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的脸上还被抽了一鞭子,整个脸被鞭痕斜着一分为二,鼻骨碎裂,左眼一片血浆,牙齿掉了个精光,由此就可以看出来,这惩罚是有多么的重了。
看到这幕,身后的长夜白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厉声问道:“他们犯了什么错?他们只不过是个送信的,为何要如此对待?”
那老头好像有些见识,认真看了看长夜白后,讶异道:“长影宗宗主长夜白?老夫和你父亲,长舒歌,是旧相识。”
老头心口松了口气,有熟人看来今天这件事就不会那么难处理了。
陈重什么话都没说话,脸上的神情,一直显得很沉默,宛如山顶暴晒了多年的岩石般沉寂,忽略掉所有人,走到了王志他们身前。
王志满是碎牙的嘴咧了咧,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倒吸凉气,最终给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旁边两人脸上则是露出来无奈之色,身体上的伤痛,已经让他们顾不上顾忌其它。
“盘做好,将全身经脉当中的气息,尽数收缩在丹田。”陈重的声音不急不缓,听在他们耳中,从内心就觉得踏实。
“我问你,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他们,他们是我长影宗下属陈家的人,你们这么做,说白了,就是和我长影宗作对!”
长夜白面容冷峻,明明俏皮活泼的可爱美女,此刻释放出寒霜般的气来,旁边的林月姬也如此,她们姐妹同心。
“长影宗又怎么了?我们天剑宗又怎么会在意小小的长影宗?那还不是我们掌门一句话的事儿,你们长影宗就能从华夏彻底的消失。”
老头身后那名守护在吴凡身旁的元婴期中期强者,尖声尖气的说到,话语里骄傲的意味非常明显,并没有把刚才的陈重看在眼中。
在他心里,一直认定,天剑宗当中的那些老妖怪,才是绝世高手,单枪匹马,终究是势单力薄。
“这三人侵犯了吴凡少爷的雅致,所以,这只是惩罚,没有要了命,已经算是万幸了,我们也都是些来坐镇的,这事儿你看也不好说,看在长舒歌的面子上,把他们带走吧,日后别这么狂妄自大了。”
老头说的话,其中有一半儿都是给陈重听的。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一清二楚,只是这陈重,到底是什么来路?
最近,似乎他很有名气。可是与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宗门比起来,那都不叫事儿,宗门随便派来几个长老,这陈重就得绕着走。
他们天剑宗向来不惧就怕像长影宗这种宗门,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可以说在他们眼中,长影宗根本不用有任何的忌惮。
他们说完这些话之后,长夜白的面色就变得难看无比,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在她面前说过长影宗的不是,天剑宗又怎么了?难道是天剑宗的人,就可以无视一切了?
“你们也太放肆了,欺软怕硬吗?别以为长影宗就是那么好欺负的,我们北凉宗,一样不会善罢甘休!”
林月姬如今和长夜白形容姐妹,自然看不惯自己的姐妹受欺负,很自然就站出来说话。
“噗嗤……北凉宗?您还是歇菜吧,北凉宗更无法和长影宗比较,就更别说和天剑宗比较了,今天这事情,我们不计较了,到此为止吧。”
站在老头身后的那些年轻人,嗤之以鼻,总是觉得,像北凉宗、长影宗这类的宗门,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想要覆灭,那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欺人太甚!”
长夜白想要出手,奈何这老者身上若有若无释放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强悍。
林月姬在旁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拉了拉她的衣袖,嘴角对着陈重那边努了努,示意陈重那边好像也有点反应。
长夜白这才看向陈重那边,只看见陈重将三个人医治的差不多了,最起码,王志脸上的伤痕,不是那么明显了。
那老者也很吃惊,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够医治好一名重伤的金丹期强者,这年轻人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化神期巅峰!
“敢问少侠,来自何方……”
老头这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他身后的那年轻人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接着,浑身上下仿佛禁锢了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将那人捏爆,一簇血雾骤然迸发,沾染了周边很多人的衣服。
“啊!放肆!”
“大胆,竟然敢杀我大师兄!”
周边的人慌乱无比,纷纷看向那站在原地,已经化作一团血肉的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慌失措,谁都没想到,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大师兄,会以这种方式离自己而去。
“在你们任性妄为的时候,就应该能够想到有这样的下场,这次,我还是留手了,刚才说话的人,掌嘴五百巴掌用最大的力气,否则的话,我就替你们打。”
陈重医治完毕王志等人,神色平淡的说出这些话,施施然走到了旁边的石凳上,安然坐下,坐姿泰然。
那老者刚才也说了些不太友好的话,但是那都是建立在陈重不敢对天剑宗说三道四的份儿上,可现在看来,陈重根本就不把天剑宗放在眼里。
“天剑宗长老,温志恒,愿意领教阁下高招!”
老者也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就不信,这年轻人能有多大的背景,竟然连天剑宗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不放在眼里。
“天剑宗,那算个什么玩意儿?别以为宗门里有着几个老东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几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