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丹凤眼一眯,暗自捏紧了拳头。
听着门外传来方翁的训斥声,还有小白隐隐的哭声,刘正表情一肃,拱手道:“陈公子,你有事对着刘某人来,切莫羞辱旁人。”
“我本来就是对你来的!红脸的,你瞪我?你这什么态度?那姑娘一身白的不是鬼……”
“陈公子!慎言!”
刘正大喊一声,又拱了拱手:“有劳了!”
“你敢教训我是吧……”
陈镇瞪大了眼睛,最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眼看公孙越带着五人自一旁的房间里出来,各个捋着袖子,虎视眈眈地望着这边,当即黑下脸,色厉内荏地瞪回去。
“你怎么不慎言!你知道家姐被你害得有多惨吗!”
邓先恼怒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姐夫果真误入歧途,你便是害人匪浅!休怪邓某传你恶名,坏你名声!”
“此事刘某会劝慰仲景兄,定然不会让他辜负了嫂夫人。”
刘正信誓旦旦,陈镇一合竹扇,指着刘正喊道:“好!此事陈某拭目……拭目以待!”
那惨叫声又响了起来,他哆嗦了一下,随即慌慌张张地拉着邓先骑马就走,待得两人出了村落,看着公孙越等人双手抱胸望着他们的场景,陈镇捏紧了缰绳,咬牙切齿道:“竟然敢吓唬本公子!此事不算完!”
“若家姐果真受了礼遇,也并非一定要胡搅蛮缠。只是此人终究不是正道。改日还得让姐夫远离此人。”
“张机都已经魔障了。这几日还跑到匠人地方琢磨什么水玉,你觉得还有救?想要他回心转意,我看可不容易。”
陈镇扫了眼道路一旁坐在草丛中贼眉鼠眼打量过来的几个大汉,总觉得这地方阴沉沉的各种古怪,想起那惨叫声,他有些腿软地道:“不行,我得先回去了,那一白一红两张面孔凑在一起可不吉利。而且那叫声又让我想起血了,我有些头晕……君序,你放心,陈某这边帮你安排,他不是人多吗?我找更多人把他赶出去。”
“此事……不妥吧?姐夫那边……”
“别姐夫姐夫的叫了,张机真要有做姐夫的态度,对邓姐姐还能如此冷落?你又不是没听见他说的什么狗屁话,还流言止于智者!这两天邓姐姐郁郁寡欢的模样,我都不忍心。这事你别管了,交给我。”
“……罢了,你叫人过来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那是,一定让你看看他们滚出去的落魄样。”
……
“在张府遇到的,此二人原本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未曾想竟然说出这些话来……是甘某节外生枝了。”
甘始苦笑一声,拍了拍关羽的肩膀,“云长,你多担待。我去看看小白,之后能帮忙的话,去品济公地方看看。”
“无妨。甘大哥只管前去。”
关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意,指了指一旁的民宅,“大哥,我去益德那里看看,你放心,关某被得罪惯了,绝不介怀。”
看着甘始关羽离开,卢节走进屋内,关门想了想,劝慰道:“德然,为兄以为,你此事考虑欠妥。我辈中人,终究是儒家弟子,自从武帝罢黜百家以来,更是独尊儒术,我等也推崇治国安邦之道……哪里有劝士人学医的道理?看样子还让那张仲景泥足深陷了……方技之流,终归小道,只能救一人二人罢了,我等要做的,是救万民于水火。”
他顿了顿,沉吟道:“如今那二人过来,说得也不无道理。为兄知道你务实……只是坏人仕途的事情,着实做不得。你还得多劝劝张仲景,让他幡然醒悟才好。可别到头来真被坏了名声,这可是大事。往后你做事也要三思,若是拿捏不准,可以让为兄帮忙谋划。”
卢节也是好心,刘正拱手道谢,针对这件事情做了一番忏悔,随后以房间封闭可能感染伤寒为由让卢节出去了,扭头就没把卢节的话放在心里。
有些事,终究是要做的。
他想着陈镇针对关羽、小白的那番态度,微微皱眉,随后又打开一卷竹简,提笔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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