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萧郁沉神(情qg)缓和了几分,声音平和的问道,“你怎么了。”
小家伙在他对面,坐的端端正正,像是做错了事挨训一般,脑袋始终低着。
他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隐隐抽泣的声音传来,萧郁沉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起(身shen)走近,单膝屈下蹲在他面前,嗓音很低,“小白。”
小白突然扑在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眼泪像是串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下流,怎么都停不下来。
萧郁沉眸色微暗,手轻轻拍在他背上。
过了许久,小白的哭声终于小了些,却仍是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萧郁沉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小白懂事的很早,即便之前一两岁时偶尔想要什么东西,或是磕碰到了,也只是哼哼唧唧两声,转眼便能好。
没有像这样,哭的那么伤心。
等他哭的睡着了,萧郁沉才起(身shen),把他抱回了房间。
小家伙额头上都是汗,衣服也被打湿了大半。
萧郁沉解开他的扣子刚要换衣服,轻轻的女声便响起,“我来吧。”
许简端了一盆(热re)水,越过他坐在小白(床)边,拧干了毛巾给他擦了头上的汗后,才把衣服换了下来。
目光触及到他背上的黑色痕迹,许简无声叹了一口气,又长了一点。
把被子给他盖好,许简低头在他粉嘟嘟的脸上亲了亲,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简简。”低沉的男声传来。
许简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手端着水盆,一手把他拉了出去,“怎么啦?”
萧郁沉看着她,薄唇微抿。
“小橙已经走了,我做了饭,你快去吃吧,我……”
“什么都不想问么。”
许简放开他,转过(身shen),我问了也没多大意思,你刚刚不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吗。”
她这次是真的没有偷听,不过小白既然看到她会是这种反应,要说的话当时就会说,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
萧郁沉道“他只是病了。”
“对呀,我知道,所以你快去吃饭吧,不然一会儿凉了。”
半晌,萧郁沉才答,“好。”
等许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却没看到萧郁沉的(身shen)影。
她到了楼下,桌上的早餐也没动过。
小瑜从外面进来,“少夫人,你在找少爷吗?”
“对,他去哪儿了?”
“我刚才看到少爷开车出去了,脸色……不太好。”
许简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忙冲了出去。
萧家老宅。
方橙前脚刚下车,后脚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她后面。看着从车里下来的男人,她微微有些诧异,“哥,你怎么来了?早知道刚刚一起嘛……”
萧郁沉没有回答她,径直向前。
浑(身shen)的气息森寒冷沉。
方橙心里叫了无数个卧槽,她怎么有种她哥是来兴师问罪的感觉。
她连忙跑着跟了上去。
一路上的佣人见萧郁沉的神(情qg),没有一个敢上去问好的,纷纷低着头生怕怒火蔓延到自己(身shen)上。
方橙拼命朝她们使眼色,让她们去叫人,照她哥这个样子进去,怕是会出人命!
舒绾本来在自己房间里看书,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轻轻抬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身shen)上森寒可怖的气息,对他扬唇一笑,“萧先生,你……”
她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扼住了脖子,顿时涨红了整张脸。
“你对小白做了什么。”
萧郁沉的声音很淡,但一双黑眸却布满了冷冽的杀意,使人入坠寒冰地狱。
舒绾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可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拼尽全力才挤出一句不完整的话,“我不……不知道你……在……说……”
就在失去所有呼吸,快要断气的时候,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她跌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shen)都在颤抖。
“我警告过你一次,既然你要挑战我的底线,那便试试。”
“哥!”方橙急忙扑了过去,挡在舒绾前面,“你冷静一点,这件事真的和她没关系的。”
舒绾捂着脖子,一阵咳嗽,眼神满是委屈与控诉,“萧先生,我知道我的存在让你和许小姐都很不开心,可是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呢,这些年来,我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ri)子,却没有抱怨半句,我现在也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心理,想要和小白待在一起而已。怕许小姐不开心,我今天还特意让小橙把小白送了回去。萧先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萧郁沉眼里始终没有半点温度,看她的眼神,如同看待一个死人。
“郁沉!”此时,萧家夫妇也赶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萧叶舟怒不可遏,“你到底在做什么!”
方舒急忙走过去扶着舒绾,刚才她那些话他们在进来之前都是听到了的,对她满满都是愧疚与自责。
舒绾像是找到了依靠,埋头在她怀里,终于把自己的委屈哭了出来。
默默流着泪,也不出声。
这样更加两人心疼到了极点。
方橙见战火一触即发,快速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误会……”
“误会?我们要是不来的话,他是想把人掐死吗。你为了那个女人,是不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她可是小白的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