰,感觉这座山峰和那主峰本来就是一体,它们分立两侧,就像是某个天神用巨大的斧头,拦腰斩断了,将山顶峰砍了下来,放在了南侧一般。
我们不知道两座山峰的名字,都在议论纷纷。
一边的廖老阿公听到了之后,向我们解释道:“右边的屯圆的主峰叫做布达峰也叫梵山,左边的峻峰叫做客咓拉达峰也叫蛇神山。”
布达在梵语里是真佛的意思,而客咓拉达则是双头蛇神的意思。
整整六天在深山老林里面穿行,我们向着梵山前进,一路上遇到过不少奇怪的生物,但是都没有去招惹他们,不算是遇到危险。
唯一可以提及的便是在梵山一侧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个蛇窝,整个大林子里全是挂着花花绿绿的小蛇,我们没有从那蛇窝所在的林子穿行,毕竟满地的毒蛇,难免咬到人。
我们绕开而行的,导致了行程有多了半日的路程。
直到太阳落山,我们才到达了梵山的脚下。
梵山一带的树木不全是红杉原那种高大参天的,也有零散小腿粗的。
红杉原更像是有人刻意种在了那一带,阻止人们进山的,红杉原里的泣血蜥蜴和红原狼都像是很久以前,人引进去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