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愿意为了清远而背叛家门么?”落尘有些难以置信,但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由得一软,心想这女子心里眼里都只有清远一人,也算是个痴情至极的女子了,以前虽然善妒,但比起龙毓晞的狠毒和精于算计来说,她这点算不得什么,自己又何必一直为难于她,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背叛家门算不上,但至少可以帮助师姑解除金昭城的危难!”她从袖口中掏出一份绢帛,双手呈给璟尧,璟尧接了过来,展开绢帛,却见上面写着几十个人的名字及此人对应的可以识别的标记特征!,“这些人莫非便是你所提及的‘战鹰’组织的人?”
曲疏点了点头,“正是,圣君可凭此在军中彻查是否有这些人出现,便可解军心之乱!”
“你这么做等于自我摧毁你们花费上百年心血所建立的组织,你不怕你家族会因此而罪罚于你么?”璟尧有些难以相信,这曲疏看着小小女子,难道还有如此大义灭亲的胸襟?
“我已说过了,我已不是段氏门人,如今我只是远哥哥的未婚妻,只做对我夫君有益之事,也只做令他开心的事,我今日帮助师姑,远哥哥定会高兴,想必也不会再怨怪我了!师姑就当做是曲疏在成全自己吧!”曲疏说着时委婉动人,让人心生怜惜。
落尘将她扶了起来,叹道:“你跟清远原本便是一对璧人,如今你大彻大悟,实在是可喜可贺,相信日久见人心,清远知道你如此心善又如此一心对他候,必会善待于你,我也希望你和清远能白头到老,他有你一旁相助我也放心许多!”
曲疏朝落尘欠身行了一礼:“师姑不计较我以前对您的无礼之罪,便已是恩德,其他的我岂敢再奢求,只要能令远哥哥对我侧颜便已心满意足!”
落尘心下宽怀,便收下绢帛,让曲疏回去。
璟尧见她走后,便小心询问道:“夫人是信了这位曲疏姑娘么?”
“照此绢帛中所写遍查军中和全城,不就知晓了?”落尘也不想妄自下结论,毕竟没有没成事实之前,再不能只通过对方看似实诚的言语都妄下定断,这也是自从受到金采妮的教训后落尘变得更加谨慎的原因。
而聂臻拿着这份文书,便照着绢帛中所描述之人遍查各处,果然在金昭城清理出十个属于‘战鹰’组织的杀手,而这些人跟最初那人一样,一旦被捕后都立刻自决身亡,不愿留下性命被严刑拷打供出更多同伴来。
清理完后,聂臻便上报落尘和璟尧,这才使得他们二人相信曲疏所言并非所虚,看来她当真为了清远已改初心,这无论对落尘来说还是对清远来说都无疑是一件好事。
而清远得知曲疏为了帮助落尘除灭暗藏在金昭城的刺客竟出卖自己家族后,心中多少有些动容,心想自己这些时日如此待她,她却还能回转心意相助尘儿,无论是看在她对自己一片深情还是对尘儿的相助上,自己都该好生谢她一番,因此便备了些往常她爱吃的干果点心深夜探望。
本已将歇下的曲疏听得侍女通传清远前来,立刻换上漂亮的衣衫化好妆容便浅笑盈盈地迎清远入房。
清远见她如此欢喜,心中更是愧疚,心想自己如此冷漠待她,她却对自己始终一片热情,算来终究还是自己对她不起,他进了殿内,将点心这些端上桌,“本想着给你送一些吃食过来,却没想到你已快歇下,既是如此,我便改日再来看你!”
曲疏见他要走,立刻拉住他臂膀,一双楚楚可怜的面容带着哀求的目光,求肯道:“远哥哥,今晚就陪我说会儿话,可好?就一会儿!”
清远心一软,便答应下来,坐回桌旁,曲疏忙命侍女道:“你去温两壶酒还有一些饭菜尽快送来!”
侍女应声答应,便出殿去取酒菜去了,没到片刻便端了上来。
曲疏殷勤地替清远斟了一杯,双手呈起,愧疚道:“以前是我不好,希望远哥哥不要怪罪于我,这一杯算是我自罚,希望远哥哥以后不要再对我敬而远之!”说完便仰脖一饮而尽。
曲疏又斟了一杯,续道道:“这一杯是疏儿敬亡故的鸣凨父亲,是疏儿当时救远哥哥心切,所以才无奈之下只能保住远哥哥性命,也是疏儿无能,不能相救鸣凨父亲,让他受困魔族,最后为抗魔族而亡!”
清远想到父亲,心中伤痛,却也知此事不关曲疏的事,若当初不是她相救,恐怕自己也丧命在魔族手中了,“此事怪不得你,若要怪也只能是怪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竟连父亲也无法相救,还是尘儿舍命将我母亲救出!是我太懦弱,何怪你哉?”
曲疏泪水盈盈,能得清远原谅,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感伤,又自斟了一杯,一饮而下:“这一杯是我敬远哥哥的,不管将来远哥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