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骆驼闻言,同时抬起头来,惊讶的问道:“水鬼?”
话刚出口,村长点了点头,待欲说话之时,村长的老婆走了出来,可以咳嗽了两声,骂道:“糟老头子,你又瞎说什么呢,还不快去给两位炒两个小菜。”
村长闻言,回道:“哦,对..对..对,我这就去,你招呼一下客人。”
大婶走了过来,接过村长手中的茶壶,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说道:“糟老头子胡说八道,二位客官切莫当真。”她看了看桌角的银子,伸手抓了,取了一两,退了一两,又笑道:“我这儿啊,啥也没有,用不着这么多银子的,老身这边给二位找银子去。”
大婶替我们又倒了一些茶水,转身向着柜台去了,不多时便拿着许多散钱回来,交给了骆驼。
骆驼闻及水鬼,好奇的又问了一句:“大婶,这湖里真的有水鬼吗?”
大婶闻言,笑道:“哪有什么水鬼,老头子信口胡说,两位客官别当真,床已经替二位铺好了,用完饭安心睡觉。”
“就是有水鬼!”
屋子里村长儿子十岁左右,听着他母亲否定,淘气的从内屋走了出来,握着门沿,正色皱眉反驳的说道。
我和骆驼同时看了看那小子,干瘦的身段,一身粗布衣服,散乱的头发,鸭蛋脸,精神气倒也充足。
大婶找给了散银子给骆驼之后,便回了柜台,见自己的儿子出来辩驳,抬手一拍柜台,骂道:“小王八犊子,给老娘滚进去,不准在这里胡说。”
“李婶儿,小云说的没错,湖里就是有水鬼。”
一个锦衣华服的书生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行囊的家丁。
那屋子的小男孩闻言,又转身奔了出来,看着那书生道:“小逸哥哥,你来了,我去给你倒茶。”
不错,进门的正是那吵闹着要上缥缈阁清修的姬辰逸。
村长妇人李婶见了姬辰逸进来,满脸堆笑,回道:“小逸,你可别吓着热耍都禁湖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找得见水鬼。怎么?你又要去蕴良你外婆家?”
姬辰逸带着家丁走到了我们临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下,方才对着李婶笑了笑,回道:“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这不,初春,每年都要回外婆家去住一段时间的。”
姬辰逸看了看我们,一脸不高兴,继续回道:“这两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人家是将军,堂堂的镇南大将军啊!他们可不怕什么水鬼。”
骆驼听出了其话里嘲讽不屑的意味,眼神一凛,准备动手教训他。
我小声说道:“骆驼别冲动,这小子确实是我对不住他。”
李婶闻言,知道姬辰逸话里有话,不便接口,见端着茶壶的小云走了出来,随口说道:“小云,给你小逸哥哥倒满茶,然后去告诉你爹,给你小逸哥哥做几个好菜。”然后说完转身,又对着姬辰逸道:“小逸啊,你先和着茶,老身这就去替你备房铺床。”
姬小逸闻言,点了点头,回道:“那就有劳李婶儿了。”
李婶回道:“小逸,你还跟李婶客什么气,咱们村子能维持这样,可都对亏了你了,不要客气,千万不要客气。”
姬辰逸连连道是。
李婶走后,小云替他斟茶,完后,回后厨去了。
姬辰逸看着一脸怒意的骆驼,又看了一脸平静的我。继续嘟囔道:“哟,这不是镇南大将军么?小可不才,差点没看出来,拜见镇南大将军。”他说完,又是一脸不屑的对着我拱了拱手。
骆驼喝道:“休得放肆!”
姬辰逸见状,依旧不住嘴,继续道:“呵呵,想不到缥缈阁的人竟然是骗子,亏我还想去哪里清修,到时候也修成个四处说自己是镇南大将军的骗子可不就毁了吗?小春子,你说是不是?”
那家丁闻言,也做不屑状,回道:“少爷,可不就是嘛,一个深山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镇南大将军,咱们当初就不该信他。”
我微微一笑,回道:“姬小兄弟,确实是在下对不住你,我那日回府之后,倒是忘了给骆驼和黎叔打声招呼,骆驼也不知你姓名,所以那日在我府外将你驱赶开了。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
姬辰逸闻言,冷哼一声,又见我一如那日相谈时礼貌,将信将疑的皱眉问道:“那你到底是不是镇南大将军?”
我闻言,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的腰牌放在了桌子上。
姬辰逸见状,对着身边的小厮小春子使了个眼色,小春子见状,起身就要过来拿我的腰牌。
骆驼见小春子走了过来,伸手便要来拿,一拍桌子,怒道:“混账,你敢!叫你家主子过来,将军的腰牌岂能容你亵渎。”
我微微一笑,并不作答,那小春子见状,只得怯怯回了去,畏惧的看着姬辰逸。
姬辰逸见骆驼一脸怒意,确实不像假装的,便支起身子,走了过来,仔细瞧瞧桌上的腰牌。
我皱眉说道:“假冒朝廷命官,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姬辰逸见金镶玉的腰牌上雕刻着‘镇南’两个大字,适才信了我当初没有骗他,忙跪了下去,拜道:“武侍姬辰逸叩见镇南大将军。”
小春子见自己主子跪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我笑道:“你这奸猾的小子,我当初只是同意收你做武侍,并未收录在案,你到自己先给自己录了。”
姬辰逸依旧是跪着的,呵呵一笑,道:“我还不是担心将军你不收了小的了,所以......”
我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