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万没想到
韩宝来看上去似有心动,但又枪指众人。/0/46/众人慑于枪的威力,慑于对死神的恐惧,真是进退维谷。直到一声地动山摇的暴喝:“不许动!警察!”
荷枪实弹的警察四面围上来,他们看着戴头盔的“战神”,还不明白他是虚张声势!韩宝来也不想让陈浒看出来是他,他考虑要是这家伙坐几年牢出来挟私报复,对他开展工作是不利的!这是韩宝来的高明之处。他最终没有露面。最后还是由一名警官开着陈浒的农用车送到村口。韩宝来一手牵着大水牯牛,一手推着摩托车往山寨的栈道走。
家里可闹翻了天。听说,韩村官把牛送了回家,哇,全村寨的男女老少潮水般地围了上来,简直是看英雄凯旋归来。
陈老爹一见自己家的宝贝,抱着牛头,又是拍抚它的鼻子、嘴,又是自言自语,还哼哼唧唧哭了起来。吴小凤这时候才抓着了魂,抱着衣服,举着一个火把,满头满脸是汗;一见她家的大水牯牛,大步流星奔向“牛魔王”,先拍了个遍,看它有没有伤。要不是人多势众,真想扑进韩宝来的怀中哭个痛快!她咬着嘴唇,面色粉红,如醉酒一般,眼光现在多了一份温润,他只穿了桃红的羊毛衫,尽管还是穿得有点多,但足以看出她玉琢的细颈,海拔高的胸,楚楚细腰,这要是到了夏天,穿上单衫,那不是清秀灵巧一个小凤仙!
“喂,你看什么发呆?”柳花明嗔怪地推了一把韩宝来,韩宝来才知道自己有点失态,眼光怎么老是盯着吴小凤不放。这是下意识,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有的人看着还流口水呢,“垂涎三尺”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韩宝来解嘲地笑出了声音,吴小凤打了他一粉拳:“你笑什么?人家急都急死了。它跑哪儿去了?怎么在你手中?”
韩宝来说话得注意分寸,怕伤了陈浒家人的心,陈浒可是妻儿老小一大家子人呐。他故意打哑谜:“你不会怀疑是我故意搞恶作剧吧?”
何月姑没等吴小凤说话,一翻眼皮,两手叉腰,瞪圆了大眼睛,强出头:“哼,你不说谁干的好事情。现在又是你一个人把牛牵了回家,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刘老爹忙呵责他儿媳妇:“月姑,你说话要用脑子!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村官头上。或许这个贼,跟上回一样,看村官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丢下牛,就跑得没影了。村官势单力薄怎么去抓这个贼?”
韩宝来看刘老爹如此维护他,内心一热:“老爹,这牛啊,是派出所的同志帮我们送过来的。真不是我的功劳。这个盗牛贼真是胆大妄为,派出所的同志知道是熟人作案,也知道我们村寨的情况。他这回千算万算,没算到派出所同志给他蹲守了一周了,没想到他还不死心,顶风作案,被逮了个正着。”
韩宝来说这话是让陈浒家属不要有任何报复思想,他自食其果;不过,村里人思想一般比较狭隘,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而且睚眦必报。韩宝来从小在乡下长大,素来知道乡民朴素的冤仇。你要是洋洋得意,说出自己怎么智擒陈浒,怎么捣毁黑屠宰场,那他结下的梁子可大了!
“谁啊?谁这么缺德?是不是我们寨的?按照我们寨的规矩,要是偷自家人的东西,可要按族规处置,重则浸猪笼,轻则脊杖四十。”陈小花怒不可遏,她家也经常用失窃鸡鸭、狗。
韩宝来冲着越围越多的群众说:“乡亲们,这次牛让派出所的同志找回来了。难保下次还会出现失窃事件。怎么办?我想,我们还是靠自己的力量解决。我想成立一个联防队。我来村寨时间不久,连续出现失窃的事情。看来,我们不能等着窃贼来偷,我们要自己想办法解决!年富力强的,可以报名参加联防队员。”
陈泼皮陈浩南马上高叫:“韩主任,联防队员有工资吗?”
韩宝来一点不含糊:“有工资。鉴于村委的财力,暂时定为村委干部的一半。全勤一百,保证全村平安无事,平安奖二百。”
“我参加一个!”陈泼皮的声音比谁都大,这一算,坐在家里就能拿八百块一个月,村委干部他做不了,做个联防队员也好啊!
“我参加一个!”
“我参加一个!”
顿时,下面砸开了锅,争先恐后要当联防队员,举手的人虽说是四十、五十、六十开外的中老年人,但都认为自己老当益壮。韩宝来扫了一眼过去,估计有两百多号人!这是村寨当前的主力军。这批人以五六十年代的大叔、大伯、大爷占主体。
韩宝来有点犯难,吴小凤献计:“韩村官,我们村寨常年都搞竞技活动,明天不是栽油菜秧苗的日子。哪家栽培得快,栽得好,我们村委干部就评他当联防队员。你看要得不?”
村民们还没有等韩村官点头,他们齐声高呼:“要得!要得!”
虽说栽培油菜秧苗与选拔联防队员有点不沾边,但民心可用,韩宝来只得同意:“好吧。我就请村委干部当评委。我们这次选十名联防队员。那么没选上的也是预备队员,如果有立功表现,也顺理成章地加盟我们的联防队。好不好?”
“好啊!”村民们欢声雷动,他们可不服老,一听说有这等好评事,搞一搞巡逻就可以领工资,还可以立功受奖,再说村里确实需要保卫起来,否则这帮摸鸡贼、偷狗贼、盗羊贼、窃牛贼无法无天了!
吴小凤牵着自己家的“牛魔