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多想你笑容如初。
嫣儿安静躺在冰窟的冰棺之中,合手腰间,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的美人儿,依旧那么的动人心扉。
两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我身上的皮外伤在师姐的调养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内伤尚且有五成没有完好,师姐的红鬣羚心只有一只,师姐本来预算的是用完就可以治好我的内伤,结果不遂人意,必须还要一只,这几日师姐在准备狩猎工具,想必过几天就要我去给他捕猎了。
两个月的安静时光,我起初内伤严重,还不能在这冰窟里陪嫣儿太久,所以绝大部分时间是在缥缈阁里看书写字儿,分拣了一些于我有用的书籍来读读。
到如今,内伤好了一半,方可抵御冰窟里的极寒,才能在这里多陪嫣儿一会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习惯就这么看着安静睡着了的嫣儿,不想其他,就空洞的看着她,就感到心安。
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或是两天,偶尔晃过神来,便转身离去。
我相信,嫣儿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有些沉而已。
轻轻按上了冰窟的门石机阔,我缓缓向着前山行去。
我身上的皮外伤都已经好得七七八八,骆驼的伤该是已经好了。
南征结束之后,骆驼便留守在了我的将军府上,替我打点军中一切事物,但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均是交由他来处理,王爷知道我的性子,所以副将事主业,王爷也没有责怪过我。而骆驼对我的忠心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骆驼的年纪也不小了,南征结束我便托人替他寻找一门婚事,无奈这几年他一直在随我奔波,没有安定过,婚事也就一拖再拖。
他的父母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抱孙子的愿望确实天下父母共有的想法,我和他曾经去过定州他的老家,起初他们家境贫寒,他父母二人只能勉强维持日子。
南征之后,安定了下来,我的俸禄不少,骆驼作为副将的俸禄也拨了下来,这才让他二老过上了安稳的殷实的日子,我曾吩咐他将二老接到永州将军府,无奈二老不愿背井离乡,所以坚定要住在定州,我吩咐黎叔给二老在城内购置了一套房子,又购了一些丫鬟伺候着,骆驼替我打点军中事务,我也常嘱咐他有空便常常回去看看二老。
我在信里嘱咐这小子这次趁着伤好了之后,一定要讨一房媳妇,待我空些日子便回去喝他们的喜酒,也不知道这小子会怎么回我。
我在书房内,轻轻挑开信鸽脚上的竹信桶,打开,纸上简略的写了他的伤已经好了,过几日便会上山来见我,至于婚事,全听我安排。
诸多的事情确实还需要我二人商量一下,比如李老道和季无虚的身份问题,我曾飞鸽他,命他找人查询了,也不知道查的怎么样了,这次他上山来,可能便是要和我讨论这些东西。
骆驼也老大不小了,跟着我这东奔西走的却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他还年轻,尚未婚配,倘若真的那天跟着我埋在了那座古墓之下,断了骆家的香火,我也于二老有愧,待我伤好了之后便下山给他安排一门婚事。
正如是想之间,师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骆驼又来了信了?”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师姐又道:“怎么样,这小子的伤好了吗?”
我道:“好的差不多了,不几日便会上山来问候。”
师姐伸手一如往常的帮我号脉,观察我的内伤情况,笑着道:“上山来最好,你两个小子都去给我找赤鬣羚,最好能多捕几只,留着备用,这鬣羚肉也是大补之物,肥美滋润,你两个小子还可以饱一饱口福。”
师姐虽是清修,却不是庙里的和尚一般不如荤腥,她并没有戒荤茹素的习惯,只是吃喝不讲究,能吃的便好,不刻意杀生,也不刻意养生,需而取之,无所作为的清修。
“你这傻小子,我警告你,你这内脉是强行运用临虚剑指第四层蹦坏的,你这内伤只恢复五层左右,内伤没好的这段时间里,你小子休要动使用临虚剑指的想法,最好连星罗步也不用,这两门功夫都是极度消耗内力的,要是再崩坏了内脉,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你也只能残废了。”
我皱了皱眉头,一脸纠结道:“师姐,你这又不让用这门功夫,也不让用那门功夫的,我还怎们去给你捉赤鬣羚?”
师姐骂道:“阁里可不缺弓箭,再说了只是不让你用这两门耗费内力极强的功夫,又不是让你不用其他功夫,一般的轻功和擒拿手之类的,还不足以耗费内力到能够崩坏你的内脉的地步。”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师姐替我疗了这么多次伤,帮她做一点事情,我还是极为乐意的。
师姐的武功不弱,只是内力没有我的雄厚,我的内力传承于昆仑上人,尚未融合完全,根基不稳定,她的内力却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根基扎实,但是内力的深厚层度不及我,星罗步和临虚剑指是两门霸道极度消耗内力的功夫,所以师姐还达不到修炼的资格。
但若打起来的话,我打不过师姐的,师姐主学的是一门叫做‘行针’的武功,是从针灸医理里面衍生出来的一门功夫,用针灸的针作为武器,千变万化,出针如暗器,师姐精通医理,人身大脉大穴,认得准确无误,运针射人死穴要脉,天下又要几人能做到。
只是师姐不出山,与世无争,所以练了这门极为厉害的功夫也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