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采妮惊得踉跄两步,看着周围的人,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很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颤声问道:“妹妹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还是在戏耍于我?”
清远见到自己的父亲突然变成落尘,有些惊讶,捂着剑伤拉扯着她裙褥:“尘儿,怎会是你?”
落尘见清远这样子不似作伪,心想难道他真是真正清远,那让幻化作清远的侯云哪里去了?落尘有来不及细想这中间出现的差错,怕清远流血过多,将他交给盈秋,让盈秋将他带下去疗伤,随后面对采妮,双目含泪,冷冷道:“姐姐没想到是我是吧?”
“你不是被关押在水牢中么?”金采妮虽然知道自己中计了,但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怎般回事?
“对,在水牢中的人是我,在大殿上的人是我,但自你离开水牢后我就已幻化成了鸣凨师伯,姐姐,你来找我时,哦,不,应该是鸣凨师伯时对他说的那些话,告诉他经书在璟尧身上,可还记得吗?”落尘步步紧逼,她实在不愿相信面前这个嫣然柔媚的女子竟然次次谋害她,眼睛湿润了这个雨夜,无声无息。
子崎和雅歌他们见到鸣凨变化成小师祖,都有些讶异,子崎反应较慢,但雅歌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心有领会地一笑:“看来还是我低估了小师姑,想不到她早已步步算计,却连我们都瞒过了!”
原来自那夜璟尧将怀疑金采妮私通魔族的臆测告诉落尘后,落尘决定亲自验证采妮是否当真如璟尧所说,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她,与她之间所谓的姐妹情谊也不过是虚情假意,所以她布下了此局。
岳巽城主那夜便已回城,在回城路上被璟尧拦截,璟尧告知岳巽城主他们的意图,言道可帮助城主查到真正的私通魔族之人是谁,但需要岳巽城主配合演一场戏,岳巽城主也想知道毁掉他城郡的人到底是谁,因此答应了璟尧的请求,所以那日大殿上也不过配合璟尧和落尘演了一场戏。
而鸣凨和清远,落尘其实最初是让九道幻化成了鸣凨,而再让九道使用幻术将侯云变化成清远,可方才依清远的反应来看,清远仿佛并非是侯云所变化,这其中出的小差错她也来不及追问,但也无伤大局,因此未再深究。
金采妮听得落尘的话,早已面色突变,“我不知道妹妹在说甚么?这么说来,破魂剑在妹妹虚空中找到,难道杀害师尊的人当真便是妹妹你,所以你幻化成鸣凨师伯的模样实则是为了脱罪后陷害给他?妹妹怎能利用我如此为?”说着声泪俱下,一副哀婉凄绝的模样。
“够了,采妮,到现在你还在伪装么?”落尘现在看着采妮就如同在看一张假面,一张做足了戏的假面,让她觉得既心痛又觉得恶心。
“我伪装甚么?明明是妹妹你伪装成师伯来欺骗我,亏我还一心为你脱罪,你便是这般待我的么?”金采妮突然朝岳巽城主跪下,“今晚的事城主亲眼所见,我本好心为妹妹洗刷弑杀师尊的罪名,也替她洗脱勾结魔族的罪名,却没想到妹妹见计谋被揭穿,无法再掩藏身份,才恢复原身,反而来诬告我,如今我孤身一人,无父亲兄长在侧,望城主念在我乃先城辅大人后人的情分上,请为我做主!”
岳巽叹了口气,觉得今晚上演的一切却是有些云里雾里,对落尘喝问道:“好了,本主是答应过你协助你查出到底是谁私通魔族毁我城廷,但今夜我甚么都没瞧见,只瞧见了你假扮你师伯欺瞒众人,你若不将这事说得信服,本主觉得采妮姑娘所说很有道理,你就是为了嫁祸给你师伯才演出今晚这一出!”
落尘长叹了口气,缓缓朝采妮走近,轻声笑了笑:“采妮,你当真还要继续作伪下去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对妹妹实在失望至极!”金采妮恶狠狠地道。
“好,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水牢之中我念给你听的‘云笈竼空心法’并非是真正的心法,而是师傅所创的另一套功法‘九霄破魔功’,这套功法若是寻常人习练之并无大碍,可若是身有魔气之人习练,此功法的所产生的周天之气会将练功人体内的魔气聚集在头顶百会之穴暂时压制住,若不得化解,魔气越聚越大,便会伤及自身肺腑,最后命不久矣,你若不信,我便让你看看!”落尘秀手一扬,灵力朝金采妮头顶倾去,顿时在她周身神气的激荡刺激下,聚集在金采妮头顶百会穴处的魔气果然显现出来,顿时她的头顶被黑气笼罩,整个人看来诡异不已,而她自身也头痛欲裂,全身战栗,痛苦不堪。
“你…你居然骗我?”金采妮咬牙切齿起来,极力压制着魔气的侵扰,良久才使用体内灵力暂且将魔气压制下去,疼痛才稍微缓解。
“没用了,就算你暂且压制魔气,那下一次魔气反噬得就更厉害,痛苦就会多十倍,如此反复,你必会承受不住魔气的侵扰从而爆裂而死。”落尘神色凄哀,见采妮走到这一步,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忍。
“是你骗我修习魔功,妹妹,你…你好狠毒的心肠,亏我一直替你脱罪,你却这般害我?”说着时眼眶润红,喉头哽咽,声泪俱下,已是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我有没有骗你这经书拿给师叔伯们一看便知,采妮,你体内的魔气从何而来,恐怕不用你说我也清楚了!”想起往昔,落尘也是难过莫名,“还记得我与你初遇时,在日月典阁中我找能替弘鼎提升灵力的典籍,便是那时,你偷看了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