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义手里托着夜明珠,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握着夜明珠的手不住的颤抖,搞得周围的光亮都在晃动一般。
巨大的怪龙尸体歪着脑袋匍匐在地上,眼睛之中还在不住的流着蓝色的血液。
“奇了怪了,难道这个怪物也是雪族的?怎么它的血液也是蓝色的?”暗夜在一侧嘀咕道。
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已经死透了的大家伙眼睛里面流出来的鲜血,指头上蔚蓝的血液,耀眼得紧。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骆驼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对着我会心一笑,手里将玄铁伞矗在地上,缓缓支起身子,向着龙尾方向去了,在巨龙身后的蓝色玉蝉铺满的窝里倒腾,最后找到了蓝色玉蝉代表的开阳位位眼,举起了手对着我晃了晃。
我揉了揉疼痛的胸口,缓缓的点了点头。
柳璃和影儿厌憎那怪龙凶恶的样子,相互搀扶着走到了李九义一侧,坐下疗伤,胡力手臂骨折,早晕倒在了一侧,不醒人事。
魏成、暗夜、季无虚还有我,我们几人则是精疲力竭,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几乎人人被震得吐血,就着死了的怪龙尸体靠着休息。
魏成靠着怪龙的一根大脚,伸手敲了敲它的鳞甲,骂道:“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长的,竟然比那铁还硬,怪道是雪族人的供奉,昔日在城里常见到盘龙的大石柱子,都没有见过真龙,如今在这雪山上见着柱子上的怪龙,倒是在这禁地里救感受了一回,你们别说,还挺带劲儿。”
骆驼在一侧闻言,笑道:“魏兄弟,这黑不拉几的夜宫里面,你还说这玩意儿带劲儿,亏得我们没有一个人被生吞了,要是再来这么一只,我们准得成它的口中餐。”
“有动静!”
骆驼的话刚说完,季无虚便再次提起了身边的寂灭剑,一把站了起来,我们也吓得跟着在第一时间跟着站了起来。
难道说怪物怪物到?
骆驼抬手‘啪’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瞧我这乌鸦嘴,说啥啥到。”
我们都战战兢兢的站着,提着最后的力气,要是真是又一个这般的怪龙,我们很有可能都得死在这里。
李九义托着夜明珠,吓得一把将珠子扔在了地上,然后抱着脑袋,哭丧着喊道:“别吃我,别吃我......”
不远处的黑暗里缓缓冒出几个人的样子,原来是李长庚带着连岭几人折回来了。
“真庆幸你们还活着,那大家伙死了吗?”李长庚指了指我们身后已经死透了的怪龙。
虚惊一场,原来是他们。
季无虚紧张的神色舒缓了下来,又坐到了地上,靠着怪龙的尸体。
魏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提着刀走到了李九义的一侧,向着瑟瑟发抖的李九义一脚踹了过去,骂道:“没用的东西,不是怪物,是人而已,还不快去给你兄弟包扎伤口,看看他死了没有。”
李九义闻言,适才松开了抱着自己脑袋的手,看了看李长庚几人,悻悻的支起身子,去帮助检查胡力的伤势。
骆驼倚靠手中玄铁伞做拐杖,拿着位眼走到了我的身边,将之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放在了内怀衣服兜里。
李长庚笑道:“东西到手了就好,没有伤亡吧?”
魏成回道:“没有,都只是受了伤,李道长,你们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李长庚闻言,皱着眉头道:“外面的台阶不见了,我们得从其他的出口出去。”
李长庚这么说了之后,连岭、连贵、丁田几人的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的怪异,连岭一脸歉意的对着李长庚道:“李道长,您看,要不我们将怀里的玉叶子还回去试试?”
李长庚闻言,道:“可以试试,应该不会奏效了。”
“怎么了?”我皱眉对着他们道。
李长庚解释道:“没猜错的话,外面下来的石台阶是一个和这地宫内的那株玉的钵罗树相连的机关,只要有人动了那钵罗树,将树上的任何东西带离了那个地坛,外面的那道倾长的石台阶便会上升上去,将我们封在地底。
这地宫中间那个地坛已经上升了十丈左右的距离,而我们当时下来的时候,那倾长笔直的石台阶的高低落差也不过十丈左右,现在外面是一道厚厚的石壁,不是那些台阶跟着升上去了又是如何?
不过看样子,那两个大型相连的机阔应该就是靠重量支撑,可以将那些从地坛里面折下的叶子放回去,说不定可以重新让升上去的石台阶降下来。”
一边的李九义替胡力接骨没有可以用作夹板的东西,转头对着魏成道:“魏统领,没有夹棍给他接骨。”
魏成听了我们话,知道暂时出不去了,骂道:“接什么接,先止血,没死就等出去了再说,断一两根骨头算什么?”
骂得李九义在一侧不敢言语,影儿捡起了一侧他扔在了地上的夜明珠,替我们照明,影儿轻功,在他们之中,算是除了我和暗夜之外最好的一个,她受伤较之而言,轻了许多。
暗夜敲了敲那怪龙的额头,骂道:“畜生,折腾得小爷够了。”说完支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我们道:“走吧,先过去看看,将你们摘下的叶子换回去试试,不行的话,再想想别的办法。”
柳璃和影儿乃是女子,相互搀扶着,我们其他人都是男子,不拘小节,连岭、李长庚几人都没有受伤,自是上来搀扶受伤严重者。
李九义和李长庚搀扶已经昏迷不醒的胡力,连岭扶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