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在一侧薅着丁田的衣服,不让他靠近连贵。
李九义则是扶着本来就受了伤的胡力站在入口的边沿,离这里面的寒冷越远越好,寒意侵袭,他两人都受不了。
李长庚在一侧提醒大家道:“大家后退一点,尽量别靠近那朵婆罗花。”
柳璃在一侧道:“都说遇见了婆罗花开,会得道,我们这次真的见到了,这不是得道,我看是得死才对,这花冷得怕人,太过恐怖了。”
连贵维持着砸那婆罗花的那个姿势,我抬手一道真气射了过去,打向了他砸在花瓣上的长弓,弓断,手也断。
连贵这么大的力气砸下去,那花瓣像是一点都没有磨损一般,弓被我的临虚剑意射向了一边的地上,落在冰面上砸得叮当作响,连贵的手臂被那股力道带得断成了两截,落了出去,像是两根冰棍一般在地上摔落,最后散成了一地血红的冰坨。
丁田年纪尚小,估计是跟着连岭、连贵做过好几次路引,却没有见过这般骇人的场面,心性不够,直接吓得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嘶哑道:“连大哥、连叔......哇.....”
这种情况之下,谁也不会去嘲笑一个中年壮汉的眼泪,众人反而感到了一丝丝寒意。
“好诡异的冰花!”暗夜在一侧意味深长的嘀咕道:“果真是越美丽的东西,伤人越深。”
“三道门,除了那道石门之外,还有两道冰门,李兄,我们该走那一道门?”暗夜指了指另外两道透明的坚冰构成的甬道,里面深处隐约有东西,却又有些模糊。
我皱眉道:“论风水玄学,定位测方,下墓探道之类,我恐怕没有你和李道长厉害吧?依我看,这三道门的方位都不在主位,我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六壬典上的东西,大多过于玄妙,风水一块,我只懂皮毛,暗夜兄,你我一向不分彼此,你做决定便好。”
暗夜闻言,勉强一笑,回道:“孤云连塔式的墓,一般都是开生闭死的局,我们既然进来了,只怕这几道门都是死门了。”
李长庚在一侧插话道:“三座主峰为塔,孤云四分,只怕这另外两条道会再分为四,左使说的对,‘开生闭死’之局,只怕都是死门。不过以老道来看,这里的几道门都不是在正主东、南、西、北四位之上,也不在五行位金、木、水、火、土之中,风水之说,南北有异,东西有差,何况这座墓乃是异族钵罗王的陵寝,虽然与中原《风水经》中的孤云连塔式暗合,却差别巨大,这天下的风水绝非几本风水玄学的经书能写尽的,都是似是而非,拙学在此恐怕帮不上忙了。”
我闻言,皱眉,打量着两道冰层构成的甬道。
暗夜突然在一侧道:“李兄,我记得你们缥缈阁那《六壬玄黄典》上有个阵法,是有测风水之气,寻找生路的本事的,不知你可会吗?”
影儿在一侧醒悟道:“暗夜大哥,你说的可是六壬引生诀——天罡六壬阵!”
暗夜点了点头,“正是。”
李长庚在一侧闻言,叹道:“
九数布列,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坎一乾六,壬案乾宫,为数之始。
水、火、木、金、土,五行以水为首。
十天干,壬为阳水,癸为yīn_shuǐ,舍其阴而取阳,故称壬。
这天下风水面相命理之学,多出于壬,得壬理者乃是大能,不知将军可会?”
我皱眉道:“李道长果然是精通风水之人,你说的话正是家师所得的那本《六壬玄黄典》的要言,只是家师虽通壬理,却也不是你说的得壬理大能者,而我也更不是了。不过我们曾按照典上所叙,列过天罡六壬阵,在颛顼帝墓的时候,也就是第一次得到位眼的之初,被困在了那大墓里面,便是用此阵找的生路。
那次我在中心列阵,也只是误打误撞感应到了一处石壁之中有气息流动,要再布此阵,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找准方向。”
李长庚呵呵笑道:“李将军,在此处,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不管你会不会,我们总得试试。我想我们进岭子的时候,那雪蹦不是蹦出了个出口吗?或许那也是个契机,不妨布阵试试。”
“李道长你也懂得此阵?”我好奇问道。
李长庚皱眉道:“我的本事恐怕还不如暗左使,自是不懂的,只是听暗左使说道此阵,你又提及,所以猜测一二罢了。此地寒意太过,呆久了不好,还请将军速速列阵吧。”
我皱眉道:“既如此,我需要我们当中七人与我配合,还请李道长用司南盘定处北位,还有谁能记得如今的确切日子,我需要布天罡六壬阵。”
李长庚摸出了怀里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的司南盘,摆在地上,待司南针稳定之后,取反定北位,他指了指我们下来的岩石甬道口的右侧,道:“主北在此。只是日子,我也得推推,我们进岭子的时候,乃是二月二龙抬头的后几日,是初九左右,如今在这雪岭之上,奔波了好些日子,掐指算算应该有二十日了。”
他说完又掐了几下指头,“嗯”了一声,继续道:“掐指算一算,今年又是闰年,今日该是二月二十九了。”
“嗯,二月二十九。”我皱眉嘀咕了一句,只能全凭记忆中六壬典上如何布置六壬引生诀的天罡阵法的方位了。
“柳璃、影儿、骆驼、暗夜兄、长庚道长、季无虚加上我,一共七人,等下以我为天枢位起首,你们依次隔六尺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