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日,官军又返三十里,晁盖亦进三十里。
第五日,晁盖正要拔赛起兵,突然,探马回报说,官军退兵乃是因为军中粮草不济,万般无奈之下这才准备退兵。
而且探马还抓住了陈.希真排出去给贺太平送求援书信的军士,那书信上写的正是请求调拨粮草。
一见如此,旁边的众人高叫道:“不乘此刻追擒陈.希真,更待何时!”
晁盖还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找不出来,当下说道:“陈.希真若是撤退,当然会派兵在后面埋伏,我等小心为上,还是不可冲动为好。”
史文恭,宣赞等人可是撤了一肚子火,那里肯歇,都乱嚷道:“我等兄弟被他们伤了许多,若是任凭他们他自去,我等实不甘心。”
旁边的赛虎痴张应雷这时走过来说道:“大都督,我们梁山住日用兵,怕那个来!今日为何一遇陈.希真那匹夫,却这般畏畏尾?便是陈.希真再利害,怕对付他不得,不乘此时追杀,却待他收兵回去,缓过气来,再去攻打,却不是舍易取难?”
当下,闯将史文恭朝着晁盖沉沉的一抱拳,说道:“小弟受大都督厚恩,今日正要图报,万死不辞。”晁盖拗众人不过,只得依从,便说道:“既是众位执意要追,也须小心。此处虽无伏兵,前去山势掩映,必有准备。史文恭将军引精兵先进,我与张应雷,鲁智深等将军在后面接应,以防埋伏。”一面又差时迁回报许贯忠,把守景德镇,不得有误。
众人大喜,当时兼程倍道追赶官兵。次日便追上,只见官兵在前缓缓而行。史文恭,丁得孙,解珍三人催兵杀上,当下史文恭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大叫道:“陈.希真那里走!”
史文恭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炮响,左边山脚下一彪人马杀来,正是苟桓,苟英二人,敌住史文恭等人。不过十几个回合,二人抵不过梁山军马,转身便走。
史文恭率领军马并力追赶,过了没有多大一会,又一声炮响,真祥麟率领军马从旁边的树林之中杀来,大喝:“贼子那里走!”史文恭眼高于顶,平日里骄傲的不得了的人物,哪里能够让官军从自己的手里如此轻易的逃走,当下便是一阵大怒,拍马来迎。
又是战了十余合,拨马便走,官兵弃甲抛戈而逃。史文恭率领着军马正追赶间,苟英,苟桓兄弟二人又抄在前面,厮杀一阵,便望那树林山路之中,落荒乱走,官兵夺了无数粮草辎重器械马匹。
史文恭一见如此,便知道这是陈.希真提前安排好的,当下也是放慢了脚步,以防官军偷袭,出探马细细的打探,过不多时,探马回报,探听前面已是长城岭地界,史文恭大喜,便将军马歇下,埋锅造饭。
正歇息间,忽听得对面山里炮响。史文恭大惊,当下亲自上马来看,只见那山坡上官兵摆开,正是官军大将真祥麟。真祥麟指着史文恭大骂道:“史文恭贼子,我山后有数万精兵埋伏等你,你敢杀上来么?”
还没等史文恭说话,旁边的中箭虎丁得孙便是一阵大怒,大驱兵马掩杀过来,真祥麟回马便走。梁山军马追过山坡,只听得连珠炮响,苟桓,苟英分两路子来;真祥麟回马来战。史文恭等人总仗着兵马多,全然不惧,分头迎战。好多时,官军等三将绕着长城岭而走。
史文恭三人率领军马又是追杀一阵,见到天色已晚,忽报后军流星马到,报道:“三位将军少歇,大都督有令,说长城岭一带山势险阻,必有伏兵,且休追赶。大都督在后面依山下寨,请三位将军也便下寨,再作计较。”
双尾蝎解珍当下哈哈一笑,说道:“伏兵方才都被我们杀退了。”
那传令之人又说道:“大都督又吩咐说,伏兵必非真败,仍是诱敌。”
史文恭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都督时常说,败兵往往将断后之兵诳作诱敌,教人疑惑,不敢追他。今陈.希真这厮,莫非就是此计。若不去追,岂不让他们给骗了?”
听得史文恭的话,旁边的丁得孙也附和着说道:“史家哥哥虽见得是,但是我二人的见识,怎及得大都督。既是大都督这般说,我等不可违令。”史文恭依言,便传令就对着长城岭的山口安营。
那夜寒风凛冽,但听得山谷之中,神号鬼哭。史文恭遣人打探路径,少刻军士们提了两个农夫来。丁得孙上前问道:“你既是本地庄家,可晓得此处路径,这山口内可通那里?此地离景德镇还有多少路?”
那两个农夫道:“这长城岭下山口入去,直通莱芜谷,中有大片空地。出谷去不远,便是景德镇。只是山路崎岖,雪深地冻,不便行走。”
史文恭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可见有官兵进山口去埋伏么?”那农夫回答道:“山凹内雪没着脚膝价深,谷风又大,若进去恐怕就会被冻死。”听得农夫之言,史文恭等人便是一阵大喜,赏了两个农夫,让他们回去了。
可是史文恭他们不知道,这两个农夫,正是陈.希真派来的心腹人,陈.希真故意差他们来回话的。史文恭不知所以,却着了道儿,当时对旁边的丁得孙,解珍二人说道:“我有一计在此:我同你二人各分兵一半,你领一半从大路去追;我领一半偷过莱芜谷,截他的归路,两面夹攻,今夜必擒陈.希真。”
丁得孙担忧的说道:“那农夫说山里雪深路险,如何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