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说,我重新把你买了如何?你在青果院的霍利身下婉转承欢的次数不少吧,霍利虽然不在了,但罗蒂海跟她一样的女人大有人在,想不想重温旧梦?”
文渊的脸立刻变得煞白,咬着牙不说话。他没有这个权利?应该是……吧?
看着文渊吃瘪,霍如易得意大笑,拍拍他的脸“放心,不仅霍利死了,她家里人也无一幸存,青果院也消失了,林琪还是心软了些,或许她觉得你被人睡了也无所谓。”
文渊的脸由白变青。
“可是我有所谓,我不能容忍别人伤害她一丝一毫,哪怕是通过你这个贱人,要不是处理这些事占用了我很多时间,我怎么会容你逍遥到今天!”霍如易面目一瞬间狰狞,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我爱她,很爱很爱,但是我也有原则和底线,我不能容忍我的孩子有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绝对不行,可是她却偏偏不肯打掉你的孩子……”
文渊傻了,孩子?孩子!他有孩子了?
脑中立刻一片混沌,喃喃的问“那她为何要为了将军之位抛弃我?”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霍如易怒极,“同心军是炮灰营,里面全是各军营踢下来的刺头,单单近十年就哗变了三次,也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会以为这种安排是高升……
听说……她在军中经常喝的酩酊大醉,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女人!”霍如易的声音低不可闻,语气中的担忧连文渊都听的心颤。
作为情敌,文渊也不得不承认,霍如易对林琪似乎真的用情至深。
霍如易晃了晃头,神情又凶恶起来,看见文渊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用扇子狠狠顶着文渊的额头,一字一顿的说“你给我记着,林琪是我不要的女人,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你这辈子都只能留在她身边,永远都别想回家!”
“远航集团也是你能插手的吗?”文渊讽刺的看着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林琪告诉过他,远航集团是夏国整个武将集团的势力范围,文官想参合难于登天,更别说霍如易区区一介白身。
霍如易哼了声“我是插手不了,可是别忘了,她们只不过保护你到黄龙港,就算合约完成,接下来你的生死就与她们无关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个死人,你说我要是派些人把你活着带到赵国京城,吊在城门楼子上,公告天下你是诈死脱身,暗中为文家练兵,密谋造反,你们那个疑心鬼皇帝会不会抄你的九族?
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才能保住全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两百多口人的性命?”
文渊下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霍如易仿佛终于戏弄够了,轻蔑的瞅了他一眼。
“我们走!”
他们离开后,文渊捂着高高肿起的半张脸从地上爬起来,心中莫名开心,林琪……同心军军营……你等着我!
门突然开了,店小二端着一盆冰进来为他敷脸,小心翼翼的上下打量他“公子还好吧,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这些贵族最是讨厌,不过我们夏国是有王法的地方,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我们刚才都在外面守着呢,要是不对就叫巡街守卫,保管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店小二倒是热心人,文渊听了这话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向他表示了感谢。
今天就是开船的日子,文渊捏着手中的船票细细打量,船票的纸张非常结实,字是烫金的,正面写着大夏远航,乾地夏国灵犀港到坤地赵国黄龙港,夏历九百七十九年五月初三。
背景印着灵犀港最醒目的建筑——菩提灯塔,整个票面做的很是精致。
想想也是,十几万两买来的东西,也不能太过有碍观瞻。
曾经梦寐以求的稀罕物,如今却成了个烫手山芋。
昨天他问过店小二,知道现在退票的话,是按票价七成退款,十八万两的船票,一亏就是近六万两,文渊怎么想都觉得肉疼的不行。
他绞尽脑汁的试图找一个万全之策,尽可能地挽回损失。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什么好办法。
好在开船之前都可以退票,还有一点时间。万般无奈之下,文渊只能暂且在候船大厅二楼找了个位子坐下,视线透过落地的大玻璃窗看着不远处的海面发呆。
船来了。
视线越来越清晰,文渊吃惊的合不拢嘴,连一直小心翼翼握在手中的船票都掉在了地上,匆忙捡起来之后,整个人就贴在了透明如无物的玻璃上,鼻子压扁了也顾不得。
好家伙,不远处的海面上,竟他娘的飘过来一座小山。
一座长得很像船的山。
应该是吧?
巍峨的气势扑面而来,这他娘的怎么可能是船?船怎么会有这么大?
比他这一路见过最大的船大了一倍不止。而且材料好像也很不一样,不像是木头船。
这长度该有一百丈,宽度少说三十丈,上面的部分一眼扫过去,有七八层的小窗户。
这艘巨大的船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靠岸了。船上伸出来几架很长的梯子,搭到岸上。客人们提着行李陆陆续续开始验票上船。
文渊趁着船员忙碌验票的时候,贴着岸边来来回回观察这艘船,在船尾的地方发现有一架窄窄的梯子,是供船员上下用的。文渊见一个船员在上面露了个脸,不知为什么又进去了,周围也没人看守,就偷偷的爬上梯子,也不敢进里面去,就在外面伸着手对着船身敲一敲,还使劲抠了抠,想看看究竟是不是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