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这岛上的海贼?”我看着他冷冷问道。
瘦子皱眉,“算是,也不算是。”
我好奇道:“什么算是也不算是,说清楚!”
他回道:“我们是在这岛上打劫过路的船只,是海贼,但是这岛人迹罕至,根本劫不了人,我们所有人都是狩猎岛上的野兽,或是出海抓鲨鱼维持生计,所以说不算是。”
我继续问道:“你们既然是海贼,为何不找一处好打劫的海域,非要到这人迹罕至的荒岛上来?”
他一脸难色,回道:“大爷,瞧你这话说得,我们要是诚心做海贼,谁想来这破岛扎窝?我们也是被迫流落到这岛上的。”
“此话怎讲?”我问道。
他回:“我们本是景梁国的死犯,皆因十几年前,景梁王成王继位,大赦天下,便将我们流放到了这愁海之中。说是大赦天下,可这种流放无疑是将我们送进海里喂鱼,这愁海历来都是景梁的禁区,礁石漫布,荒岛无数,更有鲨鱼绕岛,流放愁海,真的和问斩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被流放之后,许多艏海船触礁,我们死的死伤伤,原本上千人被流放到愁海,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两百人左右,一路流落到这里,最后发现只有这座岛有建筑,还有人活动过的痕迹,看样子还是申候建墓的地方,所以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
十多年来,除了你们一行人,根本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我们在岛上找到许多兵器,运石的工具之类的东西,这为我们存活下来提供了保障,山里有的是野兽鸟虫,但也闹僵尸,我们刚来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唯有这处山崖岩洞,像是以前一个祭祀的地方,这里天险,只有一处进口,侧面临崖,崖外是海,我们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里的人都是犯了事的人,全是些鸡鸣狗盗,杀人放火之辈,海贼也是这般的人,说我们是海贼也不无道理,只是我们这般贼,只打过两次劫,劫的便是前几那群人,还有今日你们诸位。”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们的大当家、二当家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他回:“小的叫张非,乃是中原人,只因在景梁偷窃了一个大官的家,被抓了,判了死刑,大赦那年,和他们一同流放到了这里。至于大当家的来历,乃是成王立的时候,乱臣之家的长子古兴长虎,二当家便是你们瞧见那位,乃是大当家的亲弟弟,叫做古兴原狼,他们二位都是武官大家出生,生得牛高马大,威猛异常,而且师承于景梁国武堂堂主,一身本事了得,武功极高。”
“武功极高?”我闻言,不知道他说的武功极高会高到那种程度,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听了,忙道:“对,武功极高,听山里的兄弟们说过,二当家能一拳打死一头蛮牛,厉害得紧。”
我听了,又想了想那二当家的模样,身形高大,比我还高了一个脑袋,一头长发乱披散着,略带黄色,像是一头雄壮的狮子,腰间配着一把短的金刀,方脸阔鼻,络腮胡子,生得极为粗犷,这般蛮人,能打死一头牛不算什么本事,lún_gōng力,我们这里几人,我、暗夜、婉姨、季无虚应该都能办到,没见那二当家古兴原狼露过手还是不知道具体武功在何种程度?景梁国武堂乃是皇家招纳培养江湖武人的地方,能是国武堂堂主的弟子,武功应该不低,不可轻敌。
我想起了他说的山里闹僵尸,下意识的问道:“你说山里闹僵尸?这又是为何?”
那瘦子闻言,皱眉,一脸惊恐之意,回忆道:“可不是吗?这山里有凋落的城池,到处都是荒废的建筑,为何我们不住在山外,非要住这山洞里面,便是这个原因,山里闹僵尸闹得紧,那些僵尸长毛白发,一身乌漆墨黑,到了晚上才会出来,掠食动物,可怕得紧。”
“掠食动物?你可曾亲眼见过?”我疑惑道。
他回:“自然见过,我们刚来的时候,第一个晚上,那家伙,可不得了,像疯狗一样,扑在人群里面,抓着人就咬,生啖人肉喝人血,我们死了二十几个弟兄,才将它们驱赶走,当时我们还没有武器,全靠树枝棍棒,石头驱赶,后来有了兵器,也没杀得了几个,最近几年,我们和他们斗得紧了,他们估计是被打怕了,这才少了许多。
亏得你们没在山里住太久,还没遇上。那玩意,钉在树上,穿心穿脑都死不了,非得火烧成灰烬才行。
听大当家说,我们住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位置,乃是老祖宗申候去世的时候,为申候建墓的采石场,这石场种着周围的一种黄色的小花,那些僵尸似乎很害怕这种花,所以一直不敢靠近这一带,我们住在这里,还算安全。
只是满月的时候,偶尔能听见山坳口那边有僵尸嚎叫,磕碜得慌。”
他说完,一脸惧意,似有若无的瞄了我几眼,看我的脸色,眼珠子转动,像是在打什么主意,我见状,伸手直接点了他的哑穴。
好几个人在暗夜的帮助下,软劲散的药力排出体外,恢复了气力,几个不通武功的人,不懂脉络真气流走,没法祛除,只能等着解药,我们作罢,准备先破了这个贼窝,找到解药,再给他们解毒。
婉姨被胡力扶着站了起来,我看着婉姨道:“婉姨,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婉姨皱眉,回道:“一群死囚,不如我们杀出去,通通杀了了事。”
我回道:“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抓我们的时候,都有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