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水身为恋爱中人,这句话问出口,自然想得到是因为爱。
只是,没有回应的爱,就算是她,也不一定会那么伟大。
毕竟,人一辈子,不应该只有一种选择。
岂料,云敬秋却是忽然笑了:我不觉得可悲呀,如果他不醒,我能守着我爱的人一辈子,也很幸福,如果他醒了,不爱我的话,大可以还我自由呀,我一国公主就算回去,还怕没人喜欢吗?
蓝若水一怔,顿时更加诧异了:敬秋,你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为何还要嫁呢?就算你想照顾他,大可以再等一段时间,若是他当真无药可救,你又心甘情愿去照顾他也不迟。反正现在朝廷根本无人要嫁女儿,说不定侧妃根本就立不成呢。
因为我要保护他。云敬秋目光坚定,现在刚好是个契机,他现在不省人事,一定有很多人想要害他,如果我嫁过去,日日在他身边,别人就不可能有机会了。
蓝若水终于恍然大悟,甚至当真从心里再次高看了云敬秋一眼。
一个女子有这样的远见和魄力,连她都不禁为之震撼。
什么可悲不可悲,什么感动不感动,什么喜欢不喜欢,在她眼中,都没有太子的命重要。
而这个重要性,让她宁愿冒着可能付出一辈子的代价去坚守。
蓝若水觉得此刻,自己再劝说,对于她对于这份感情来说都是亵渎。
所以,沉默一瞬,终是道:既然如此,那你放心,我会用尽最大力量去救太子殿下。
我相信。云敬秋唇角一扬,我也会。
屋内,两个女子坚定的眸光闪动,灼灼亮。
屋外,听到这一切的云敬逸闭上了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爱,可以让人变得自私,爱,却恰恰又是这世上最无私的东西。
一如云敬秋对左丘浚,是付出。
一如云敬逸对云敬秋,是成全。
大婚如期举行,就直接定在了原本蓝若水要嫁给云丘浚的日子。
时间仓促到只来得及为云敬秋做上一件合身的嫁衣。
火红的嫁衣如朝日,映红了云敬秋的面颊。
大红的盖头将头盖起,云敬秋就这样端庄的走入,神态怡然的与左丘浚不,与左丘浚的衣服拜了天地,并被送入了洞房。
没有新郎的敬酒,只有皇上大宴群臣。
宴会上,众人的神情万千,有惋惜,有嘲笑,有同情,有苦闷。
蓝若水沉默的喝着茶,感受着身边诸多的情绪,心中唯一想的就是,希望老天垂怜,让云敬秋这份心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不过,这外面的目光再多,情绪再复杂,云敬秋此刻是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的。
作为爱了一个男人多年的她,能够嫁给这个男人做正妻,即使是与他的衣服成亲,她也心中满是欢喜。
没有交杯酒没有关系,没有人掀她的盖头也没有关系。
洞房之内,云敬秋屏退了所有人,将自己的盖头掀下,拿起酒杯对着床上那爱慕了多年的男人,喝下了她新婚的酒。
微微苦涩之后,却有甘甜萦绕于心。
在左丘浚的唇角轻轻的烙下一个吻,云敬秋直接躺在他的身边,和衣而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这一夜,风轻云淡,虽没有春色满园,却也有一株桃花悄悄的绽放。
小姐,我采来的桃花,要不要插起来?尚书府内,浣儿从外院捧着一大束桃花,欢快的跑进来。
院内,蓝若水拿着凌千扬的来信,眉头舒展了几分,嘴角一扬道:好,去找个花瓶吧。
舒心的长出一口气,蓝若水将信好生收起。
晋州那边,虽然有些一波三折,但证据终于还是被凌千扬找到,并且,为了保险起见,凌千扬已经起身从晋州赶回,相信不日便到。
而据说,那位姑娘还在此次行动中帮了不少忙,这次当真与他一起而归。
虽然此事事关重大,就蓝若水而言,是不希望有其他人知晓的,但凌千扬为人睿智,他所信任的人想必也不会有问题。
因此,蓝若水也不再多想,接下来,就等着他们快些回来,好尽早让皇后不再为所欲为。
因为皇宫有她的存在,让云敬秋的日子并不好过。
自从当上了太子妃,她日夜都守在左丘浚的身边,听说,连擦洗的事都全部包揽。
不管任何人想见左丘浚,她都守在床边,连皇后都没有机会单独与左丘浚见面。
而皇后对此自然怀恨在心,明里暗里的为云敬秋使了不少绊子。
只不过,不管刁难也好,欺负也罢,云敬秋都能不动声色的将这些挡了回去。
这一点,让蓝若水倒当真是颇为欣慰。
只是,夜长梦多,皇后手段又毒辣,凌千扬早一天回来,他们就离成功更近一步!
这么想着,也深吸一口气,嗅了嗅桃花的芳香,继续回屋鼓捣起药来。
因为只要左丘浚一天不醒,她就一天不能停歇。
哪怕夜深掌着灯,也还在一遍一遍的拿着瓶瓶罐罐继续试着解药。
咦?细辛,鸡血藤,旱莲草好多药呀!
忽然,院内,一个细细的女声传来,带着诸多的好奇。
蓝若水的动作一停,眉头立即锁起来。
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滴娘,怎么这么多蛇!
蓝若水眼前顿时一亮,刚拉开门要将蛇驱散,就听到那先前的女声又道:别怕,让我来!
接着,就看到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