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摆摆手示意十皇子和阿真听她说话:“有份东西分别存在八大钱庄,仅我本人可以随意使用密格,不过凭借密令和密钥也能一次全提出来。密令分别刻在我的玉兰甲和听音的无弦琴上,密钥就是雪瑶那只乌金笼子的八根龙头骨。”说完这些她如释重负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又问了一次:“事关重大,你们可听明白了?”
看十皇子点头确认她才坐下揉揉脑袋:“王爷想登上大位,那位东西关键时候应当会助力不少,用起来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可泄露半分。”她的话越来越吃力,最后勉强挤出一句:“真大哥!咱们有缘无份,若有来世我必不负你的心意,可不可以答应我把脸上的伤疤治好……”
阿真顾不上其他一个箭步过去抱起杜若:“知道你喜欢王爷心里没有我的地方,可来世有什么用,我只要今生……”杜若眼角划过几滴泪水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变得似有还无,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为谁哭泣。阿真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田道清面前:“田公子,快救救她!”
田道清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装作听不见默不作声,但刚才救人的场景一次次在他脑海里闪过,根本就无心打坐。他本来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耗掉了几十只幽魂才终于大概猜测出些大概端倪。原来人会本能地把自己的主神魂封藏起来,那些啄魂蚤只能吸噬有限的魂力,假以时日就会自行离体,而杜若体内的啄魂蚤少说也有上千,估计得需要很长时间。
应当说田道清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在其中一个穴位找到了杜若的主魂,他以神念幻化为十皇子成功与她取得联系。虽然对方只能听懂他的话,但只要用他所教的休眠方法能进一步隐藏神魂,这样最多三五年就能耗走那些啄魂蚤。但是杜若却极其迫切地想要苏醒,甚至表现出不惜自爆神魂的态势。于是田道清才以精血加幽魂为诱饵临时吸引并封印了大部分啄魂蚤,这才换来杜若短暂的复苏,可这么一来主魂也彻底暴露,再用田道清的休眠法就前途未卜了。
听着阿真一个劲地恳求,田道清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我已经尽力了,可这是她选路。午时从天门穴给她输送一滴精血或许能引出一只半只啄魂蚤,子时帮她梳经通络可避免身体衰弱,每月一粒上品神仙茶不要间断。到底到坚持多久谁也说不准,可如此一来你……”
“多谢田公子指点!”阿真把杜若轻轻放下给田道清郑重地深施一礼,然后跪到十皇子面前:“王爷!今后子时和午时不能侍奉您左右了,您曾许诺过的那些现存都不重要了,只要每月给我……”
“不必说这些,我从来没有留过任何人的隐侍血契,也没打算以此要挟自己人。上品神仙茶虽然炼制不易但我还负担的起,你尽管去做吧!”十皇子双手扶起阿真,然后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现在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储位了,是我们终究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强求也未必留得住,我要亲自把这两个人送到详机阁,倒要看看他们四个能搅出多大乱子!”
……
“怎么都失手了?老十居然能从准先天手下活命,难道那个田洪也是先天武者?滕先生,你可说过这是万全之策!精心布了这个局……”皇长子正用一块雪白的绢帕使劲擦拭着拇指上的戒指,他语气里充满了埋怨的意思。此时,密室中还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低着头嘴里碎碎念地想说又犹豫着不敢讲出来。
那位滕先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但是很快就变得极其从容,依然是故作从容地一言不发。等皇长子说完才轻咳一声:“总得来说事情还在掌控之中,汤骋离不过只是一条引线而已。国师在桃花山部署的阵法确实是我失算了,听说连真正的先天武者都能困住,也难怪太上皇这种重视他。据准确消息,这两个人虽然被送进了详机阁,可是基本和死人也没差多少,只要我们稍微顺势而国,汤昉瞩和汤蓼漪就会成为众矢之地。没了这两个人竞争,您觉得贝亲王还是对手吗,至于汤骋离除了些不着边际的童谣又能掀起多大浪花,即便是皇上定准了他继位也不可能拧得过满朝文武是不是?”
而这个时候,恢复了亲王尊位的十皇子正在认真地询问贵妃:“母亲!那两个人审问的情况如何?父皇怎么会破例安排您去那个地方,他就不担心惹来非议吗?”
“儿子差点被人暗算了,谁敢挑选这种时侯非议。再说还不是他们详机阁没那个能耐,两个将死之人能审出什么,能救醒他们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信得过了也只有我了!不过两个人都成了活死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多则七八天少则两三日,到时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还不一样是没个头绪?这种事必定是精心安排过了,除了你那几位好哥哥还能有谁!”贵妃明显没指望详机阁能查出什么来。
十皇子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磁瓶:“田公子告诉我如果那两个人还活着,就把这个交给您,说是或许有那么一丝机会能撬开两人的嘴巴。”贵妃接过来打开仔细看了好久,突然惊呼:“我说怎么以他们这种修为还会如此冒险,这东西应该早就绝迹了才是。想不到田公子如此年轻,却有这么好的心性,真是难得!”
“田公子只说这叫封神散,到底是什么东西?”
“知道封神散的人不多,但对很多武者来说也并非什么隐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