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的皮肤接触指尖的一瞬间,只感觉到前所未有兴奋,他曾无数次占有过各种女人,但从来都是枯瘦的身体。圣城中豢养的那些女人又过于丰腴,他只是想着肯定是捡到宝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背后凭空出现了一名少年。等他猛然间意识到这种女人的出现有些蹊跷时,只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他现整个屋子都在旋转。脑袋重重地撞到地上,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但是却没有了头颅,这位不可一世的圣城骑士最终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女人把衣服重新穿上,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田道清,笑道:“是不是比你的风刃术要强上不少,还没达到驱灵就法力如些充沛真是少见。快去用他的尸体喂那只血鹫,你必须尽快收服这畜生然后再扮成骑士,这样混进圣城才好做下一步的事情。田道清按她所说换上盔甲,托着尸体走到屋外,那血色秃鹫一看见他便羽毛直立,喉咙里呼呼作响。但是等看到一个头颅滚过来时,马上就安静下来一边啄食,一边用尖勾一样的爪子撕扯头骨,田道清看得头皮麻直犯恶心。
而屋内小姑娘早已扑入母亲怀里,小声问:“我虽然一直在沉睡,但是一刻也没停止参研道法。他只是略有一点修为,怎么可能有办法送我们回去?再说那个心魔誓言真得有效吗?”
女人轻叹一口气:“很多事想也没有用,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毕竟还年轻涉世不深,我只是直觉上猜测应该不会食言。虽然圣城周围战事不断是个好机会,但是我们想要谋取的量实在太大,能不能成功还未可知,现在想再多都没什么用。他的法力如此深厚竟然还不能驱灵,恐怕能走过第一重大境界的机会都不大,那种誓言只有对极高的境界时才会可能略有效果,其实不过是我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小姑娘谨慎地盯着母亲:“他虽然实力不济可也开启了识海,就不怕他偷听了去……”
“女儿啊!你记住一个人能否守约绝不是看誓言,所以他听去了也无所谓,为了你我只能赌这一回。”她拉着女儿走到屋外,对田道清一声轻笑:“道友,我说得对吗?”
田道清一直全身心于如何驯服血鹫,其实并未动用刚恢复不多的神念,正全力抱着血鹫的脖子避免声。而那位圣城骑士明显早已被吃得干干净净。女人微微摇摇头:“你还是年轻心软,在这浊界或许还有机会活命,如果到了其他界面你早死无数回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只有熄了旁人觊觎之心才最安全,还没听明白……打它!往死里打!”
田道清这才恍然大悟,马上用锁心诀注入一股奇寒之力,血鹫哪里受过这个全身就是一个激灵,雨点般的拳手中饱含内力。半人多高的血鹫开始还奋力反抗,被田道清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是尖利的爪子把地面刨出很多深沟,不过很快就不再挣扎了。田道清正要收手,女人却说:“别停,盯着它眼睛继续,否则以后有它添麻烦的时候!”
田道清看着那血鹫满是恐惧的双眼略有不忍,但还是依那女子的话加大力气,直到血鹫瘫软在地羽毛飘得到处都是才停手。看着这伤痕累累的大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田道清有些不知所措,抬眼望向那女人征求意见。女人却仍然很镇定:“过一会渡点法力过去,这家伙可是有名的硬骨头,不会有事的。”
田道清依言渡了法力过去,血鹫一声哀鸣踉跄地站了起来。田道清借内力疏通了大鸟的一些淤血,这家伙表现出非常享受的样子,居然马上把脑袋伸过来往身上蹭,看起来相当亲昵。这让田道清有些无语,不禁对那女人说:“看来还是你了解,这家伙还真得是贱皮子,棍棒再加点好处原来不止对人有作用。现在危机解除了,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打算告诉我!”
女人用手指指外面:“听见号角没,这才刚开始,圣城内严禁骑士们斗殴,所以每次出城他们都会因为战利品相互厮杀。如果能活捉坐骑回去可是有大用处,你得先保证能活着回城。应该还有几个时辰才会吹集结号角,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等进城后我们再具体商议怎么把圣城里的圣水搞到手。”
半个多时辰后田道清放出神识见到了第一起争斗,圣城骑士之间的战斗应当说是异常惨烈。开始时他们少则每两三人多则五六人一组,四处寻找落单的骑士杀人夺兽。两个时辰后,这个小队内部也开始有人偷袭,几乎所有组合都土崩瓦解,黝黑的盔甲早已经满是鲜血,每一个人都像疯子一样杀红了眼。田道清虽然没有走出小院半步,但是也接连斩杀了五人,并且还活捉了三头坐骑。号角响起后,田道清骑着血鹫赶去集结地,身后还跟着三犬、紫鳄和两脚羊三个怪物。
浩浩荡荡的圣城骑士队伍只剩下二十多人,这就是他们自我淘汰的方式,以此来保证自身的足够强大实在是难以想像。当然也有部分实力一般的骑士都会选择逃避,可那些坐骑个个嗅觉灵敏,所以他们往往选择扼守一处险要自保,但是往往存活的机会不大。田道清的盔甲并不算多,但是收获的坐骑却让人羡慕。除非一击致敌否则很难活捉坐骑,这也是令不少人为之侧目,因为除了还有一人捉了两只外,其他人中仅有五个人牵着别人的坐骑,甚至还有好三个人损失了自己的坐骑。
苦夜谷中数百尸体堆积如山,还有很多女人和孩子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