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便要离开,走出丈许,又嘀咕了一句“酒虽好,却也伤身,少喝点。”
我心道:这家伙说起正事来,一点不含糊,这酒劝得,自己都是杯杯必贪,可笑得紧,这便是人在世内,也在世外罢……
七月初一,晨,天色微白,惊雷初定,骤雨将歇。
终南山脚下,我们要上山,必经两处,前山驿站,抑或是旁山小道。
王爷不可能不知道守株待兔的理,我们已经做好了再一场恶战的准备,我不希望师姐和冰窟里的嫣儿又任何问题。
我们决定,带着棺材,走主驿,主驿站周围乃是阔道,埋伏的可能小,硬打的机会多。
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不信冷舞轻箭还没回王爷府上。
这一战,再所难免。
所有人,整装待攻。
终南驿。
一如往常,人来人往,希希散散,毫无异样。
到这里,想起了那纨绔子弟姬辰逸,也不知道这小子在将军府是否安好。
“奇怪,没有异样啊?”暗夜皱眉,“镇南王傻了?不知道拦截我们?”
我皱眉道:“小心点好,或许在驿站也不一定。”
李长庚在一侧道:“可这过往的行人都不像是乔装的,不应该啊?”
“将军,虞幕府。”骆驼看到了驿站外茶棚下面的一个闲品茶水的老头,一身锦衣薄袍,两个侍卫立在一侧。
雨停了,凉意依旧。
他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们一行,雇了几个车夫,拉着棺材走到他们近前。
“人呢?都出来吧。”我怒目瞪着虞千仁,沉声道。
“呵呵,将军,多日不见,可安好?哦,对了,看这样子,怒气不少啊,老夫只身而已,不必动怒。”虞千仁一脸让人可憎的笑意,“万思在此等你多日,可算来了。”
“要打要杀,尽管动手便是,不比假惺惺的。”我回道。
“呵呵,打是不打了,将军本事见长,连冷禁卫都打跑了,冷舞和我两个师弟以三敌一都不行,我还是不献丑了。坤真师弟重伤不治,算是死在你临虚剑指手下,今日我们不提此事,这是王爷给你请帖,我算是送到了。”虞千仁从怀里摸出了一纸宣纸书信,放在了桌上,起身,对着身边两侍卫道:“轿来,回府。”
“是,大人。”其中一个侍卫去了,不多时几个轿夫抬着一辆轿来。
“坤真是你师弟?那么你也是卸岭的人?”我冷声道。
虞千仁揭开轿帘,抬足欲上,转头道:“老朽不才,卸岭大长老。将军,后会有期。”他说完,上了轿子,去了。
柳璃要动手,我拉着她,道:“别去了,看来没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